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姗姗来迟的库特莱之战
第96章姗姗来迟的库特莱之战
阿克顿曾说过,“妥协是政治的灵魂,如果不是其全部的话。”换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如果没有冲突,就没有政治;但没有妥协,政治就只能以暴力冲突收场……政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
返回途中的马车上,兰德尔中尉不停的询问安德鲁,他说:“你们今日达成的一切共识,如果能一开始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岂不是更好吗,何必拐弯抹角,相互试探底线?”
安德鲁摇头道:“你是数学老师,应该知道函数概念中的第二句定义:‘判断两个变量是否有函数关系,不仅看它们之间是否有关系式存在,更重要地是看对于x的每一个确定的值;y是否有惟一确定的值和它对应。’
现在的我就是Y,与皮什格鲁所代表的X,就是这两个变量。一周前,我具备的真实实力,或者说手中掌握的筹码,都远不如这位军团司令。在他面前,我几乎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存在,无非是充当了军委会和卡尔诺的传话筒罢了,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基于此,我才想方设法借助布隆夫人间谍案,加之一旁军团特派员的暗地助攻,成功将梅尔蒂准将以及征兵军官们的性命,作为平衡我与皮什格鲁的之间巨大差距的垫脚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不过是一桩赤-裸-裸的政治交易。”
安德鲁望了对面的联络官一眼,他再度补充道:“顺便说一句,你可以将我的上述这段话,引用在写给卡尔诺委员的私人信函中,但最好不要出现于上传给军委会的正式报告中。”
对此,兰德尔中尉很是知趣的点头接受了。事实上,他决定忘掉安德鲁上校刚才所说的,那一大段犯忌讳的话。
数天前,在布隆庄园里接收了那一枚粉色钻戒之后,兰德尔的腰包里不知不觉间又多了1万多里弗尔。
其来源,则是来到宪兵营临时拘留所的,数十位征兵办军官“主动缴纳”的赎罪金,据说已超过百万里弗尔。
至于梅尔蒂准将,安德鲁只允许对方带走20%的总量现金,其他的私人财产,以及大量不动产,宪兵上校都已有了具体安排。
在看到总军需官的悲惨遭遇之后,原本对安德鲁不屑一顾的总军械官被吓得半死。他当即下令,将军火库存里的1600支崭新燧发枪,还有12门4磅与6磅火炮,及其枪炮弹药,交付给混成半旅。
……
此时在马车上,兰德尔心中还有一丝疑惑,他问道:“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何要求皮什格鲁在三天内,策划在比利时西部实施一场会战,仅仅3天72小时,是不是感觉过于仓促了?”
“仓促?哈哈,不会的,你的那个数学同行把我们都骗了。”说着,安德鲁已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条,递给兰德尔。
安德鲁继续解释说:“这是昨天,布隆庄园信鸽房最后传来的一则消息,那是奸细们已经注意到了北方军团的频繁调动,并预测将在近期,将对驻防的图尔宽到库特莱一带的奥地利军队,发动一场突然袭击。也许再过几个小时,前线的战斗就已经打响了。”
令人可笑的是,安德鲁居然不是从北方军团那里得到法军的进攻消息,而是从流亡贵族组织的间谍网里,意外获知的。
作为研究过欧洲近代史的穿越者来说,他当然知道这次库特莱战役,它被誉为图尔宽之战的前哨战。也许是蝴蝶效应的结果,原本4月上旬就应该爆发的库特莱战役,整整推迟了一个月。
就在安德鲁进入里尔要塞,与皮什格鲁秘密会晤的那一天,也是5月4日夜里,在得到司令官皮什格鲁授意之后,索汉少将亲自率领3万法国步兵,避开联军在图尔宽一带的正面防御,改为己方的左翼,借助茫茫夜幕的掩护,沿着利斯河一路向北,秘密行军。
次日拂晓时分,在经过了一整夜行军的3万法军,顾不得任何的修整,就向在驻守库特莱的奥地利军队发动了潮水般的袭击。
显然,这次突袭令毫无准备的奥地利人猝不及防,无法抵抗数倍于己的法军进攻,于是残余奥军立即撤离了库特莱镇,并向10多公里外,克勒法伊特伯爵率领的2万奥军主力靠拢。
在获悉法军来了一记避实就虚的“左勾拳”行动之后,奥军指挥官克勒法伊特的之后反应,还算是中规中矩。
一方面,他立即下令分散于各个村镇的两万奥地利军队集中起来,还要求附近的一支汉诺威联军向自己靠拢,并向远在图尔奈大本营的科堡元帅发出一份求援信;
另一方面,经过侦查骑兵的反复确认,克勒法伊特伯爵得知正面之敌不过区区3万法国步兵,缺乏骑兵的协助作战。
随即,这位自信心膨胀的奥地利指挥官,放弃了原本退回利斯河北岸,据河而守的原有方案,而是改为就地构筑防御工事,并阵地上部署了许多门大炮,等待联军主力赶来支援。
见到奥地利军队并没有退守利斯河北岸,索汉自然是大为惊喜,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当即率领麾下的3万人继续向前,进攻克勒法伊特伯爵的主力。
与此同时,担负着北方军团右翼的莫罗将军,也在第二天带领两个步兵师,一支兵力达2万人的队伍赶到战场,其主要任务是保护索汉部的侧翼。
5月6日,索汉下令全军进攻,在经过4个小时的攻坚战之后,索汉所部再度击败了克勒法伊特伯爵的军队,迫使其继续撤退。
与此同时,莫罗将军所部也顺利完成阻击任务,成功击溃了试图赶来支援的汉诺威公国的军队。
此役,法军战果显著,击杀击伤联军2千余人,还俘虏1200奥地利士兵,缴获30门炮与4面军旗。败退的克勒法伊特伯爵再度向联军其余部队紧急求援,他本人率军退过利斯河.
再度尝到了胜利果实的索汉将军,决心一鼓作气歼灭克勒法伊特伯爵的军队。于是他派出分遣军,保护战略侧翼牵制即将赶到的联军主力,自己率军北上。
可是没过多久,索汉就从得到了一个坏消息,那是支援克勒法伊特伯爵的联军已陆续赶到战场。
不得已,他只好下令将军队全部回撤库特莱镇,重新构筑己方的防御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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