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七百二十四章 训猪员苟东赐
正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的楚城幕闻言顿了顿,又继续从果篮里拿出了折叠小刀,对着苹果削了起来,说道:“胃出血?你住院期间还跑出去喝酒了?”
盛翛然看着楚城幕手中的苹果几下在他手里就削了个干净,甚至连皮都没有断一下,摇了摇头道:“我本身就有胃溃疡,这次胃出血医生诊断说是太过焦虑引起的。”
楚城幕把削下来的整条果皮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把苹果剖成了几瓣,又慢条斯理的去了果核,然后在盛翛然期待的目光中,把苹果丢进了自己嘴里,这才含糊道:“看什么看,胃出血的人忌生冷,忌油腻,自己喝粥去吧!还指着我给你削苹果呢?”
盛翛然见状,有些哭笑不得道:“我还真以为你是给我削的,怎么说我也是病人。”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几口把苹果咽了下去,道:“就算你是病人,咱俩也没这么熟,对了,怎么突然想起私底下联系许季平了?你不是交代不让我告诉他们父子俩的么?”
盛翛然斜眼看了看楚城幕,自己刚才分明看见他是先拿的苹果,后听说的自己有胃出血,这小男人可真心不坦白。突然想到自己几次对他进行勾引都折戟沉沙,盛翛然有些丧气的回答道:
“既然你想我和许敬或是许季平合作,我自然得先做好准备工作了,这么些年没走动了,现在提前联系一下,也省得将来尴尬。”
楚城幕几口吃掉了剩下的苹果,拿起刚削过苹果的小刀,起身往病房的卫生间走去,接着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指和小刀的刀片,确定手指和刀片上都没有苹果的果浆了,这才重新走回病房,笑道:“你倒是体贴,就这么信得过我?我这事儿都还没办呢。”
盛翛然闻言摇了摇头,无所谓道:“咱俩之间,明人也不说暗话,你应该很清楚,那个王成斌只是我随便抛出来的一个台阶。这几天我查了查,他就是个没根底儿的,要是这你都接不住的话,到时候我就只有再选择跳船了。”
楚城幕把折叠水果刀放回了果篮里,听见盛翛然这么说,俯身看了她一眼,道:“还打算跳船?你能跳哪去?手里的钱够买鹏城那个门市的了?”
盛翛然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僵,扭过头,不再看向楚城幕,气道:“你就是这么来看望病人的?病人说一句,你就怼一句?”
楚城幕正待接话,突然感觉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来一看,发现是许敬发短信过来催自己了,于是收起手机,冲盛翛然笑道:“本来就不是我想来看你的,我还以为你早就已经出院了,许敬还在外面,要不要见他一面?”
盛翛然这才转过头看了看楚城幕,好笑的摇了摇头,道:“我说今天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呢?你这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一丢就是一周,都从没想起来看一眼的人,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看看我,搞了半天是为了许敬?”
楚城幕闻言摇了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只是那个看见有人受伤,然后心下不忍,把对方送进医院的热心市民。那个热心市民可和你没啥私人关系,所以谈不上什么把你丢在这里。”
盛翛然闻言,突然大笑道:“哈哈哈,楚城幕,就你还热心市民?我挨揍的时候,你可是连坐姿,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你这样的人,好意思说自己是热心市民?”
笑了一半,盛翛然突然皱眉捂住了胃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虚弱的继续说道:“好了,热心市民,麻烦你去帮我把许敬叫进来吧!你不是说我和你没有什么私人关系么?许敬管我叫姐,你看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楚城幕闻言,转身往屋外走去,走了一半突然转过头来,冲半躺在病床的盛翛然眉眼弯弯的笑了笑,道:“想让我管你叫姐?我怕你受不住!”
留下许敬和盛翛然独处,楚城幕和他打了个招呼,就选择先行离开,人家姐弟俩聊天,自己一个外人在那里杵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而知道盛翛然愿意见自己的许敬,高兴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像赶苍蝇一般冲楚城幕挥了挥手,就一头扎进了病房。
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过了,楚城幕下楼在停车场找到自己车,却没看见苟东赐在哪,正准备掏出手机给他打个电话,却突然听见音乐喷泉对面的体育场上传来一阵欢呼声。
楚城幕扭头往欢呼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篮球框上正吊着一只穿着紧身衣的大猩猩,钢架结构的篮球架被这个三百多斤的胖子拉得摇摇欲坠。而篮球架边上,围了一群身着深绿色T恤加藏蓝色短裤的男男女女,正冲这个上演了大灌篮的胖子吹口哨。
楚城幕见状,几步走到音乐喷泉和体育场的交界处,黑着脸看向了那个依然挂在球框上嘚瑟的死胖子。这狗东西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重么?这玩意儿要是拉坏了,赔钱倒是小事儿,要是引来了校卫处,今天这一中午,可别想好好吃饭了。
挂在球框上得意洋洋的苟东赐,正准备再嘚瑟两句,结果大老远就看见自家老板正黑着脸看着自己,见状忙松手跳了下来。伴随着球框发出的惨不忍睹的吱嘎声,死胖子一路小跑了过来。
“嘿,老板,你忙完了啊!”苟东赐屁颠屁颠的跟在楚城幕身后,一脸憨笑道。
楚城幕扭头看了他一眼,好笑的摇摇头道:“以前我还真不知道你还会打篮球。”
苟东赐闻言,很是臭屁的用拇指擦了一下鼻子,学着李小龙的造型,满脸不屑道:
“打篮球算什么,踢足球,打乒乓球,打羽毛球,只要是和运动有关的,就没有我不会的,当初要不是踢球把人给踢坏了,我也不至于被送到炊事班养猪……那什么。”
“你还养过猪?怎么没听你说过?说说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几步走到车旁,楚城幕拉开了后座车门上了车,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因为不小心说漏了嘴,而脸色变得有些尴尬的苟东赐,笑道。
苟东赐磨蹭着上了车,面色纠结道:“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为此我还闹了好大一个笑话,不说行不行?”
楚城幕一听还闹了笑话,用膝盖顶了顶苟东赐的车座靠背,笑道:“赶紧说,你要不说我还不会自己打听去啊?”
大个子闻言,这才踩了一脚油门,控制着方向盘,把车子往大门方向开去,有些认命的叹了口气,道:
“当初才下连队不久,我莫名其妙的就开始长个子,那会儿长得胖吃得又多,结果就被隔壁班的战友嘲笑,说我长得像猪,饭量也像猪。我听了气不过,部队里又不准私下斗殴,就找他罚点球,结果脚底下没控制住力道,就把这货给踢得吐血了。”
楚城幕闻言,不由挑了挑眉,道:“揍得好,嘴贱也就罢了,眼神还不好,你明明是像熊,哪像猪了,后来呢?”
苟东赐透过车内后视镜白了楚城幕一眼,有气无力道:
“老板,你要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了。后来啊,本来部队里玩这些东西,就是讲究一个愿赌服输,其实也没多大事儿的,结果我也是运气不好,刚好碰到了上级首长下来检查,首长见我把这孙子踢得晕了过去,还满脸是血,当场脸色就不好看了。结果我就被下放到炊事班养猪了。”
“那后来呢?”楚城幕饶有兴趣道。
“后来,后来我也是倒霉催的,老板,你也是知道的,我生性好动,让我去炊事班养猪,我哪闲得住?我也是一天到晚闲得蛋疼,听说猪的智商还挺高的,就合计把它们当军犬一样训练试试。”苟东赐一脸蛋疼道。
“哈哈哈,我说咱家狗咋被你训得像模像样的,后来呢?”楚城幕闻言乐道。
“后来我就发现,猪这东西,要是吃太饱了,就不听使唤,一天到晚光顾着睡觉。为了让它们保持旺盛的精力,我就把它们的口粮减半了。别说,这一头头猪,被我养得跟炸了毛的张飞似的,就是身子看起来瘦了点儿,不过平时在猪圈里飞檐走壁不在话下。”苟东赐摸了摸下巴,回忆道。
“把猪养成这样,你没挨批啊?”楚城幕越听越觉得有意思,踢了踢苟东赐的靠背,示意他继续说。
“别提了,有一次我正在炊事班喂猪,老板,你也知道的,部队吃饭前要饭前一支歌对吧?我喂的猪也会!”
“当时我正穿着一个白围裙,一手拿着喂猪的勺,一手提着装猪食的木桶,让这群猪来个饭前一首歌,然后比划着勺子,给它们打节拍,这群猪崽子也是真聪明,一个个昂首挺胸,就给我来一首节奏很是明快的《我是一个兵》。”
楚城幕听得入神,好奇道:“它们真能唱明白?”
苟东赐闻言撇了撇嘴,道:“老板,你别觉得猪这东西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的,它们是真聪明,虽然不会真的唱明白,但是会跟随你的指挥发音,只要调教得好,有耐心,它们能唱出那个节奏来。”
“呵呵呵,继续,后来呢?”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猪的智商在哺乳动物里,确实算高的。
“后来,哎,后来我也是够倒霉的,我当时不是正在给它们指挥饭前一首歌么?结果哪知道上次巡视我们部队的首长又来了,这次他巡视的是炊事班!当时我们团长和政委,看我把猪养得这么瘦,眼睛都绿了,就要上手削我。还是那个首长帮我说了情,说是在部队这么多年了,还真没见过有人把猪养得跟军犬似的。”苟东赐露出几分欲哭无泪的表情,叹了口气道。
“你闯了这么大祸,那你怎么回的作战连队?”楚城幕清楚的记得罗溪鱼和自己说过,这家伙可是出过任务的。
“这个啊,说来还得感谢那个首长,本来我都以为要养一辈子猪了,哪知道这个首长回去把我的事儿当做笑话说给他的同事听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说是我们团里出了一个训犬高手。”
“后来隔壁军犬基地的老大就天天来我们团里,缠着我们团长,让他把我让给他们军犬基地,说别浪费了好苗子。我们团长也是被他烦得不行了,自己的兵咋可能让给别人?结果就把我调了回去!”苟东赐一脸庆幸道。
楚城幕闻言,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前面的大个子,笑道:“狗东西,你老实说,你把猪养得那么瘦,是不是偷吃猪饲料了?”
“我就猜你会这么说,要不是看你是我老板,我就翻脸了!”苟东赐闻言,翻了个白眼道。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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