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战争扩大化

　　“沙皇陛下，前方有紧急电文。”

　　“第七师又有新进展了？”斐迪南沙皇一边询问，一边接过了大臣手里的电报。

　　“不是，塞尔维亚人进攻了。”几位大臣一脸紧张，“大约半个小时前，博约维奇率领的塞尔维亚军队开始全面进攻。”

　　陆军大臣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看完电报后的沙皇更是惊叫出声：“竟然对我军阵地进行了反冲锋，不是说他们最多还能坚持3天就会被上我军击溃吗？”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其他几人也是面面相觑。

　　“敌军兵力有多少？敌人出动了多少骑兵？进攻宽度大概是多大？”陆军大臣提了一连串的问题，负责人只能尴尬地解释：“对不起，电报里没有明说。”

　　“现在不管怎么样，敌人已打过来，我们必须打回去。”面对更近处还在进犯的希腊部队，沙皇只能如此肉痛地表态，“形势不容我们再继续追击希腊人了。”

　　沙皇想了一想，拍板道：“收兵回师！我们原本预计几个星期左右解决塞尔维亚人，现在时间也已经到了，虽然敌人守住了阵线，但显然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何况还可以指望他们冲击阵地。”

　　沙皇立即下令第七师继续后撤，进行紧急战场补给、然后再掉头转向，给塞尔维亚人重击。电报刚刚打到一半，新的电报又来了：声称敌人的炮火十分猛烈，第7师没有得到有力支援，当面阵地已悉数崩溃，全军大部缴械投降。

　　“什么？”众人震惊了，虽然一次的失利能够接受，尚且还在人们意料之中，但如此快的崩溃速度还是大大超过了众人的预期，甚至出现成建制投降。

　　“我们的炮兵呢，为什么不还击，为什么不进行支援？”所有人脑袋里都是这个问题，大大的问号仿佛缭绕在他们心尖。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什么原因新的电报又来了，看了这封电报之后差点没把沙皇的肺给气炸，上面居然赫然写着：第七师后方民夫叛变，同塞尔维亚人接应，塞军用炮火袭击我军后勤部队，已损失殆尽选择投降，目前叛军正在鼓舞国内塞族人罢工反战……

　　“什么？”众人的眼睛都瞪圆了，还能有这种事？

　　“我不信，我不信！”陆军大臣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弄错了。”沙皇也冷冷地说：“我也不信，塞尔维亚人离我们十万八千里，哪有精力去派出的间谍？”

　　“我们……”陆军大臣面如死灰、吃力地挤出一句话，“能在军事上进行什么反击？”

　　说完他摇摇头，一筹莫展。第七师都被打光了，怎么反击？靠国内那点民兵么？继续抽调其他部队？不被人消灭都算是上帝保佑了。

　　沙皇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目前只能下令各方面坚守，坚守马其顿……给我们争取派遣民兵支援的机会，民兵部队从动员到出发、补给、至少需要3天！”

　　……

　　与此同时的马其顿，夜幕终于降临了，但塞军进攻的大幕才刚刚拉开，在吃掉当面保加利亚第7师的抵抗和补给后，他们立即又向东马其顿阵地扑去。

　　黑夜中，照明弹不断第发射升空，将大地照亮得如同白昼，号称“铁石将军”的博约维奇率领步兵一路摧枯拉朽，到处都是激烈的枪炮声与火光。虽然他们的装备比保加利亚人要差，但是士气高昂，越打越强。

　　但现在既然博约维奇的大部队已到东马其顿，保军第1师的阵地也已突破，在侧翼完全暴露的情况下，一个缺乏重炮火力的纯步兵师是顶不住塞军上下近百门火炮的轮番轰炸的。

　　经过反复冲杀，塞尔维亚第15、21两个师以，凿穿了正面，骑兵们们一拥而上，继续扩大、撕扯缺口，到深夜时分，塞军整体上将保军已经打得七零八落即将与希腊友军会师，不过自身也付出了不小代价，比数次战斗累计起来的损失还要大。

　　正如侦查兵侦查所显示的那样，保军两个民兵师阵地上基本都是步兵，没像样的重火力，这在客观便利了骑兵们突破敌人围追堵截。

　　塞军杀出了一条血路。突破重围的博约维奇显得很平静，在日夜兼程进攻了72个小时多后，他一方面收拢因为进攻作战显得前后有些脱节的部队，另一方面部署阵地、构筑防御工事，准备在天亮以后同保加利亚从北方抽调过来的精锐和民兵部队过过招。

　　不过，这次保加利亚人显然学聪明了，他们虽然急于回师汇集自身的步兵和炮兵，但并没有选择直接进军这种一头撞上来，而是以一部分兵力进行了正面佯攻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主要兵力进行侧翼迂回，实际为主攻。

　　博约维奇对此倒是视若无睹，他一方面针对敌人企图后进行了相应部署调整，另一方面则让手下面对敌军精锐时不要缩手缩脚，该怎么打还怎么打——如果不这么做，好不容易积攒出的士气来必定会偃旗息鼓，只怕什么仗都打不了。

　　不过这样一来正面部署就完全改变了，双方再次混战一场，各自损失了一些兵力后草草收场，保军急于回防南部希腊军，其第1、第8师急于收拢本方被打散的步、炮兵，真可谓是捉襟见肘、倒霉透顶了。

　　1913年7月9日，远在布加勒斯特的罗马尼亚国王和最高统帅部终于收到了来自塞尔维亚的完整战报：……塞军在与敌重创后维持马其顿一线，继续与保军牵制作战。

　　所有人都以为塞尔维亚军队难以支撑，但没想到竟然实现了反攻，卡罗尔国王脸上满是笑容，满意地表态：“很好，博约维奇将军为我们下一阶段作战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先不要管和塞、希二国会师，我相信三大军团能够将预定计划实施下去，没有保加利亚掣肘我们更容易发挥出优势来。”卡罗尔微笑道，“接下来，罗马尼亚也要宣战保加利亚，请军队放心大胆地将兵力往前压吧……”

　　僵持的战线果然起了变化，7月10日，罗马尼亚正式宣战保加利亚，三大军团全线进攻。

　　战争不可避免地扩大了，整个巴尔干都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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