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程序与“程序”

　　李逸然走出酒吧门，看着姜瑶走进旁边的教师公寓后，也抬步准备回家。

　　路上忽然想到手机上一连串母亲的未接电话，就赶紧拿出手机，给母亲回了过去。

　　几声响铃后，手机那头传来李文征的怒吼声：“李逸然，天都快黑了，怎么还不回来？”

　　“妈，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只是之前出了点小状况。”李逸然马上回了一句后，就把手机从耳朵处拿开，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没办法，李文征的责怪声实在是太大了。

　　继而声音一顿后，带着点哽咽的李文征又关心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没受伤吧？赶快回来吧，当年你爸也是……”

　　突然，李文征收住了快要说出口的话，连忙转移话题道：“逸然，你赶紧回来，我先去做饭了，等会你回来就能吃到。”

　　“嗯，好的，我就快要到家了。”李逸然这时候将手机拿近耳朵回答后，母亲就挂了电话。李逸然站在原地，心里想到：“其实，我也知道事实真相的，你不用一个人扛着。”

　　李文征挂了电话后直愣愣的坐在沙发上，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事。她的双手渐渐向上捂住了脸，肩膀一颤一颤着，从指缝间依稀可见眼角晶莹的泪珠。

　　阳台上的狗笼先前被李文征搬到屋内的的沙发旁，里面的小狗这时候见女主人不再逗弄它后，就趴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她，似乎有些疑惑她为什么会这么伤心！

　　“不行！逸然快回来了，我得赶紧去做饭！”蓦然，李文征胡乱地用手抹干净脸上的眼泪，站了起来，先去厕所洗了把脸，回到客厅伸手拿过沙发靠背上的围裙，系在身上后，就朝厨房走去。

　　李逸然拿出钥匙打开门时，看到餐桌上已经摆有三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逸然，回来了？快去洗手，然后准备吃饭。”李文征正无聊的坐在餐桌旁发呆着，看到李逸然进门后朝他说道。

　　笼子里的小狗也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汪！汪！汪！”地叫个不停。

　　“好的。”李逸然回答了一句后，先去笼子旁摸了摸里面的小狗，发现它身上的毛多了一些，摸起来也更舒服点。然后，洗了手，坐到桌旁。

　　看着直接低头吃饭避着她的李逸然，李文征不禁气笑道：“你就不解释解释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

　　李逸然胡乱吞下一口菜后，抬头看向母亲，心里盘算着到底该怎么回答。

　　“这个……”李逸然有些小纠结，仔细斟酌了一番后回答：“胖子不是开了一间小酒吧吗？这个您之前也知道。只是今天酒吧里有活动，所以他拉我去捧场。”

　　胖子经常来李逸然家玩，所以李文征对这个叫邱楚的胖子很熟悉。

　　“真的？”李文征带着狐疑的眼光盯着李逸然。

　　“真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李逸然信誓旦旦地连忙点头。

　　李文征也不可能真打电话去问，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儿子，要是真有不能隐瞒的事时，他一定会告诉自己的。这点她很确信。

　　李文征终于放下心来，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李逸然碗里：“好吧，我相信你了。来，吃一块你最爱的红烧肉。”

　　是夜。

　　李逸然洗完澡进了自己房间，躺在自己床上，有些百无聊赖的想到了昨天上课做的梦。

　　“真的很安静啊，简直让人恐惧！”李逸然闭上眼，仿佛自己又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漂浮在了无人际的太空中，四周依稀散乱着各种金属碎片，稍远一点处是一具具或完整或破碎的身穿奇装异服的怪物！

　　渐渐的，李逸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原本松缓的眉头开始紧皱起来。

　　这时候，之前的空间节点处开始自动显现出3d球，原本透明的球身出现一点淡红色，进而浸染了整个球体，使得李逸然的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鲜红色！要是有人站在楼下看向李逸然所在房间的窗户，就会发现未被窗帘遮掩完的边上，透出若隐若现的红光。

　　突然，球体上方出现一行行断断续续的细小中文字：“发……现……初体，检……测中……”接着就是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乱码

　　过了一小会，才又出现文字：“溯……洄成……功！初……体刚被……篡改！接……驳潜……在‘谎言’……中，成功!开始……投……放诱导…介质，成功！自……动……销毁程……序启动！，3、2、1……”

　　瞬间，房间内的异常就消失不见！然而，空中的立体球恢复成淡蓝色后再次出现异状，它直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大起来，从中伸出七条淡蓝色的丝带，慢慢延伸向李逸然，前端部分直接消失在李逸然的额头、掌心、胸口、会阴、脚掌。

　　稍过一会，似乎“它”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退出李逸然额头的丝带似乎比之前短了一截，尖端处正不断向外散发着蓝色光点，它们慢悠悠地缩回淡蓝色球体内后，整个球体渐渐消失。

　　李逸然紧张的面色这时候也缓和下来，握住的拳头也松开了。

　　梦中，李逸然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片城市废墟中，面前一块残破的广告牌上依稀可见写着：“中央首座，财富巅峰。”周围倾倒折断的水泥墙板间裸露出已经生锈折断的深褐色钢筋！

　　空中弥漫着灰蒙蒙的尘土。“这是？”李逸然看见街道对面出现一个黑色背影，他赶紧跑过去：“喂？请问这是哪里？这里到底……”

　　话还没说完，一道蓝色光门突然出现在他的前行路上，李逸然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头冲了进去，然后，蓝色光门瞬间消失。

　　“bug修补成功！开启角色‘培养’功能！”站在一片白茫茫空间中的李逸然视线内再次出现提示。

　　而原本空寂的城市废墟所在的空间开始如一块玻璃碎掉般瓦解开来，在到处飞散着的某一块碎片表面出现这样一句汉文：“初次诱导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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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逸然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快被面前充斥着的纯白刺瞎时，白色终于缓缓褪去，这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四周开始凭空出现一块块“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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