第191章 腹中葬,上岸了(5k)
第191章腹中葬,上岸了(5k)
温言没有灵魂,不会被大河吞噬灵魂,冥土里那条大河针对可以进入冥土里生灵的规则,对温言没用。
偏偏温言还是个活人,而且还有解厄水官箓这种天赐宝箓在身,也不会被淹死。
而这些特性,都是在冥土出现之前就有的。
后出现的代码,只能照顾前面的屎山,这很合理吧?
要么,就是全盘重塑,重头开始。
可惜,温言是活人,要改就只能连整个现世一起改了。
这座庞大无比的屎山摆在那里,冥土撼动不了,只能合理了。
温言不会迷失方向,是在冥土中获得的,也很合理。
最重要的一点,温言从冥土开始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冥土里了。
这遇到“领域”展开,只要在范围内,就一定会进入其中的特性,也是在冥土出现之前,温言就有的,这很合理。
为了维持这份合理,温言就有了一个隐藏NPC的身份。
所以,他不是从外部入侵,他就是这个系统里的一部分。
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这一点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很合理。
哪怕用的密封袋,都是在冥土出现的那一刻,就在冥土里的。
这太合理了。
完全符合规则。
当温言能准确的向着只是建模到一半,还未渲染的地方进发时,冥土的规则,出现bug了。
因为温言的一切都很合理,只有现在的行为不合理,或者严格说,这个行为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温言本身,有NPC身份,就是冥土的一部分,他至少目前为止,还行走在冥土之内的。
只是有预期,温言会走出冥土。
而温言再继续向前走,前面其实什么都没有。
但这也是走出冥土。
规则就是规则,在真正没走出去之前,那温言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冥土现在就俩选择,要么,此刻去否定温言的合理性。
而这就等同于冥土规则去否定冥土规则自身。
直接因为一个bug全面崩坏。
要么,就是继续维持温言如今作为的合理性。
对于一个庞大无比的系统来说,只要不去动这个bug,那这仅仅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bug而已。
毛毛雨啦。
温言前面没路了,那就给铺路。
想走出去,那就让温言代表着冥土规则,走出去。
综合所有合理性,能让一个活人,走出冥土,却不影响整体,那唯一的选择就是,将这个出口,连接到一个既可以算是离开冥土了,也可以算是还在冥土的地方。
只要冥土没直接物理连接到活人的世界,那就对整个系统没有任何影响,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唯一的选择,那就只剩下之前就受到冥土影响,本身也贯穿到冥土的大河本身了。
这条大河的另一边,就是阴魂国度里的那条大河。
这其实也是冥土和现世之间,最大的强联系。
简简单单,给这个小bug开个门,让他过去就行,就这么简单。
反正只有这一个小bug可以这么过去,对于整个冥土来说,影响不大。
而且过去了,他还在大河里,那就是还在冥土,没什么影响。
他再从中间这个缓冲地带离去,那就换个说法。
他在那边的大河里,都算是离开冥土了,做什么也不关冥土的事。
非常完美。
……
末日电脑卡死机,蓝屏了之后,就立刻开始了重启。
反正,哪有没有bug的系统,哪有没有bug的游戏。
靠bug运行的东西不要太多了,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bug,实在没必要让整个系统崩溃。
开机之后,末日电脑上的赛博冥土图标下面,多出来一个更新进度条。
只是一秒,进度条就读完,一切恢复了正常。
只留下总部里一群人,因为这件事开始忙前忙后,几分钟的网络真空,那也是一件大事件。
幸好,目前还没受到什么什么负面影响,重要的部门,基本都是没有连接外网的,连接到外网的部分,断了也就断了,影响不是特别大。
烈阳部这边,很快就安排了人背锅,有人挖断了部分地区的主要光缆,再加上电信部门的一位临时工,应急操作出错,才导致大面积断网几分钟。
至于更具体的理由,回头再慢慢编。
先解决现在的问题再说。
然后另一边,蔡启东就接到电话,让他给温言传信问问,是不是冥土出什么事了?
……
昏暗的水下,温言望着前方明显有些不真实,像是建模之后还没完全渲染到真实的水流和河床。
他眼神闪烁,缓缓的抬起脚,一只脚缓缓的迈出,轻轻的落在前方的河床上。
随着他一只脚落下,一缕光晕闪过,刚才好似还没渲染好的地方,瞬间就变成了坚实的河床。
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微光便在他的脚下,跟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前扩散。
仿佛他在拖着整个冥土,向着虚空中迈去。
一步步落下的脚步,就像是重重的鼓点,牵动的水流,哗哗作响,便似阴冷的乐章。
这一刻,温言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冥土的规则。
他也感受到了,冥土在给他铺路。
他也明白,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的时候,就是他刚进入冥土的那一刻,只不过那时候他在朱王爷的庄园里喝大了,醒来就在冥土了。
那一次,冥土已经给他铺过一次路了,给了他一个NPC的身份。
毕竟,冥土里有一个活人NPC,还正好能给玩家补充体力,这非常合理。
这一次是出去,冥土又被迫给铺路,圆上了bug。
当温言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一切的时候,他就不着急了,不紧不慢,按照固定的频率,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配合着谱写好这份乐章。
确定了能走出冥土,他就开始怀念在冥土的日子了。
如此,自然不能瞎搞了。
他脚下的光晕,逐渐扩散,这条大河,开始变得越来越宽,宽到仿佛化作汪洋大海。
他行走在海底,渐渐的,后方已经再也看不到冥土,前方却也尚未看到出路。
他按照自己心中认定的方向,就这么一步步前行。
前行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这片汪洋大海里,开始有零零碎碎的阴魂出现。
只是几步之后,那零零碎碎的阴魂,就变得密密麻麻,数之不尽,无数的阴魂在这里沉沦。
那些阴魂察觉到了活人的气息,一拥而上。
温言哑然失笑,这什么意思?
冥土这不会是故意的吧?
不会吧?
不会以为这些阴魂,就能耗死他吧?
不会以为耗死他了,就等同于小bug,在系统之外被解决了吧?
想了想,温言摇了摇头,冥土又没什么灵智,何必想这么坏呢,最多就是冥土的规则觉得这是最合适的解决方案而已。
温言望着那扑来的无数阴魂,微微一笑,烈阳加持自身,周身像是燃起了火焰,行走在水中,翻滚着的热气,不断的扩散开来,将那些阴魂逼退。
没有一个阴魂,能靠近他五十米范围内。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河床渐渐出现了斜坡,他扛着绳子,拖着巨大的火盆,一步一步的向着斜坡走去。
阴魂国度里,那条在阴魂国度里,循环往复的大河,此刻,奔腾不休。
大河靠近边缘的地方,河中阴魂翻腾,散发出的阳气,如同燃起的火焰,在那里翻滚。
遥遥望去,似虚似幻,显得很不真实。
温言拖着大火盆,继续顺着水面之下的斜坡往上走,只是走着走着,他就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前方的一切,好像都有一点似虚似幻的感觉。
那种即将上岸的感觉,随着他的前进,非但没有逐渐清晰,反而有一种急速远去的感觉。
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前方的水底,泥沙逐渐变多,行走起来愈发困难。
他稍稍偏了一点方向,水立马就变得清澈了起来,遥遥望去,仿佛看到水中,沉着粗大的铁链,还有一种深沉的威压,在这里沉寂。
他沉吟了一下,细细感应,不对,方向错了。
想要上岸,的确可以上,但他要上的岸,是阴魂国度的岸。
不是别的地方的岸。
随着他这个念头出现,心中对方向的感应,立刻调转了方向,变成了顺着水流,逆流而上,而不是横着去上岸。
横着去上岸,哪怕现在感觉之中,的确是在往岸上走,那也不是他要去的方向。
就在他要转向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铁链哗啦啦的声响,一道金光骤然亮起,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双目生疼。
他立刻调转方向,顺着水流,逆流而上。
一步之下,眼前清澈的水,便尽数消失不见,周围忽然又出现了无数的阴魂。
温言一边前进,一边惴惴不安,他刚才要是没看错,那好像是一双金色的眼睛,特别巨大。
转身的瞬间,隐约还听到了一声,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的咆哮。
对方咆哮的两个字,虽然不是现在的普通话,但温言非常确定,那俩字就是“烈阳”。
温言面色如土,赶紧顺着河流,逆流而上。
他不懂为何心中的方向,是这么走的,但这么走肯定不会错。
刚才那一瞬间,他已经猜到,他差点上哪的岸了。
粗大的铁链、金色的眼睛、身形好像也很大、能一眼认出来他身上加持的烈阳,对烈阳必定是非常熟悉,好像还对烈阳有很大的意见。
甘姨当初告诫他的话,在耳边浮现。
“你记住了,以后莫要入黄河,还有淮河。”
温言都快吓尿了,这才哪到哪啊,水君就复苏了么?
那是水君吧?
他刚才要是上岸,上了淮河的岸,现在是不是都不用选墓地了?
当场来一个几千年未有的水猴子腹中葬。
十三祖他老人家,当年到底惹了多少人啊?
他不会真的把天下水系里的大佬,统统都招惹了一遍吧?
不会吧?
难怪扶余山的人,压根就不往北方去。
温言收敛心神,赶紧再三确认,是往阴魂国度走,阴魂国度上,罗刹鬼市的入口处。
这下,方向就特别明朗了,非常确定,就是顺着水流,逆流而上。
他顺着水流,在水底走了半天的时间,已经感觉到,他在阴魂国度的循环水系里,走了一个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之后,才感觉到可以上岸了。
他拉着大火盆上岸,阴魂国度里熟悉的气息传来,他环顾四方,长舒一口气。
下次一定要冷静,千万别半场开香槟,这次只念叨着上岸,他哪知道,阴魂国度里的这条见鬼的大河,竟然好像能从不同的地方上岸。
当初是从西江河里引过来的水,现在成了完全独立的河,好像有了别的神妙。
从冥土回来,想要走上阴魂国度,那就只能先顺着这条河,逆行而上,完整的走一圈才能真正的登上阴魂国度。
这次真是大姨救他狗命了。
不然的话,他哪知道这些,差点就直接给水君送外卖加出气筒了。
回去之后,说什么都得给大姨立个牌位,好好给磕两个。
他张开嘴巴,将小火苗吐出来,小火苗呼呼大睡,睡的正香,小手不见了,一团火焰有规律的一张一缩。
被温言捧在手里了,才伸出两只小手,对着温言挥舞着。
温言将小火苗放到衣领上,然后赶紧取出密封袋,将纸人管家放了出来,再将那枚被符箓包裹着的玉石取出来,对着里面加持了一丝阳气。
感应到温言的信号,就见一匹青鬃战马率先从里面冲出来,跟着就是一匹匹战马,不断的冲出,落在地上。
最后,才是坟行者带着林决一起出现。
坟行者感应着这里的气息,面露喜色。
“辛苦先生了。”
“没事,总算是有惊无险,回到了这里,剩下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温言管了,管家纸人和坟行者,将大火盆里的水弄出来,然后将绳子套在几匹战马身上,温言骑着青鬃马,向着罗刹鬼市的门户而去。
前进了不远,就见一个阿飘,开着一辆纸扎的出租车,飞速靠近他们这里。
发现温言之后,那阿飘面露惊喜。
“温先生!行者!”
坟行者打眼一看,立刻对温言道。
“这是王爷的手下,叫王远,生前是出租车司机,八年无事故记录,平日里不出远门的话,他有时候会来开车。”
温言瞥了一眼坟行者,心说,这司机看起来最多三十多岁吧,八年无事故,最后怎么死的?
坟行者似是看出了温言所想,立马压低了声音补了一句。
“最后一次不算,最后一次是被超速闯红灯的泥头车撞了,他为了护住乘客,打了方向盘。
然后,他死了,乘客活了。
他死后,留下孤儿寡母,心有执念,化作了阿飘。
然后还被其他阿飘欺负,被朱王爷碰上了,就让他来当司机。
然后找个由头,每个月给他的老婆孩子打钱。”
“朱王爷仗义了。”
眼看对方靠近,温言好奇的打量着对方的车,这色彩明显是纸扎的,这车怎么开?
王远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哈哈一笑,从车上走下来,拍了拍自己的座驾。
“纸扎的不用加油!阴气就够了,这地方,阴气浓郁,我也都没什么消耗,王爷就让我没事了过来转转,有情况随时汇报。”
王远看出温言似乎有点跃跃欲试,连忙道。
“温先生见谅啊,我这车不是太好的,您阳气太重,这车恐怕拉不动……”
“能不能试一下?”温言还是心里痒痒,他还真没坐过这种车。
“这……那就试试吧。”
他伸出一只手,在出租车上加持了一点阳气,一道流光闪过,他再试了试,出租车果然就没那么脆了。
他收敛阳气,尝试着坐上去,软绵绵的,没有那种金属质感,但是也没有要塌下去的意思。
王远暗暗松了口气,赶紧开车。
这时,青鬃马探出脑袋,隔着窗户,咬住温言的衣服,试着把温言向外拉,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我就试试,这又不是我的坐骑。”
温言拍了拍马脖子,给加持了点阳气,青鬃马才松开嘴,翻着嘴唇傻乐着,颠颠的跟在旁边。
“……”
温言总觉得,他好像又被骗吃骗喝了。
王远开车,纸出租车,安静,平稳,速度还不慢,不多时,就在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
前方如同拉开帷幕一般,罗刹鬼市的围墙,缓缓浮现,一扇大门在墙上浮现之后,被两个纸人推开。
王远开着纸出租车,载着温言进入罗刹鬼市里。
后面数十个亡魂战马跟随着,还有十匹,拉着三四米直径的巨大火盆跟在后面。
这火盆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被拉了这么久,底部也没什么磨损的痕迹,也不枉费温言费这么大劲将其带出来。
温言回来了,消息第一时间就被汇报到了朱王爷那。
然后朱王爷赶紧动身,亲自赶来,一边还让人给蔡启东传讯,就说温言回来了,在罗刹鬼市。
朱王爷自己则在来的路上,亲自给扶余山打了个电话,把这个消息告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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