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霍格沃茨的富有超乎莱斯的想象
橡木门后是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她的头发紧紧的扎在脑后，神情严肃，一看就不好对付。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交给我吧。”完成交接后，海格闪身离开，麦格教授则是把门拉得大开，露出了后面足以装下一栋三层别墅的门厅。
作为城堡的门面，门厅修建的大气磅礴，宛如大教堂的主楼，正对大门的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天花板更是高得几乎看不到顶。和麻瓜城堡一样，门厅墙壁由巨大的条石拼接而成，石墙上插满了熊熊燃烧的火炬，将大厅内照射的恍若白昼。
打量完大厅内的陈设后，莱斯咂咂嘴，眼中满是赞叹：继任者们把这座城堡打理的非常好，而且看大厅的装潢和火炬的数目，学校应该是不缺钱的，这就很令他放心了。
一想到火炬数目，莱斯忍不住老脸一红。周围的小巫师毫无生活经验，只知道看着高大的门厅发出“噢”、“啊”等意义不明的感叹词，实际上最奢侈的是石墙上插着的那些不起眼的火把。修建宏伟的城堡倒没花太多钱，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四人用魔法搭建起来的——切割咒从周围的山里切出巨石，再用传送魔法传送到山坡上，最后像搭积木一样把它们搭起来，完全不需要花钱，只需要苦一苦格兰芬多就好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些小家伙根本就不清楚这么多支火把一晚上要烧掉多少燃料！
作为曾经掌管学校财政大权的四巨头之一，莱斯表示这真的是个天文数字，即使以他们四人的财力，每月月底看着开支账单也会感到头痛。
火把燃料费，师生的吃喝，城堡取暖费，魔药材料的开支，教授教工们的工资……
一笔笔消费让大家的钱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莱斯一度想对全体学生征收高额的学费，最后还是被赫奇帕奇拦了下来才没有付诸行动。
“赫尔加你到底有没有金钱方面的概念？我们上个月花掉的钱都能买一头火龙回来了，这还是个持续性开支——我们必须要找到赚钱的路子！”
“所以你就想对学生们征收学费？是伱疯了还是我疯了？”赫尔加罕见的气红了脸，她拍打着斯莱特林的办公桌，语气激烈：“很多学生根本就支付不起这笔钱！”
“那我们可以先借钱给他们，等他们毕业后慢慢还。”
“哈，我没看出来，萨拉查你居然还有妖精的血统？”
“赫奇帕奇你别太过分！”见赫奇帕奇如此羞辱自己，萨拉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
“不是吗？让孩子们贷款上学，然后毕业后再给你打半辈子工，呵呵，连最贪婪的妖精都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罗伊纳和戈德里克赶忙站在他们中间将二人隔开，然后给了一个折衷的方案：他们去联络那些有钱的学生家长，让他们给学校捐款，捐的够多，即使孩子没被大家看中，也能进来学习魔法。
同时，他们还决定通过种种手段减少学校的开支。比如赫奇帕奇在教授草药课的同时还会带着学生们一起种菜；格兰芬多的格斗课里增添去城堡旁边的森林里打猎的授课内容，打猎回来别忘了捡柴火；拉文克劳在教大家炼金时要顺便做些炼金道具拿出去卖；斯莱特林也要找到靠谱的魔药销售途径，学生和他在魔药课上做好的魔药千万别浪费……
为了度过那段艰难时光，他们可想了不少点子，有段时间连晚上照明用的火把都是斯莱特林用魔法变出来的。
倒也不是四位创始人太抠门，而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现在还能用四人的积蓄支撑，将来学校规模越办越大，学生越来越多，而四人都不在了，霍格沃茨可该怎么办？
一个成功的学校必须要能做到收支平衡，不然就是坐吃山空的下场。
“别发呆了，快走吧。”赫敏戳了戳莱斯后背，示意他跟上麦格教授的步子——她正把一年级新生往大厅另一头的一间空屋里带。
“很震撼吧？”达芙妮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莱斯默默的点头，自豪的情绪缭绕在心头，甚至让他的面庞都有些潮红。
好，真好，非常好！这可是我创办的学校！
看着霍格沃茨如此的兴旺，莱斯就像看到果树结满了果子的果农一般开心。
他还特意靠近一支火把，近距离感受了一下，发现它居然真的是以油脂做燃料，而不是魔法火焰，这让他不禁为霍格沃茨的财大气粗而感到震撼。
莱斯不知道的是，随着工业革命的进行，生产力得到极大发展，油脂这种消耗品已经没中世纪那时那么珍贵了。猪板油这种可以提炼大量油脂的材料价格和白送没什么区别，用油脂点燃火把反而更经济实惠了。
麦格教授带大家走进的房间并不算大，新生们一拥而入后便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情绪在空气里弥漫着。
麦格教授清了清喉咙，做了一段简短的演讲：“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入席前，我们要先进行分院仪式，确定你们将来要进入哪一所学院。这是霍格沃茨最重要的仪式，因为在学校的七年间，学院就是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毕业后，这个符号将伴随你们终生。”
学生们紧张的情绪略有缓解，同时也有些跃跃欲试，所有人都对即将到来的分院仪式产生了期待。
“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过杰出的男女巫师。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加分，任何违规行为则会让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她的目光在衣着打扮不那么得体的学生脸上扫过，引起一阵骚动，大家都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免得一会儿上台时丢人。
麦格教授强调了几句纪律方面的事后才离开了小房间。她走后，小巫师们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怎么能准确地把我们分到自己适合的学院去呢？”莱斯听见那个波特在向朋友发问。
“某种测验吧？弗雷德说对我们的伤害很大，可我觉得他应该是在开玩笑。”红发男孩的脸色有些奇怪，“梅林在上，我希望能去格兰芬多，我妈妈和爸爸，还有几个哥哥都是上这个学院的，如果我没能去成格兰芬多，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
两人虽说是小声对话，但周围几人还是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的。
赫敏低声念叨着：“我希望能分到格兰芬多，都说那是最好的，我听说，邓布利多就是从那里毕业的，不过我想拉文克劳也不算太坏，最好不是赫奇帕奇。”
莱斯：？！
粗鄙之语！
他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快，扭头瞪着赫敏，从牙缝间挤出了一句话：“四大学院并无高低贵贱之分，‘格兰芬多最好’这种说法又是从何而来啊？”
作为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新生们传递一下当年他们四人分院教学的原因。他们是想因材施教，让每个小巫师得到最适合他的教育，而不是让四大学院间形成竞争关系，分出个高低。
他突然有所明悟：刚刚麦格教授提到的学院杯那玩意儿似乎是这种错误思想传播的罪魁祸首之一。
这东西使四大学院的学生开始互相竞争，破坏了学校的团结，加剧了学院之间的矛盾，各种刻板印象估计和它也脱不开干系。
比如赫奇帕奇这种佛系，不喜竞争的学院，想夺得学院杯就比较困难，难免会被一些目光狭隘之人认为赫奇帕奇全是酒囊饭袋，再比如斯莱特林这种学员都颇具野心的学院很可能会由于过于渴望学院杯而过分看重竞争过程，伤害和其他学院间的感情。
学院杯不是什么好东西，莱斯决定找个机会把它给取缔掉。
“但邓布利多……”
“每个学院都诞生过非常优秀的巫师。”莱斯预判了赫敏的说法，直接将她的话怼了回去。
“听我说，不要看学院出过什么名人，这毫无意义，最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勇敢、无畏的学生可以去格兰芬多；正直忠诚而又与世无争的学生可以去赫奇帕奇；头脑精明的人可以去拉文克劳；想要进取的人可以去斯莱特林，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优点、缺点。
“比如赫奇帕奇，那里最温暖了，同学间的关系很融洽，他们的休息室还和厨房挨得非常近。拉文克劳适合那些决定钻研学术的孩子，那里的学习氛围很浓厚。如果将来想去魔法部发展，斯莱特林肯定是最佳舞台，你的同学和学长学姐就是你最好的帮手，可这样的生活注定会很累。
好好想想自己想去什么样的学院，过什么样的生活。”
莱斯的声音稍微有些高，不少人都听见了他的言论，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彩。
刚刚和波特聊天的那个红发少年也眨了眨眼睛：他刚刚依稀听见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好像离厨房很近？不过有的选的话，他还是更想去格兰芬多。
纳威则是听到了赫奇帕奇同学关系融洽的话，这让他不禁有点意动……
突然，队伍末尾传来一阵惊呼尖叫声，莱斯抬头一看，只见二十来个半透明珍珠白色的幽灵突然从新生们背后的墙上窜出。
它们正在争论着什么，几乎没注意到屋内的新生。
“我说，我们应当再给它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结果呢？”
莱斯猛地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在幽灵中看见了自己熟悉的人，他看见了自己的学生，巴罗。
那是个相当有天赋的年轻人，出身也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子有些急躁。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他拒绝了待遇优厚的工作，留校任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斯莱特林的接班人。斯莱特林出走后，他更是承接了斯莱特林学院的管理工作。
谁承想，两人居然会以这种形式再度碰面？老与少，生与死，本来关系密切的两人如今却是完全相反的两面，真是意料之外的重逢。
与记忆中的模样几乎没有差别，他还是那幅瘦巴巴的样子，只不过看起来形容枯槁，再无生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他有一双睁得大大的黑眼睛，身上布满了银色的血迹，莱斯注意到其他幽灵都和他保持着距离，似乎很怕他。
幽灵们鱼贯而出，穿过对面的墙壁消失不见，麦格教授也回来了，她让学生们排成单行，前去参加分院仪式。
分院仪式在餐厅内举行。
进入餐厅后，别提初来乍到的新生了，就连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都被惊到了。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神奇美妙、富丽堂皇的地方？
学校其他年级的学生已经在四张实木长桌旁。桌子上摆着一只只的金盘和高脚酒杯，被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中的蜡烛照耀的闪闪发光——以莱斯的眼力判断，它们全是黄金打制的。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同样摆着黄金餐具。
莱斯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学校的经济状况，那是真好啊，已经好到了创始人想都不敢想的地步，在他们那个年代，只有他们四人用金质餐具，普通教授用银盘子，学生则是统一用铜盘。富裕如斯莱特林，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霍格沃茨近千名师生居然都能用金餐具吃饭！
他忍不住抬头，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这处星空穹顶倒是和千年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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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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