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觉
步筝心力交瘁地回到指挥部,鸢儿作为她的“正妻”死活也要跟着她回来。
鸢儿她娘嫌她败坏名声,除了跟过来,她也没有地方可去了,步筝没有办法,只好先将她带了回来。
“你晚上就跟我睡在这儿吧,不过这里也是指挥部,属于军中要地,如果有其他人过来商量要事或者没有人在,你都得出去不能进来,知道吗?”步筝叮嘱道。
鸢儿的底细到底还是不清不楚的,步筝她不得不防。
“怎么好跟将军睡一起,我去外面睡就行。”鸢儿连忙摆手道。
“这外面都是大老爷们,你怎么到外面睡?或许你也可以去旁边的帐篷睡,那里就只住着一位王将军,就我们刚刚遇到的那个。”步筝提醒道。
鸢儿怯怯地摇了摇头,她一看到那个王将军就下意识认为她是个不好惹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步筝更好相处。
“还没洗澡吧,待会我带你去好好擦洗下身子,你也累了,洗完澡就先休息吧。”步筝温柔安抚道。
“是,将军。”
……
晚上,步筝跟鸢儿躺在一张床上,步筝睡前叮嘱过鸢儿,说随时会有紧急的事发生,让她穿严实点,别到时候别人忽然闯进来,觉得尴尬。
看着旁边熟睡的步筝,鸢儿若有所思,随后身子便往步筝凑了凑,头轻轻地靠在步筝的肩膀上。
她觉得当时的步筝就是从天降下来救她的英雄,如若没有步筝,她现在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她也刚听别人说,步筝早在去年就成婚了,夫妻恩爱,琴瑟和鸣,自己再心动也只得把这份感情收一收。
忽然,步筝眼皮稍稍动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刚刚的平静。
……
“消息可靠吗?步筝真的把李晨辉那小儿子给斩了?”王方枸震惊道。
“千真万确大人,血溅断头台,步筝亲自监斩。”黑衣人回答道。
“那现在可真是太好了!李晨辉不总是带头护着步筝吗?我还真就不信了,步筝这回把人家儿子给砍了,他还会跟条哈巴狗一样巴巴地去护着。”
王方枸这回笑得有点疯魔,就连跟了他这么久的黑衣人都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宫中书房内…
“皇上此次叫微臣过来是有何要事?”
李晨辉一大早就被皇上单独叫了过来,心中自然是有些不解。
“你儿子靖华他…他死了…”
皇上原本是不想说的,先将这件事压下去,日后再随便找个什么理由说他是为国捐躯,好好安抚一下李家,事情便这样过去了。
但奈何如今奸人当道,为了防止日后有人拿这件事情生事,搞得君臣离心,朝廷动荡,还不如自己将这件事好好解释一下。
以前李靖华在家中再怎么混账,也是李晨辉的亲儿子,骤然这么一听,李晨辉当场就软了下去,幸好被旁边的小太监扶住了。
“皇上,靖华能够为国捐躯,也算是那小子的福气,就当是我们李家终于出了这么一个英雄吧。”
身为人父,自己心里当然不好受,可如若他真的舍不得,当初便不会将他交于步允。
李晨辉的这番话更是让皇上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是好,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将真相和盘托出。
“朕实话跟你说吧,李靖华他根本就不是死在战场上。”皇上虽然为难但还是开口了。
“皇上,那他…”李晨辉不解。
“他在军中酒后乱性,侮辱了城中的一名姑娘,被步筝就地正法了…”
说完,皇上也低下头,不敢再看向李晨辉。
李晨辉这回也是完全支持不住了,直接便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太医们也都在书房外面侯着了。
“朕虽然知道爱卿的丧子之痛,但事到如今,朕也只希望爱卿能够好好地保重身体,能够继续为朕,为朝廷排忧解难。”皇上见他醒来,便在一旁安抚道。
“那个畜生!咳咳咳…”李晨辉气急败坏,一时间急火攻心,咳了出来。
“如今那受辱的姑娘也已经被步筝接进军营中了,朕原本想将她接过来,稍作安抚,但她说在京中无亲无友,朕便许她继续留军中,当步筝的贴身婢女,事情也已经妥善解决,爱卿也不必太过自责。”皇上继续安抚着。
也在时刻提醒他,是李靖华自己的问题,怨不得旁人。
“那个畜生简直活该,小筝她做得对!换做是微臣,也断然不会放过他!”
李晨辉气急败坏,只恨自己生出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家伙。
“爱卿能够如此深明大义,朕也就放心了,你也别去怪步筝,她也是秉公执法,倘若这次不严办,只怕是要军中将士不服,北疆动荡啊!”皇上提醒道。
“微臣生了这么个孽障,他也确实该死,但求皇上念在微臣为官这几十年来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什么逾越之举,暂时不要将这件事宣传出去!”李晨辉忽然跪下苦苦哀求。
“快起来,快起来,爱卿这又是何苦呢?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啊。”皇上连忙过去将李晨辉扶了起来。
“不瞒皇上,微臣夫人这几日来一直忧思过度,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再让她知道这档子事,她怕是要坚持不住啊,所以微臣恳求皇上,能瞒一时是一时。”李晨辉哀求道。
“好,朕答应你,但如今奸臣当道,你自己也当心点,若身体好点了,朕就让黄全盛先送你回去吧。”皇上无奈道。
“是,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
“他具体情况如何了?”
皇上见黄全盛回来,便开始询问李晨辉的具体情况。
“回皇上,李大人已经回去了,但他在下马车时,身子发虚,摔了下去,腿上也受了伤,怕是一时半刻也好不了了。”黄全盛如实回答禀告。
“丧子之痛,非寻常人家可以感同身受啊!”皇上闭上眼睛感叹道。
“本身步筝姑娘就是李大人带头护着的,这回…”
“看步筝那孩子的造化吧,这件事本身就无法完美解决,你也先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静。”说完,皇上便闭上了双眼。
黄全盛也吩咐着众人退下了,只留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独自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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