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隐瞒
“你再说一遍!”
盛娆作势要从床上下来,她现在怀着身孕,前期不太适合多运动,需要静养。
“王上下旨,允诺盛家翻案。”
宫女战战兢兢重复着。
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了?
她放下一切尊严、不惜以死相逼,都不能办到的事,究竟是谁?
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顾惜辞呢,他人在哪?”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头有些发晕。
或许这几天本来受伤失血筋疲力尽,刚刚情绪又大起大落,眼前竟然阵阵发黑。
“王后!”
“别管我,去,将他给我叫过来!”
“是!”
林惜朝死死盯着手里的诏书,一时竟忘了呼吸。
良久,手指微僵,将诏书放进书桌上的文件夹里。
钟爱也被这消息吓得坐立难安,跑进了荣锦的卧室:“荣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大手从后揽上了她的腰肢,反身扣在门上:“你想听什么?”
“盛家为什么可以翻案了?”
这案子一直都是王上的眼中刺,除非是盛家的血脉,冒死进谏,才能有一线生机。
可盛家残存至今,也仅是王后还是顾惜辞!
“我知道,惜辞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是盛家的养子。”钟爱试图分析,“但是,他毕竟没有盛家的血脉。”
况且,他死了,还有谁能有这个权利去打下这个官司。
王后?
如果王后能这个能力,也不会等了二十多年啊!
“荣锦——”钟爱话锋一转,“是谁,是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的?”
荣锦眉头微微一挑,心里一股子冲动正在酝酿。
很多年了,都没有如此陌生的情绪出现在他身上。
他以为他早就抛弃了那种不理智的心绪,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让他体会到了久违的情绪。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不知道。”
“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办?”笑了笑,眼底是眩惑的精光。
钟爱心脏紧了紧,眼睑压了下来:“我不希望是你!”
“傻瓜!”男人啃上了她的下巴,唇边勾着淡淡的足够妖冶的笑。
“惜辞将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大半天了,你去看看他,别憋出了什么问题来。”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荣锦不乐意了:“我们,也可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半天的哦!”
“......”
盛娆亲自来了竹夕。
视线落在院子里覆上薄薄雪花的白玉棠顿了顿,大步走了进去。
“盛惜朝!”盛娆一脸愠怒。
钟爱和荣锦听到外头的动静,相视一眼,从卧室内走了出来。
“王后?!”
盛娆冷眼望了过去:“他人呢?”
“他将自己关在了卧室里!”钟爱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荣锦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放松一点。
“荣锦,将卧室的门,给我踹开。”
“是。”
荣锦后退几步,甩脚踢了上去,却没想到门竟“咔——”一声开了,腿力回收不及,生生劈成了一字马坐落在地上,看得钟爱都觉得疼。
该死的!
荣锦若无其事地双腿合拢站了起来,里子却对着林惜朝万分不爽。
“你该给我一个交代!”
盛娆走上前,漆黑的眸子隐隐流窜着令人不容直视的绯光。
“好。”
男人声音平稳,神色沉敛。
门再次关上,屋子内一时压抑无他。
“白绛生前跟我说,我哥还活着,我哥哥的女儿也还活着。”
可她自己却在说了这番话后,离奇死亡!
盛娆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腹部隐隐传来的刺痛,在强大的精神面前,倒显得不足为奇了。
林惜朝垂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状:“她说得没错。”
“你是不是早已知道?”咄咄的视线逼了过去。
盛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隐瞒我!”
“姑姑——”
林惜朝轻声喊了出来。
盛娆心头微软,神色出现了龟裂。
“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有找到父亲的下落。”
“那阿离呢?我哥哥的女儿呢?”
“......她这阵子,一直都在您的身边。”
盛娆脑海里陡然闪现那双熟悉的眸子,所有的一切,自动地穿连起来。
心下大骇。
“除了她,没人能顺利地从王上的手里拿到这份诏书。”
能顺利拿到,也是她的身份被王上看穿了!
“可她是我哥哥唯一的血脉,唯一的骨肉!”
“但她快要死了!”林惜朝眼神眯了起来。
“她需要两颗碧血丸!”
没有这玩意,她还是会死!
况且,蛊毒不解,她始终都残存着一丝想要逃离他的心思。
这点,他绝不能容忍!
“所以你就想出这么一招,让她用自己的命去换盛家?”盛娆满眼讽刺,“现在拿到诏书,你以为就能翻案成功了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翻案成功了,我哥哥出来了,你让我拿什么面目去见他!”
“王后,你可以的!”
男人落在阴影处的脸色晦暗不清,薄唇抿成线:“你可以从王上的手里拿到碧血丸!”
“白濯说了,失窃了。”
“以他的心思,您觉得会吗?”
盛娆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摇了摇头,的确,她跟在他身边二十多年了,都没见过那个玩意!
连她都偷不到的东西,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说吧,我该怎么做。”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她这个侄子,心思真的同白濯有得一拼,缜密得令人发指!
萱舍
“滚!”
白颂儿脸色惨白,一路做好的心理建设分崩离析:“我不!”执拗道。
司宣冷眼扫了过去:“那就扒光你的衣服,躺到我的床上。”
这里是客厅,他身后还站着木青木蓝。
“脱掉,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继续在我的眼前晃。”
“......”
外头下着雪不错,但她赶得匆忙,身上套得却是一件米色长袖的衬衫。
白颂儿胸脯鼓了鼓,眼睛明亮得几乎能将人灼烧。
眼前的男人,是不会同人开玩笑的,也不会有任何的同情心而言。
认命地闭上了眼,手指颤抖地摸索上纽扣,每解开一颗纽扣,白颂儿对着司宣厌恶就更深了一层。
不就是脱个衣服,她本就没有什么脸要好的!
扣子解开,将衬衫往下一剥,露出莹白如玉的肩背,凝脂细美的腰线上是被白色胸罩紧紧包裹着的雪白。
白颂儿被男人投来的冷冽视线看得有些面红耳赤。
“继续。”
“司宣,你别欺人太甚了!”
他就真的这么要作贱她吗?
“你可以滚。”
他说的是滚,不是走!
“我是带了父亲的诏书来的,这样你也要将我赶出去?”白颂儿眼睛红了起来。
司宣下巴微抬:“是。”
“你——”白颂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退而求其次,“那让你身后的人离开。”
她实在做不到,众目睽睽下继续这么不要脸地脱。
“不可以。”
男人一口回绝。
白颂儿没辙,慢慢将身下的裙子褪了下来,修长笔直的美腿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她现在浑身上下,就只剩下内衣了。
“诏书的内容。”
白颂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父亲让你娶我。”
“娶一个破鞋?”语气讥讽。
白颂儿内心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口不择言道:“是,就是我这个破鞋,要嫁给你这个专门穿破鞋的!”
“司宣,你这辈子都别想赶走我,我要亲眼看到你一步一步失去所有,最后走向毁灭!”
司宣冷哼道:“你做梦。”
“我的妻子,已经有了人选!”
木籽,那个清纯却魅惑了他心智的女人!
“不好意思,你必须娶我!”
“因为,我怀上了你的孩子!”
“......”
她还没死。
宋伊望了望四周,除了石壁,什么都望不到。
这简直比她上次蹲得监狱还要阴森、恐怖。
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宋伊神思飘远。
在她死后,林惜朝会怎样呢?
他会不会像她现在这样,难过得就像心碎了一样?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能为他做点什么,总好过自己在他身边不停地伤害他!
“你过得还不错!”凌冽的嗓音幽然响起,宋伊寻着声源望了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有被侵染的漫无边际的黑!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破地方啊!
脚步声近了,宋伊才看清了男人的轮廓,是许久不见的白蔹!
他作为大王子,能知道这里,也不足为奇!
“你来干什么?”宋伊语气冷了起来。
她还记得,因为他的一个谎言,让她差点死得很愚蠢!
“我就想知道,当初那个丧心病狂的话,你是怎么编出来的?”
她也真的是够蠢的,估计那会儿她有点不想活了才信了他的话!
“我有办法治好你左手腕的伤口。”
宋伊望着他足足有十秒:“你说说看。”
“取小白的心头血。”
宋伊白了他一眼:“你脑子没被门夹过吧?”
“我看你的就不错,划几刀在心头试试。”
白蔹面具下的嘴角似笑非笑:“钟爱清楚。”
“宋伊,你太弱了,弱得单手就能掐死。在这个游戏里,你再这样下去,会吃大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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