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贪得无厌
“江野，不得对姜老无礼！”
见江野出言不逊，赵宴立即出言呵斥。
姜伏却没放在心上，白眉弯弯，勾起唇角：“给你当手下，管酒吗？”
倏然间，江野反应过来，这老头对他那么热情原来是想混吃混喝，向他投去个嫌弃的目光：“你太老了，对我来说，没太大用处！”
闻言，姜伏挥动衣袖，反驳：“没什么用？”
“老夫的医术举世卓绝，有了我，你就相当于多了条命！”
鲁春生有些头疼，抬手捏住眉心。
师兄这不值钱的样子，哪里还像什么让人敬重的神医！
他连忙打断这个话题，向江野问道：“江公子，上次听你说到麻沸散，却没来得及与你详聊，今日特与师兄一同前来请教，还望公子能够解惑！”
“解惑什么？”
“你们这两位大神医都不懂的东西，我会懂？”
这两天又是制酒，又是制冰的，能力暴露得太多，太快，最关键是把麻沸散的配方告诉他们，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江野打算遵循赵宴先前的提醒，直接表明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
鲁春生还是觉得他多少知道点什么，连忙说道：“麻沸散已经失传两百余年，若是重新问世，不知能帮多少人在医治时减轻痛苦，还望江公子不吝赐教！”
江野的目光稍楞，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心中也有“大义”，况且麻沸散并非他所研制，霸占着确实不太像话，摸着下颚思索着，旋即回道：“那张配方还是几年前遇到的一个神棍...算命先生告诉我的，也不知被我丢在何处，等我改天去天江楼翻翻吧！”
“好，好，甚好！”
听到他真有麻沸散的配方，鲁春生露出激动之色，转念一想，那个给他配方的人一定某个医学大家，连忙追问道：“不知江公子可知那位算命先生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缘而已，萍水相逢，哪里知道那么多！”江野胡诌几句，又将主意打在了姜伏的身上：“那个，我给你们配方，你们总得给我点好处吧！”
“老头，那什么寻魂丹再给我来三颗？”
听了他的话，鲁春生猛地咳嗽起来。
赵宴也是一脸震惊，当年将他从鬼门关拖回来的就是姜老给的寻魂丹，之后他花费万两银子硬是没能买下一颗，这小子一上来就要三颗，而且听他所言，先前应该已经从姜老那得到过了！
寻魂丹不是一年最多炼制十枚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鲁春生满脸苦色：“江公子，可以换个条件吗？”
就他们这反应，江野可以肯定那丹药绝对是好东西，当即摇了摇头：“鲁大夫，你刚才还说麻沸散能够解救苍生！”
“怎么？”
“现在苍生连三颗丹药都不值得了？”
“这...”鲁春生一时语塞。
早知道就不给自己挖坑了！
这小子真是伶牙俐齿！
就在气氛即将陷入僵持与尴尬的时候，姜伏突然大笑起来：“好，虽然你这个臭小子贪得无厌，但老头子还挺喜欢你的，三枚寻混丹换麻沸散和十大坛上好美酒，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闻言，江野嘴角抽搐，他现在制作个一坛都得累个半死，十坛，还是大坛......也不知道是谁贪得无厌！
“谁愉快了，我...”
见他还要继续谈条件，姜伏直接挥手打断，拽着鲁春生向大厅外走去：“行了，哪天酒水准备好了，记得送来伏春药铺，我跟师弟还要回去接诊，就不留着吃饭了！”
待两人走到门外，又有声音传来：“对了，顾梅做得面可比那豆腐花好吃多了，你下次去可以尝尝！”
江野撇了撇嘴，臭老头想得倒美，反正他没答应送酒，更别说送货上门，想要配方就得带着丹药来找自己。
赵宴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注目打量起江野。
由于担心湘儿被拐跑，他这些天一直在让人暗中观察着江野的动作，这小子能在几天内妥善化解芙蓉院的危机，甚至让罗诚接连吃瘪，说明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没想到竟然还有所藏拙。
他定睛想了想，看向赵湘儿：“湘儿，你先退下吧！”
闻言，赵湘儿行礼一礼，带着紫烟退下，途径江野身旁时，朝着他眨了眨美眸。
之后，赵宴抬手指向侧边客座，示意江野坐下，又吩咐赵吉准备好茶水后，方才询问道：“江公子是怎么认识姜老的？”
“那老头啊！”
“昨日在早餐摊上认识的！”
江野端着茶杯，云淡风轻地回道。
赵宴微微颔首，面无表情，眸光深沉：“你可知姜老他们二人是何须人也？”
江野怔了一怔，试探问道：“他们不是大夫吗？”
不会吧！
难不成随便在路边摊上认识的老头也会是什么不能招惹的存在？
赵宴抵唇轻咳一声，随即娓娓道来：“姜伏和鲁春生同拜于神医门下，自小苦修医术。”
“出师后，鲁春生去了靖都，担任过朝廷御医，膝下弟子众多，姜伏则游历四方，济世救人，被称为“现世华佗”、“当世圣手”，什么病症到了他面前便都不值一提，其撰写的医书更是称为教本，是当之无愧的神医。”
“大概六年前，鲁春生因年迈辞官，开始寻找师兄的踪迹，两人最终在奉安相遇，便在这里开了家药铺，这些年不知救了多少人，特别是姜老，他在奉安城中的威望甚至不比沈县令低，连我都对他敬重三分！”
“你以后再遇到他，稍微客气点！”
江野颇为认真的听完。
没想到那个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老头子竟然这么厉害！
但是，就姜伏昨天那豆腐脑配酒的吃法，如果不是今日的所见所闻，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对方是个神医！
不过说了这半天，他俩不还是大夫吗？
江野晃晃脑袋，收起思绪，面露微笑地拱手作揖：“多谢赵家主提醒！”
“嗯！”赵宴端起茶杯轻抿小口。
江野深吸一口气，紧接着说道：“赵家主，不知道那老头...姜老有没有将他手中那坛酒向你展示，但我肯定那酒比如今市面上任何酒都要猛，但我一个人也没法卖，听赵姑娘说赵家开设有酒坊，不知我们可否合作一次？”
闻言，赵宴双眼微眯：“那酒当真是你制作出来的？”
“如假包换！”
赵宴的眼中闪着精光，刚才隔得那么远，他都能味道浓烈的酒气，足以说明这酒的品质，若是拿去售卖，绝对会引起疯抢，届时他赵家酒坊的名声又要更上一层楼，这种有利又有名赚得好事，他自然不会放过。
但也不能将欲望表现得太过明显，毕竟之后还要和江野谈分成问题。
他抵唇咳嗽两声：“那个，我先考虑考虑！”
江野却丝毫不惯着他：“没关系，赵家主若是觉得为难，我找其他人合作也是可以的。”
说着，他站起身来：“江某还有事，先走一步！”
见他正打算离开，赵宴连忙喊道：“哎，哎，我们不妨再商量一番......算了，我可以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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