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原来深情都是装的
第117章 原来深情都是装的
“我从未喜欢过司逾白!”
听到洛念初的话,站在门外的司逾白,顿时如同晴天霹雳。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产生了幻听。
她从未喜欢过他,那么这小半年二人的交往,又算什么呢?
难不成,深情真的可以装出来吗?
他不信!
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司逾白不动声色的看着房间里面的母女二人。
洛母十八岁就怀了洛念初,四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白净,五官秀美,有种成熟女人的风情韵味。
她看上去不太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妇人,倒像是城里保养适宜的豪门贵妇,除了气质跟不上之外。
上午跟着洛念初回来,看到洛母的第一眼,司逾白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喜欢洛母。
他真的不懂洛念初为什么会在洛母面前说出从未喜欢过他的话。
“念初,你跟司逾白交往小半年,对他真没有动过一丁点感情?”洛母问道。
洛念初怔愣了几秒。
司逾白高大帅气,蓬勃少年气,虽然性子寡淡,但比较单纯好骗,对她也是掏心掏肺。
若非情不得已,她也不想骗他!
洛念初贝齿咬了下唇瓣,“他跟我相差九岁,思想见解各方面都不在同一个层次,我不可能对他动心。”
司逾白修长高大的身子,不稳地晃了晃。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眼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原来温颜说得没错,她是真的没有喜欢过他。
所有深情与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他一直将她当成自己的救赎,怎么也想不到,这只是一场针对他的骗局。
她骗他跟她私奔,将他骗到鸟不拉屎的大山里。
难不成,真像温颜所说,她想要他的命?
司逾白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觉察到危险,转身就想离开。
但是下一秒,一记刀手从他后颈劈了过来。
他还没弄清情况,就昏倒在了地上。
听到外面重物倒地的声响,洛念初和洛母立即从房间走出来。
看到堂屋里站着的大师,以及倒在地上的司逾白,母女二人怔了怔。
洛母眉头紧皱地看了眼洛念初,“你晚上不是在他喝的水里放了安眠药,保证他不会醒来的?”
洛念初摇了摇头,眼里闪过疑惑,“我确实放了安眠药,也许是剂量放少了。”
洛母看向穿着长袍的大师,朝他作了个揖,“多亏大仙发现,不然明晚的夺舍术就无法实施了。”
大师让洛母和洛念初将司逾白绑起来,以免他逃跑。
……
顾言言被村里的妇人打扮成新娘模样后,她双手被捆绑住,头顶盖上了红盖头。
举行冥婚,该有的仪式一样也不能落下。
顾言言脸色惨白,欲哭无泪。
她被力大无比的妇人按着和死掉的何生拜堂。
低下头时,她意外看到了何生那张青白冰冷的脸。
顾言言脑子里一片空白,双腿宛若灌满了铅。
她不停地抗拒,不想跟一个死人拜堂。
但她挣脱不开几个妇人的束缚。
“你安分点,进了我们大瑶村,以后就是我们这里的媳妇,这辈子别想再离开!”
顾言言肠子都快悔青。
她不该逞强帮那个假孕妇的。
她恨死了温颜,恨死了司家人。
明明她也是司家的孩子,为什么他们要见死不救?
“礼成!”
顾言言眼眶通红的被送入了何生的房间。
何生是个单身汉,被子长年不洗,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臭味。
单单是霉臭味就算了,顾言言突然间还闻到了一股臭气熏天的猪粪味。
她看到妇人们将她放到床上后离开,她吓得牙齿打颤,“求求你们不要走,我家很有钱,你们要多少,我爸爸妈妈都会给你们的……”
她话没说完,房门突然被一阵阴风刮关上。
昏暗的灯泡,忽明忽暗。
顾言言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朝她靠近,她睁大眼睛四处看,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她感觉脸上被什么黏湿湿的东西舔了一下。
耳边隐隐传来一道阴森森的声音,“老婆……”
顾言言吓得捂住耳朵,大声尖叫,“啊啊啊!”
顾言言跳下床,想要逃出去,但她的衣服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住。
她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有东西压到了她身上。
那种感觉,就像溺水的人,被水草缠住了一样。
拼尽全身力气,也挣脱不开。
顾言言被吓得魂飞魄散,她躺着的地上,出现了一滩水渍。
她尿失禁了。
……
张来福家。
司景翊趴在窗户上,一直紧盯着斜对面何生家的情况。
顾言言跟何生举行冥婚的画面,他全都看到了眼里。
顾言言被送进何生房间后,何生房间的灯泡忽明忽明,还有顾言言发出来的惨叫,实在是太恐怖了。
司景翊被吓得连出去上厕所都不敢了。
两条腿像弹棉花一样软得不行。
司景翊,司老爷子,司墨衍,温颜四个都在同一房间。
司老爷子和司景翊说什么也不肯去别的房间。
温颜要将床让给司老爷子,司老爷子也没同意,他强行让温颜睡床。
温颜睡着后,司家几个男人就在地上打地铺。
司老爷子有司墨衍和温颜在身边,倒是睡得不错,但司景翊年轻气盛,又被尿憋得慌,他愣是一秒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泛起鱼肚白,他走到打地铺的司墨衍跟前,轻轻拍了下司墨衍肩膀,“大、大哥,你能不能起来,陪我去趟洗手间?”
农村里的房子,洗手间都是旱厕,且在屋外面。
司墨衍睁开眼睛朝窗外看了眼,“你都多大的人了,拉个尿还要我给你嘘几声?”
司景翊,“……”
大哥你快别嘘了,本就快忍不住了!
司景翊见天色渐亮了,心想就算有阿飘白天也该隐去了,他深吸口气后,拉开门朝外面走去。
他忍着刺鼻的臭味进了旱厕,解开皮带,刚想要释放自己,突然额头好像被什么东西扫到。
他抬手挥了下。
发现摸到了一缕头发。
他抬了下头,瞳孔中突然映出一张伸着红舌,眼角流泪,倒挂在旱厕屋顶的白色身影。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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