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第214章 主考官
萧砚拜见过皇上后,又被宫人引去它处,“萧大人,我们娘娘要见你。”
在这宫中只有一位娘娘,而他当初在同僚面前选择夸赞谢春时,他也早已没了退路,成为众人眼中的皇后党。
所以哪怕他这两年在沧海州做的很出色,但还会有不少闲言碎语。
他们明面上是惧怕,讨好他,可……
可背地里还是会骂他丢了风骨,对一个女子谄媚。
他们骂得难听,萧砚偶尔也会从旁人那儿听到些许风言风语,但他其实从不在意。
对他而言,只要能让他实现心中的抱负即可,至于别人的风言风语不重要。
没有什么比他籍籍无名时遭受的白眼与冷遇更磨人。
萧砚跟随宫人们穿过层层宫墙,他下了木质游廊面前出现一汪碧绿的湖,湖上停着一艘泊船,船上立着几位宫人。
他身前的宫人停下脚步,欠身道,“大人请,娘娘在湖心岛等你。”
萧砚心中一惊,但随即还是上了舟。
这座湖泊虽建在皇宫内,却不比建阳城外的莲湖小。
小舟大约行了一刻钟的时间,即靠近湖心的小岛。
他下了舟,又顺着假山的台阶跟着一路向上,最终在假山的凉亭见到了凤仪万千的皇后娘娘。
时光似乎格外眷恋这位女子,时隔两年,她的模样和两年前几乎没有变化,反而增添了一抹震人心魄的气势。
女子隔着一层珠帘,抬眸看了过来,声音平稳,“萧砚,这二年你做得很好。”
萧砚连忙垂头谢恩,心中暗自猜测着娘娘这次召他在此处相见的缘由。
自王司徒被判流放后,朝野上下几乎无人再敢和皇后娘娘作对。
娘娘这时召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他在脑中将近来发生的朝中大事都捋了一遍,最终把目标放在了春闱。
珠帘后又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我也不和你兜弯子了。”
“这两年你做得很好,我想将你调回建阳帮我。”
萧砚垂眸道,“但凭娘娘驱策,臣定万死不辞。”
谢春朝蓦地笑了,道,“我还以为你会找理由推拒我。”
萧砚垂眸道,“臣深受娘娘大恩,自当涌泉相报。”
“娘娘又用得上臣的地方,是臣的荣幸,臣又怎会推拒?”
谢春朝眯了眯眼,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那我昨年调你回来,你怎不回?”
萧砚听珠帘后的皇后提起往事,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去年我初到沧海州,虽有所缓解盗贼情况,但也并未做出其余可以服众的功绩。”
“若娘娘那时召我回宫,必定流言蜚语,我帮不上娘娘不说,反而会给娘娘添大麻烦。”
萧砚话落,珠帘后的皇后迟迟没有开口,他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最终听见皇后清丽的声音,
“春闱快要开始了。”
“这次的主考官还未定。”
萧砚暗道,果真是春闱的事。
他本以为谢春朝只是想让他做一位副考官,结果却又听见谢春朝说,
“我会推举你做主考官。”
萧砚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他愣了几秒后,方道,
“主考官?臣做主考官怕是资历,名望都不够。”
“皇上恐怕也不会同意。”
他知道皇帝对皇后很好,可春闱是大事,况且历来都是赵大人所主持,他做为后辈,做一位副考官已经很不错了。
谢春朝道,“英雄出少年。”
“你做主考官也未尝不可,至于皇上那边我自会去分说,你不必担忧。”
谢春朝说着,又顿了顿,道,“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
“尽可能地在这场春闱中征集真正实用的人才。”
萧砚沉吟片刻,点头应下。
皇后在珠帘后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他躬身退下,跟随着宫人们离开了这间秀美精致的亭子,待他回了自己府邸就收到一份晋官的诏书,任命他为太尉。
春闱选拔的日子越来越近,而主考官的人选还未定下。
容慎本想着依旧按照往年惯例由赵吉担任主考官,却听谢春朝说,
“何不用萧砚?”
萧砚此人,容慎有印象。
是他行谢春朝之策平定了沧海,也知道谢春朝对他颇为信任。
容慎眸光闪了闪,道,“萧太尉年纪轻,他做主考官恐难服众。”
谢春朝只是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无论是我楚国的丞相还是先前的夏国,无不都是少年起就惊才绝艳的天才。”
“萧砚有才能,有品德,由他做主考官再合适不过了。”
谢春朝说着又道,“我们夏国也该多一些年轻人提升活力。”
容慎手握朱笔却迟迟未落,他抬眸问道,“你确定是让萧砚做吗?”
谢春朝点头,“我确定。”
容慎闻言不再多说,垂首在黄色的布帛上写下萧砚的名字。
他写完吩咐小太监们将此物拿下去公布,随即抬眸看向谢春朝,他温润的眉眼微微眯起,眼神柔和温柔,唇角微微扬着,噙着一抹笑意,道,
“泽夏会唤我爹爹了。”
谢春朝眼中闪过一抹惊奇,问道,“什么时候?她还那么小现在就能叫你了?”
容慎脸上是满满的骄傲,道,“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
谢春朝放下奏章,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亦流露出温情,道,“我还没听见泽夏唤我母亲呢。”
容慎笑着打趣,“说明更喜欢我。”
“胡说。”谢春朝斜睨了他一眼,道,“明明喜欢的是我。”
这一刻,他们两人不像是掌管一国的君主,而是世间最平凡的一对夫妻。
主考官的任命发布下去后,有不少人开始为赵吉鸣不平。
他们认为赵吉是朝中元老,是重臣亦是忠臣。
无论才学,人品,还是资历都远非那萧砚能比。
可如今竟被一个毛头小子挤了下去,如何不让人气愤?
赵吉对此倒是很平静的接受了,或许说,他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
王清正倒是反抗过,可他如今在边疆过得穷苦潦倒,全靠旁人救济过活,也带累了一大家子的人。
他厉声约束心腹及家眷,让大家不得对此事不满也不准在外发牢骚,勒令他们谨言慎行,不必为他说话。
可他却管不了所有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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