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好坏
经过布鲁斯特的点醒，瓦夏才明白他来到教廷之后要见到的第一位大人物便是教皇，修菲恩·巴利缪尔。
布鲁斯特带着他穿梭教廷内的那些知名地段。
例如穿过圣彼得广场，进入圣彼得教堂。
教廷的入口是在圣彼得教堂的正后方。
那是一处刻画着天使坏绕推开大门的壁画。
门与壁画上的色彩配合成一幅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丝毫没有违和感的完美画卷。
随后他们来到了教皇所在的圣灵走廊。
在这里要向入口处的两名教皇近卫提出申请，得到修菲恩的同意才能进去。
贸然闯入的话即便是瓦夏此刻是大神官，也会立刻遭受到周边教皇近卫们的攻击……而且教皇近卫是随身配枪的。
在整个教廷只有两个人拥有着不需要通报，便可以出入教皇房间和办公室，教皇内侍和楠希·克拉克。
瓦夏的嘴角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眼前的教皇近卫看起来很年轻，却给他一种磅礴的威严戒备感。
获得准许之后，布鲁斯特带着瓦夏穿过圣灵走廊，在教皇办公室的门前驻足停留。
那里站着等待中的两个人，楠希·克拉克和教皇内侍卢克·费格斯。
布鲁斯特神父向楠希打招呼，但是面对教皇内侍卢克，他就要认真的行礼。
在教廷的执政体系当中，教皇内侍虽然是神父，但其只为教皇负责，必要时还得暂时执掌大神官的权利。
模糊来看，教皇内侍和大神官地位多少有点相当，只不过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当看到布鲁斯特神父对眼前的年轻男人这么客气有礼后，瓦夏也跟着做相同的动作，但却被布鲁斯特神父拉了一把。
随后他便看到教皇内侍对瓦夏主动行礼。
“您是大神官，而卢克神父则是教皇内侍，应当由他对你行礼。”布鲁斯特压低了声音，但仍能被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
瓦夏识趣的闭上嘴巴，他感觉到布鲁斯特神父和教皇内侍似乎在较着一股劲，两个人有些互相敌视。
虽然布鲁斯特神父并不想要成为大神官，他更愿意成为教廷的战士。
但圣主教宗在没有得到修菲恩的指定人选情况下，要将布鲁斯特神父推举为圣主教选举大神官的候选人。
那么对方必须得是红衣主教才行。
不过在圣主教宗赫尔米斯达都亲自出面提出申请的情况下，却被暂时行使大神官权利的教皇内侍给直接压下来了。
就算布鲁斯特没有想成为大神官的打算，但是红衣主教的地位对布鲁斯特却相当具有吸引力。
如果他能够成为红衣主教，那就将会是教廷历史上最年轻的红衣主教。
但这一切却被教皇内侍给硬生生的压制，着实让布鲁斯特对他产生了很大的介意。
“瓦夏·彼得洛维奇阁下。”教皇内侍轻声说道。
“您好教皇内侍。”瓦夏的嘴角一直挂着僵硬的笑容，他实在是太紧张了，今天早上之前。
在教廷内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瓦夏高攀不起的人。
而现在他竟然能够和教皇内侍直接面对面的交流，这简直不可思议。
“神选之人，我想也是，如果你不是神选之人的话，怎么可能直接跳过寻常红衣主教们数十年虔诚的苦修。
为教廷一生的贡献，平等对待，关爱每一位信徒的善心。
仅仅靠着一则无意之间被人拍下的视频，就成为了三教的最高行政领袖……啧啧，这简直不可思议。”
瓦夏深吸一口气他辩解道“但我当时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
你根本就不明白……当一个人认为整个国家的官员，无官不贪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用有色眼神看待所有那些真正为民做主的官员，认为他们全都是贪官。
即便矜矜业业任劳任怨，也会被看做是作秀，虚假。”
布鲁斯特神父站在了瓦夏的身前直接硬声询问道“教皇内侍，你想跟大神官说什么？”
教皇内侍笑了笑，他绕过布鲁斯特盯着瓦夏的眼睛说。
“你看到的只是你想看到的。
当一个人内心充满某种情绪时，心里就会带上强烈的个人偏好暗示，继而会导致主体从客体中去佐证。
喜欢某个人或事物的时候，心灵会让自己在现实中搜寻印证，然后再用这些似是而非的印证，来佐证自己的心理预期，最终形成一种‘真是如此’心理定势。
若是愤怒、仇恨或是怀疑时，又会不断寻找材料来强化自己的臆想，在偏执于愤怒、仇恨的情绪里，让暂时压抑的情绪感得以宣泄。”
“也就是说……”教皇内侍微微停顿继续说：
“我们所看到的世界，只是我们选择看到的样子。
你相信什么，你就能看到什么。
你相信潜规则，就会发现无数潜规则。
你相信不公平，就会发现无数不公平。
而你相信努力，就会发现努力真有回报。
你相信美好，就会发现生活处处有美好。”
“我只是希望瓦夏·彼得洛维奇阁下待会在面对教皇的时候，应该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布鲁斯特神父又对上了教皇内侍，冷声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卢克！难道大神官还需要你的指导？”
教皇内侍笑了笑接着说“全世界所有古老的家族，有百分之八十出自于宗教体系，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则和宗教有关，而瓦夏·彼得洛维奇阁下则将要成为大神官，你如果对某些事物有偏见的话，那将来就要带着这种想法去面对自己的手下人。”
瓦夏深吸一口气，表情有些僵硬说“感谢教皇内侍的提醒，我心中有数。”
“那样最好！”卢克让开方向，并且为他打开了门，修菲恩只命令瓦夏一个人进去，所以教皇内侍等三人被留在了外面。
当瓦夏进去，大门关上之后，大门外面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失。
布鲁斯特神父问教皇内侍“你觉着这样有用吗？”
教皇内侍摊了摊手“总得有个人扮演坏人，另外一个人扮演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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