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使者归来，战局将开

哲宗望着赵穆笑道：“呵呵，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皇叔是想要个全权。看来皇叔是打算接受德芳公的金锏了？”

    赵穆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是。只是微臣信不过那帮公子哥们。此次西征兹事体大，不同以往。我军所到之处，不劫掠，不奸淫，不入户，不伤百姓，不杀降俘，不筑京观。这可以说是亘古未有之事。要想完全贯彻的话，那么就必须令行禁止，执法无情。若是那些高官子弟们犯了错，回朝受审，然后脱罪。这还如何服众？”

    哲宗说道：“只是朕不太明白。自古满意畏威而不怀德。皇叔此举虽然仁善，但是否仁善过头了？我们若是不给予蛮夷一次重创，他们又怎么会臣服于我们？”

    因为赵穆这招“传檄而定”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太超前了点。因此哪怕是哲宗这样的贤君也是无法理解。

    赵穆回答道：“陛下，我们攻打西夏是去统治西夏，然后彻底吞并他。若是我们害民，杀降的话，那么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抵抗。但我们用恩威并施的怀柔政策的话，那么可以很快瓦解他们的抵抗意志。到时候只要围城，就算守城的将领想打，士兵和百姓们也不想打了。”

    “西夏国与我大宋，辽国这些年来虽然没有大的冲突，但是双方小动作不断。我们这么吃掉西夏，予以怀柔，让中原的茶叶，食盐，粮食都以内地的平价卖给他们，久而久之人心思定，那么日后这些边民们过惯了安生日子，也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煽动谋反。甚至他们为了没有战争的安定生活，还会协助我们惩处那些煽动叛乱的刁民。”

    哲宗说道：“可是朕还是有点担心，自古以来屠城，劫掠都是提振士气的最好方式。若是我们令行禁止的话，那么会不会影响我军士气？”

    赵穆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不会，我们之前开具的赏钱制度已经足够激发士卒们的士气了。这一点微臣愿意拿自己的脑袋担保。”

    哲宗笑道：“呵呵，皇叔言重了。朕并非是信不过皇叔，只是这些事乃是亘古未有的开先之举，朕自然有些顾虑。那么日后对辽也是如此吗？”

    这次赵穆确是摇了摇头。赵穆说道：“这倒不是。契丹者蛮夷也。他们和党项人不同。微臣向银川公主了解过。党项部族不服王化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大宋和辽国的澶渊之盟，削弱了我大宋的王朝正统性。这让一向仰慕中原的党项部族一下子有些迷失。如果我们大宋表现出和前唐一样的伟大，他们也会像忠于前唐一样忠于我们。为我们战斗到王朝更替的最后一刻。”

    “因为党项之民，之前也被汉化过。有些党项人也是说汉话，用汉字，不看装束的话，和汉人没有什么区别。这些人完全可以通过怀柔政策成为我们的子民。党项部族民风彪悍，擅长弓马，若是将其收服的话，日后用他们去对抗辽军，也省的我们再训练一批骑兵了。”

    “至于契丹一族，臣虽不建议斩尽杀绝，但也绝对不能姑息纵容。契丹部族在前唐的时候，几降几叛，甚至最终还成为了中原的大患。这完全是因为中原王朝的心软。所以我们不能再给后代们留下隐患了。不过这种脏活，并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微臣联合的慕容复，女真部族就可以替我们把这些脏活全都做了。到时候我们再从中调和。既解决了契丹人的大患，又让这帮蛮子们对我们感恩戴德。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哲宗闻言笑道：“哈哈哈，朕有皇叔无忧矣！对了！皇叔啊，那金锏你还是先拿回去吧。那金锏的敕封乃是太宗皇帝钦赐，朕就算再大，也大不过太宗皇帝的金面。”

    赵穆思虑了一下后说道：“如此，那臣就却之不恭了。”

    哲宗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场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雨停之后赵穆便回府去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那位出使西夏国的使臣也回来了。

    这日大朝会上，哲宗将这名出使西夏的使者叫了上来。

    众百官看到他鼻青脸肿，牙都被打掉几颗的样子，都是满脸的惊异。

    唯独赵穆和哲宗憋着笑意不敢发作。

    哲宗平复了一下自己想笑的心情，随后问道：“爱卿啊，你出使西夏不顺这个朕知道，你受了点小伤，这个朕也知道。只是没想到你被打成这样！”

    使者此时跪在哲宗的面前哭诉道：“陛下明鉴，那西夏王无礼。臣让西夏国对我大宋纳贡，他非但不依，还差人将微臣乱棍打出。”说着使者张开嘴说道，“臣还被他们打掉了几颗牙。那西夏国的群臣，还嘲笑微臣，‘合该打的你们汉人满地找牙！’”

    听到这话，司马光最先忍不住了。

    司马光此时站出来，严肃的说道：“陛下，使臣乃是一国脸面。这西夏蛮子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一些。竟然将使者打成这样。简直是欺人太甚！有辱我大宋国体！微臣请奏，即刻发兵，务必让西夏王对我大宋公示致歉！”

    这也不怪司马光生气，大宋一朝虽然重文轻武，但因为是文人主政，极要脸面。你要是要钱的话，那么好商量。但是脸面必须给到位才行。

    诸如澶渊之盟，西夏议和均是如此。大宋给辽国岁币的前提是双方议和时，辽国称大宋为兄长，辽国为弟。而西夏那边则是李元昊必须去帝号向大宋称臣。这样大宋才肯给两国岁币议和。

    如今这使者被揍成这样回来了，即便是文官们再没气节。也忍不了了。更何况司马光这个人虽然爱搞党争拖后腿，但也是为己谋利罢了。不似秦桧那般没血性。

    见到司马光带头了，其他的文臣，诸如蔡确，苏辙纷纷附和。

    见到文臣们都开口了。忠孝王，杨将军，王太尉也都出列表示请旨发兵。

    看到群臣激愤，哲宗却罕见的没有开口。而是默默地注视着大家。

    而此时群臣们的眼睛都看向了尚未表态的赵穆。

    见到差不多了，哲宗问道：“皇叔以为如何？”

    而赵穆依旧是吊着大家的胃口。但他装模作样的思考着。

    朝堂上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大家就等着赵穆开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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