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奥古斯都的加冕
通常而言,欧洲城市的标志性建筑,都是位于城市中心的教堂,柯尼斯堡也莫不如此。
柯尼斯堡大教堂是一座砖砌哥特式大教堂,岁月的沧桑变迁让它默默见证了普鲁士王国的崛起、发展与强大,教堂内部庄严肃穆,精美的彩色玻璃和古老的雕塑,令世人赞叹不已。
1798年11月12日上午9时,就在柯尼斯堡大教堂殿堂里,安德鲁亲眼见证了他与伯爵夫人的大儿子,4岁多的奥古斯都正式加冕成为普鲁士国王的那一幕。
随着管风琴开始气势雄伟的伴奏,在孩童唱诗班的甜美圣歌声中,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埃尔隆伯爵夫人,牵着着身着华丽制服的小奥古斯都-安德鲁,踏着猩红色的地毯,并在出席加冕仪式的数百位嘉宾的注视下,款款走向不远处的典礼台。
最后,母子俩在柯尼斯堡长老保罗-尼莫拉(地位相当于大主教)的面前停下脚步,母亲带着孩子对着“上帝仆人”微微垂下头颅。
就在今日凌晨2点,这位65岁的路德宗长老已在城市行宫里面,匆匆为普鲁士新王奥古斯都做了路德宗的洗礼和入教仪式。
依照规则,洗礼与加冕需要一个礼拜,但在安德鲁的强令之下,间隔的7天,就一下子被压缩到7小时。
毕竟,天主教的罗马教皇在强势的安德鲁面前,也不得不寻求各种变通,这些信奉路德宗的新教牧师更是如此。
等到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尼莫拉大长老,在为4岁多的奥古斯都戴上象征普鲁士国王的黑鹰王冠时,不慎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原本就被全场穆庄严气氛搞得紧张的小奥古斯都,在看到白胡子老爷爷居然在自己面前摔了一跤,居然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此时,毫无准备的埃尔隆伯爵夫人也慌了阵脚,她不停的安抚正在加冕中的大儿子,但这毫无效果,反而令小家伙哭得更欢乐。于是,这场加冕仪式变得异常尴尬起来。
台下的众多嘉宾三三两两的开始窃窃私语,尤其那三五个对安德鲁和普鲁士新王心有不满的德意志诸侯的外交官,对此明里暗地的嘲笑了几句,吸引了不少旁人的注意力。
见状,安德鲁将怀中的二儿子路易斯,交给一旁的副官德鲁奥照顾,他径直走到殿堂大厅正中央的红地毯上,然后微微转过半个身位,以锐利的鹰眼冷冷扫视现场的数百位嘉宾。
欧洲征服者的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之前发出嘲讽之词的几个坏家伙,也赶紧效仿沙漠里的鸵鸟,将脑袋深埋于自己前胸,绝不敢与安德鲁对视一眼。
安德鲁冲着之前不怀好意的几个家伙重重“哼”过一声,便转身走向埃尔隆伯爵夫人身边,却发现小奥古斯特已经停止了哭泣,正躺在母亲怀抱中,朝着自己摆弄着两只胖嘟嘟的小手。
那显然是奥古斯都要父亲来抱抱,一起做做游戏的意思。不用多看,埃尔隆伯爵夫人眼中一定充满了幽怨与不满的表情。
长期以来,安德鲁对自己的双胞胎儿子,奥古斯都与路易斯,所实施的都是无忧无虑的“快乐成长”教育。
通常是在6岁前,不会进行一名王朝统治者或未来储君,应该有的专属教育。
标准法语与北地德语都会学,但就是最普通的日常口语。至于写字、语法、礼仪,地理、纹章学、历史学与家族辉煌史什么的,那是上学之后的事情了;
音乐与艺术全凭兴趣爱好,不会有坚持一词。事实上,原本安德鲁都不擅长这玩意。所以,学习过程中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将小提琴或短笛丢在一旁,然后兄弟俩结伴跑到树下,看蚂蚁搬家;
当然,孩子们也要学习骑马,只是他们的坐骑,属于与一只成年的拉布拉多犬体型相仿的矮脚马,这属于游戏的性质;
唯一保留的国王养成的科目,就是运动与锻炼。从每日升旗仪式前的晨跑30分钟,再到傍晚降旗仪式之后的军体操时间,孩子们都是从3岁开始就一直在坚持,差不多是风雨无阻。
此外,安德鲁额外增加了一项以科学有关的趣味课程,其中就包括留意蚂蚁在什么时候会搬家,喜欢吃什么样的昆虫,等等。
尽管身为母亲的埃尔隆伯爵夫人,还有普鲁士的部分内阁成员都表达了各自的担忧,但安德鲁依然我行我素。
他明确告知众人,唯有等到奥古斯特与路易斯6岁之后,自己才会将孩子们的教育权,部分交给那些他自己挑选出来的教师……
回到柯尼斯堡大教堂现场。众目睽睽下,安德鲁从孩子母亲的怀中,接过了显露开心笑容的小奥古斯特,加冕仪式得以继续进行。
似乎是感觉年迈体弱的尼莫拉大长老有些碍手碍脚,这位欧洲的征服者直接从对方手中,拿过,哦不,是夺过象征普鲁士国王的黑鹰王冠,直接在小奥古斯特的头顶虚戴3次,然后交由普鲁士太后,埃尔隆伯爵夫人做象征性的保管。
此外,还有象征王权的黄金权杖,以及带有小十字架的金苹果。上述王权物件将在奥古斯特成年时,交还给开始执政的普鲁士国王。
等到加冕仪式结束时,数百名嘉宾纷纷后退一步,男士们鞠躬致敬,女贵族则是提裙低头。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现场每个人都必须毕恭毕敬的,跟随王国掌玺大臣念叨一段话:
“尊敬的普鲁士国王,柏林、勃兰登堡与柯尼斯堡的保护者、马格德堡、波兹坦、西里西亚的统治者,神圣的奥古斯特·安德鲁·弗里德里希·威廉陛下,万岁!”
等到新国王需要站在教堂二楼的大露台上,去接受柯尼斯堡臣民们的热情欢呼时,安德鲁便将小奥古斯特交给了埃尔隆伯爵夫人,自己则主动退到一旁,看着二儿子路易斯。
“奥古斯都什么时候能回来?”路易斯仰着小脑袋问着付清。
“哦,还需要一会儿,估计晚餐时间会延后20分钟。对了,你有什么事情吗?”安德鲁好奇的问。
“嗯,我们昨天约好了,要用松香来制作琥珀,”路易斯继续说:“所以,我们待会要去温棚里面挖虫子。”
安德鲁听后呵呵直笑,坚持运动锻炼,启发孩子对科学的热爱,培养动手实验能力,这是现代教育精髓。至于其他的,等两年再说。
此时,守卫柯尼斯堡内外的,是法国第1军、第14军、普鲁士王家卫队,还有宪兵队,上述四重保护下,安全上毫无问题的。
事实上,为了保障万无一失,参加奥古斯都加冕仪式的5万“柯尼斯堡的积极市民”中,至少有2万,属于军情局德意志负责人,兼普鲁士警务部长罗塞,使用一天1个“协议勒塔”的高价请来的“群众演员”。
不仅如此,还有1万多的观众,属于是第1集团军与第14集团军的士兵换装假扮的。
所以,真正参加新王加冕仪式的柯尼斯堡市民,其人数被严格限定在1.8万人左右。
整个加冕仪式临近结束的时候,埃尔隆伯爵夫人带着新普王从露台上回到大厅,却发现安德鲁没有来迎接他们返回王宫。
很快,一直待在法国执政官身边的“大秘”,贡斯当上前解释说,安德鲁已在20分钟前,返回了城市行宫处理公务。
那是数天前,圣彼得堡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战功卓著的苏沃洛夫元帅,居然被保罗一世解除了俄国枢密院委员会军事顾问大臣,俄国总司令,以及圣彼得堡卫戍司令官的职务。最终被打回到南方军区的基辅待着。
那是在圣彼得堡郊外庄园的一次宴会上,当宾客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相互间谈笑风生的时候,一位外貌平常、身体瘦弱、个头矮小的碧眼将军却待在宴会某个角落里自斟自饮,不理会任何人的招呼。
这位身穿普通骑兵呢上衣的将军,有着并不起眼的(丑陋)相貌,令人厌烦的僵硬表情,还有胸前只佩带一枚黑色绶带的圣安娜十字勋章。毫无疑问,此人就是苏沃洛夫元帅。
对于一个已经发誓,绝不干涉宫廷政治的俄国元帅来说,虽然沙皇的权威不可动摇,但是,对现如今保罗一世那些危害军队的荒唐行为,身为元帅的他又不能无动于衷。
接着一股酒劲,苏沃洛夫对于“俄国-军队中近期毫无意义的荒诞做法”,表达了自己的心中激愤。
俄国元帅公然宣称:“俄国-军队已经三次败于法国人之手,甚至到了危及国本的紧急时刻,而我们俄国人为何要继续向一个不值一提的失败者学习?难道是学习威廉三世如何打败仗吗?”
此外,这位俄国元帅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他强调说:“该死的发辫不能当矛使;没用的鬈发不能当炮打;狗屎的香粉更不能当枪放,如果我们的俄国-军队一定要找个有价值的效仿对象,我宁可要求他们去向安德鲁法国学习。”
第二天,苏沃洛夫元帅的这番尖刻话语,就传到了保罗一世耳边,引得沙皇勃然大怒,宣称要以苏沃洛夫经常触犯《军事新条令》为由,令其立刻回到远离首都的基辅军区,做自我反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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