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2章 一剑倾尽百万年
轰隆！
天机棋盘明灭不定，棋盘上众多星辰纷纷暗淡，轰然崩碎。
极道之心，加上十大至尊之法，使此刻的莫缺如一个不败战神，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哪怕是天道之力！
“拥有此心，加上至尊之法，你的确能与天道一争！”
玉霄之主依旧坐镇于棋盘中央，漠然道：“但你纵有破天之力，纵可胜天，但你胜不了我！”
话语落下，她伸出那根仙骨，一根手指晶莹如言，仙文缠绕。
轰隆！
轰然巨响之间，天地万道都如要崩碎了，棋盘动荡难止，众星闪烁不定。
只见无尽仙文交织之间，组成一只巨大的手指，点在了天机棋盘中心。
这一指蕴含玉霄之主仙骨之力，一指落下，万法平定，动荡的棋盘重归平稳，天地万道重回宁静。
“轰轰轰！”
莫缺疯狂出手，身后十大至尊虚影加持，时而以武道之法，施展大虚空手，一只手掌可撼虚空，时而脚踏鹏法，打乱天地空间秩序，重新排列。
十大至尊，每一种至尊之法都可威胁天道。
尽管十大至尊中，有九人都不曾胜过天，但如何有莫缺极道之心加持，每一种法都已不在天道之下，可与天道一争。
“轰隆隆！”
一株幽莲虚影，贯穿天地幽冥，如可主生死，一株莲刺破天机棋盘，扫灭万千星辰。
下一刻，莫缺又以混沌至尊之法，逆乱天地秩序，万千星辰。
他交替施展历代至尊之法，不断
撼动棋盘。
“此棋盘若碎，天地定局亦崩，那人没了此间天地之力可用，也再难与他一敌！”
这一刻，就连向来淡然的幽姬，内心都忍不住有些激荡。
百万年破天之路，只一步之遥！
“这小子！”
莫缺的体内天地，老张和通天路上一众之人，都能通过莫缺之身，清晰看到这一战的所有过程。
此刻的老张有些恍惚。
他从最初完全不信莫缺能够改变定数，到之后愿意相信莫缺，倾尽一切，再到此刻，亲眼见到莫缺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此刻心境，只有他自己一人能懂。
“师父！”
秦明和江岩，也带着一众至尊殿弟子，在注视着这一切，一个个全神贯注，焦虑不安。
“最终，我们仍是只能让他独自背负！”独孤无双轻叹，有些无力。
“不！”一旁的东方出月开口打断，道：“今日的他，已再非一人！”
孤独无双一愣，随后看到莫缺身后的浮现的十大虚影，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
前一世莫缺为护天地，最后孤身一战，独自背负了天地苍生。
但今日一战，莫缺再非孤身一人。
历代至尊为他开路在前，跨越时空，凝聚传承之力助他在后。
而且在这一刻，所有相信他能胜天之人，都站在了他身后，与他同生共死！
“这条走了百万年的路，今日，也终于该走到尽头！”老张喃喃自语，眼中竟不自觉有热泪滚落。
“轰隆隆！”
外界，
莫缺已将十大至尊之法尽数施展，但尽管他能不断撼动天机棋盘，撼动天道，哪怕他再度击碎了万千星辰，可那巨大的棋盘，始终不曾毁去。
“我说过，你纵能胜天，但却胜不了我！”玉霄之主冷冷道：“有我在，你便不可能超脱，唯一的选择，便是接受我的安排！”
她以自己的仙骨为根基，凝聚仙文，化为一只巨大的手指，仅凭一指之力，便镇住了天机棋盘。
天机棋盘仍在，莫缺便胜不了天，也胜不了她。
关键便在那根仙骨，那是超出了这方天地的存在，使得莫缺如今虽可胜天，但却胜不了她那一根手指！
“看来，想结束今日一战，唯有超越天道的力量！”莫缺此刻，也明白了这点。
“十大至尊之力，加上极道之心，也只能令你勉强胜过此间天道！”玉霄之主漠然道：“事到如今，你已穷尽手段，别无选择！”
她仍是想要莫缺屈服于她，选择她给的那条路。
摇摇头，莫缺没有言语，而是虚虚抬手，右手虚握，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手段可用？”玉霄之主有些不耐，“仅凭这十大未胜过天的至尊，你纵然拥有极道之心，也胜不了我！”
莫缺仍是没有言语，似是不愿解释，只是闭着眼睛，右手虚握。
与此同时，远在这片星空千万里外，一名素衣女子，心有所感，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女
子身边，名为断苍的男子沉声道：“他真能做到吗？”
二人来到一座山头，这山头之上，插着三把剑。
过去剑，现在剑，未来剑！
“过去的他，或许难以做到，但今日，他已不在当年留剑那人之下！”素衣女子站在三剑之前，语气异常肯定。
“唰！”
第一把剑拔地而起，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咻的一声，破空而去。
断苍见此，立即飞上虚空，下一刻，他整个人浑身僵硬，惊道：“这是……”
只见太古剑域之内，此地所葬的万千剑气，在这一刻随着过去之剑，纷纷飞上虚空，向着同一个方向飞去。
亿万剑气飞空，举世皆惊。
“他竟得了所有过去之剑的认可！”断苍头皮发麻。
太古剑域中埋藏的，可是从初代至尊至今，所有剑修的剑意和剑气。
这一刻，百万年剑气，尽皆破空而去，归于一人之手，化为一剑，名为过去！
“唰唰唰！”
百万年过去之剑，破千万里虚空，尽数归于莫缺那遥遥虚握的手，归于一剑！
“剑道？”玉霄之主终于意识到莫缺要做什么，脸色变得凝重，“当年初代至尊一剑破天，的确已经拥有超越此间天地的力量，但今日你只凭这百万年众生积累的一剑，恐怕还无法与当年的初代至尊相比！”
莫缺睁开双眼，手握过去之剑，一剑蕴含百万年剑修意志。
他仍是没有言语，此刻不需争辩，也不需解释什么，唯
有一剑！
“唰！”
他直接挥剑，剑斩虚空中那只以仙骨化成的巨大手指。
一剑倾尽百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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