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比翼双飞鸟
水城街道。
各色人流熙熙攘攘，但是其中穿着一袭华丽的婚纱的金凤依然十分抢眼。
金龙手中盘玩着一串檀木串子，随着手指的转动，不时有隐秘的蓝色光芒发出，这是金龙这在探测异常数据，手中的檀木串子名为青木眼，来历不明。
“这小‘鬼’跑哪儿去了，逛半天了也闻不到味儿，媳妇儿，有动静了吗？”
金凤没回答，只是僵硬地摇了摇头，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像是很久没有活动过。
“要是我有那天在酒吧碰见那小子的招数就好了，事实追踪方位，太方便了吧。可惜现在不能陪你玩咯。”
金龙说完，手中握住青木眼在李建国黏附追踪符的地方一抹，一张淡蓝色的符纸便显现出来。
青木眼，可勘鬼怪，可破虚妄，金龙的生计一半都靠着青木眼。
金龙将符纸揭下，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阵，但是看不出编码方式，只好作罢，将符纸扔到金凤嘴边，金凤张嘴咬住符纸，两下便吞了下去。
“蚊子腿也是肉啊，媳妇儿你委屈委屈，等找到那个小‘鬼’就给你好好补补。”
金凤没说话，表情依然冷艳，只不过眼珠子微微动了一下。
“在哪儿在哪儿...”
金龙百无聊赖走在街上。
突然青木眼发出淡淡蓝光，汇聚成一个箭头模样，指向了金龙右上方。
“嘿嘿，小‘鬼’，别跑！”
金龙一跃跳进了金凤怀里，金凤双腿弯曲，一跃而起跳上路边建筑屋顶，朝着青木眼指的方向狂奔而去，给路人看的目瞪口呆。
...
浮空舞台下方，人群聚集在浮空梯入口前，排队等待进入浮空舞台区域。
而腿袜少女此时就混在人群之中，不过她已经换了一套更为绚彩装束，细碎色块拼接而成的腿袜，以及细碎色块拼接而成的大外套，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颜料厂中滚了一圈。
不过在周围各种张扬而朋克的装扮之中，腿袜少女倒是显得没有那么奇特了，反而有一丝怪异的清纯感。
此刻她面色紧张，四处张望，似乎在人群中寻找什么，又在躲避着什么。
远处，抱着金龙的金凤已经到达。
“小‘鬼’儿，现身吧！”
金龙将手中的青木眼抛出，顿时幽幽蓝光大盛，波纹一般一圈圈扩张出去，像是雷达一般在探查异常数据的位置。
腿袜少女见天空中的青木眼散发出蓝光，一咬牙，手中掐诀，甩出一张刻着两只小鸟的木牌。
...
浮空舞台区域警报大作，突然一个巨大的阴影掠过众人头顶，又一个阴影从浮空舞台下方冲天而起。
阵阵劲风将许多人吹翻在地，李建国一只手死死抓住路边的座椅，另一只手拎着卡图斯的尾巴，卡图斯被大风吹的在空中乱飞，喵喵地惨叫。
过了好一会儿，风终于停下来了，浮空舞台被吹得一片狼藉。
李建国抬头，只见一青一赤两只大鸟在空中盘旋，比翼而飞。
卡图斯惊叫：“竟然是比翼鸟！”
“比翼鸟是什么？元宇宙中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生物了，这是‘鬼’吗？”李建国一连甩出三个问题，也不怪他不了解，因为他长期作为一名杀手，需要尽可能隐藏自己的行踪，主要是在现实世界活动，元宇宙的很多事物对于他来说都很陌生。
卡图斯面色少见的严肃，说道：“几个月前，元宇宙的各个区域频繁出现这两只鸟的身影，他们经常盘旋于天空之中，一青一赤，比翼而飞，像极了《山海经》中描述的比翼鸟的外形。”
“那这比翼鸟是异常数据组成的吗？”李建国问道。
“是，但不完全是，它们每次出现，都能探查到异常数据的痕迹，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吞噬过人的数据，只是出现，然后消失，甚至没有和人有过太多的接触。就连TFT公司的人也不能确定它们是什么，只能暂时认定是一种异常数据结构生物。”卡图斯回答道。
嘤！
响亮的啼鸣从天空响起，比翼鸟突然俯冲而下，巨大的翅膀带起狂风，将浮空舞台之下的人群吹散开来。
浮空舞台之下的人群看到比翼鸟本来并不惊慌，以为他们之中不少人都见过，而且比翼鸟这种异常生物更加佐证了教廷“‘鬼’与人一样”的观点，许多教徒和来参会的人对于比翼鸟并没有敌意。
然而比翼鸟突然俯冲而下，长约百米的身体压下，巨大的压迫感唤起人最古老的恐惧，众人从地上爬起之后纷纷逃离。
浮空梯也被飞行的比翼鸟撞断，将地面和浮空舞台彻底隔绝。
地面之上，金龙和金凤也被狂风吹倒在地，青木眼被风打的失去了作用，掉落在地上。
金龙愤愤地说：“哪儿来的杂毛鸟，坏我好事！”
金凤虽然面色冷漠，但是两侧咬肌如同抽筋一般蠕动，像是有小虫在皮下游来游去。
金龙赶紧安抚金凤：“好媳妇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再找机会好不？”
说完拿出一个环形摇铃，摇铃由一根黄铜圈成，黄铜圈裹着彩色布条，圈上系着五个黄铜小铃铛。
金龙轻轻一摇，清脆的铃声如清水一般，能抚平人心中的躁动。
随即金龙开口，以一种古老而奇异的腔调唱出：“劝天劝地劝自己，忘山忘水忘情人~”
“仙儿啊仙儿，你莫生气~”
“你是天上逍遥仙儿~”
“不为凡尘累一物欸~”
......
金龙一曲唱完，金凤终于冷静下来，脸色恢复平静。金龙收起摇铃，跳入金凤怀中，离开了。
此刻的浮空舞台之上，众人混乱无比，都在朝着主舞台区域集中，因为那里据说有守护教皇的强者在。
李建国一边跟着人群前进，一边施放五感通灵术，增强听力，探查消息。
“听说这次来的是十二圣骑之一的塞普蒂米乌斯·奥勒留，他可是正统的‘Palatinus’，据说拥有可以斩断一切的神光之剑，被称为‘刺破恒星的奥勒留’！”
“以往不都是骑士团长来吗，只是参加一个活动而已。”
“谁知道呢，比翼鸟都开始攻击人了，也许这次会有大事情发生，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吧！”
“你能下线了么？”
“不能啊，选择下线就提示错误，或者什么环境不安全，要是环境安全我他妈还下线？！”
李建国调出自己的功能板，点击下线，果然也提示“环境不安全”。
不过李建国知道这是环境中异常数据过多导致的，当比翼鸟出现的那一刻，他脑中的异常数据警报就一直疯狂运转，搞得他烦不胜烦。
天空之中比翼鸟还在盘旋，时不时俯冲而下，将人群吓得四散而逃。
李建国发现有些不对劲，比翼鸟虽然看起来凶悍，但是并没有真的伤人，也没有吞噬数据，更像是在驱赶人群，而驱赶的方向，正是主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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