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进驻索尔勒堡
索尔勒堡,与瓦朗谢钠要塞、朗德勒西要塞一样,都是上个世纪,法王路易十四在与联省共和国(荷兰)、列日公国的战争中,为法兰西获得的新领土。
上述三座要塞坐落于斯海尔德河与桑布尔河之间河谷平原,整体呈现品字形,互为犄角。只要法军能够牢牢守卫这三座要塞,就能防止联军借道此处,南下进攻180公里外的首都巴黎。
一个月前,当瓦朗谢钠要塞和朗德勒西要塞相继失手的时候,仅剩的索尔勒堡也在数万联军围攻下,一度危在旦夕。
好在北方军团适时发动了图尔宽战役,将位该突出部的联军大半兵力,成功吸引到西部的比利时战场。
等到在一周前,整个比利时西线战役结束时,联军已损失达到了惊人的16000人,以及一百余名火炮。
原本就为数不多的联军总兵力,一下子变得捉襟见肘,总司令科堡元帅不得不放弃围攻索尔勒堡,全部回防到桑布尔河以北。
联军仅留下数千名,来自萨克森王国的德意志诸侯军,分别坚守瓦朗谢钠与朗德勒西两座要塞,防范阿登军团法军的反攻。
事实上,这根本没必要,这一周来仅有少量的法军巡逻队,在两座要塞周边晃悠过一两次。
联军的东线主力,则在奥兰治亲王威廉五世的带领下,回到沙勒罗瓦和弗勒吕斯一带;另一部分联军部队,也在奥地利将军博利厄的指挥下,回到更东边的那慕尔要塞。
……
在1794年的5月下旬,法兰西共和国部署于比利时西海岸,到莱茵河东岸的五个方面军,就包括北方军团、莱茵军团、摩泽尔联合军团、孚日军团和阿登军团。
其中的前三个属于法军作战序列的一流军团,后两个就是典型的鱼腩部队了。至于位列最后的阿登军团,始终被公认为最无足轻重的一支军队。
无论是国民公会,救国委员会,还是军事委员会都对其不加重视。甚至当军团特派员梅尔兰隐居苏尔松混点的时候,杜伊勒里宫内居然没人对此发出过异议。
以至于莫罗将军在上任之初,就竭力抗拒担当阿登军团的司令官,等到一个机会就跑到北方军团,去担任皮什格鲁的副将。
在来到阿登军团之前,甚至是在军委会办公厅里,安德鲁就已通过各种渠道,得知这一支军队的情况不怎么好。
等到安德鲁即将抵达阿登军团大本营的时候,亲眼所见的情况竟比他想象的还要坏得多,心情也一下子变得非常糟糕。
坐在“宝马”背上的安德鲁将军,目及所处,阿登军团的士兵们很多缺乏正规的军装,有些人只能穿老式的蓝色军大衣,或是无套裤汉的日常衣服,大量的军人甚至没有步枪和刺刀;不仅如此,官兵的军饷已经拖欠了两三月不发,那是司空见惯的事。
仅仅是在5月中下旬,两场越过桑布尔河的战斗失败,直接导致过半数的骑兵坐骑丢在河对岸,以至于安德鲁开始怀疑,轻骑兵们是不是准备骑着矮小的骡子,跑在对岸侦查敌情。
在进入索尔勒堡之后,呈现在安德鲁面前的阿登军团士兵,大都似病人般地疲惫衰弱,那是断油断肉,以及粮食不能充足供给,使得士兵们一脸青黄。由于物质匮乏,条件恶劣,军团内部纪律松懈,偷盗成风,酗酒闹事,甚至作奸犯科的,也是天天发生。
而在军团驻地索尔勒堡里,当数千名衣着光鲜,面色红润,很多人还骑着高头大马的第一宪兵旅,从阿登军团的贫寒士兵们身边经过时,很多人的喉咙里发出饿狼般的低吼。
如果不是看到对方手中紧握带刺刀的枪械与军刀,还有紧紧跟随步兵的30门火炮,这些穷凶极恶的混蛋们,也许就会恶狠狠的扑过来,抢夺他们看到一切。
于是,这些兵痞子们一个个吹起来口哨,大肆调侃从他们面前经过的骑马宪兵。
看到这里,骑在马背上的小个子卡尼,不由得靠向一旁的弗恩,用德语低声说道:“少尉,你看看,这些家伙居然和我们山里人一样穷。嘿嘿,我知道他们想要打劫我们身上的财物和战马,只是害怕刺刀和大炮。”
军官瘪了瘪嘴,但没有吭声。
“也许还有你的菊花,卡尼,看看你,居然长得细皮嫩肉的。”
赶过来的居什下士不合时宜的插上一句,但被弗恩少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于是灰溜溜缩回自己的队列。
在军团司令部二楼的窗台前,克莱贝尔和马索远远看到了安德鲁,年轻的将军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神气活现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作为骑兵指挥官的马索有些妒忌了,他摸了摸嘴边的漂亮小胡子,对着老朋友抱怨说:“该死,这个第一宪兵旅的战马能有多少,800?还是1000,我现在完全确定,他们比我师团的马都多,当然骡子不能算。”
克莱贝尔叹了口气,说:“大部分都是东欧的战马,应该是之前的白雪之战中,安德鲁和麦克唐纳一起缴获的匈牙利骑兵的战马。”
在第一次失败的桑布尔河战斗中,在成功突破克莱贝尔指挥的军团左翼防线,继而将法军全部赶回南岸的联军前锋,也是一支匈牙利骑兵。
可是到了拜雪镇,这些外形彪悍,作战凶猛的匈牙利骑兵,却稀里糊涂中了埋伏,几乎被数量相同的法国步兵,围而歼之。
“呵呵,去年的时候,我们还想着怎么去报到这个小家伙的救命之恩。可转眼之间,他居然成了将军,还是我们事实上的最高指挥官。”
马索的这句自嘲式的话,令克莱贝尔有点汗颜,只能告诉小胡子将军,赶紧下楼,在大门口迎接初来驾到的军团指挥官。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尚皮奥内将军和昂贝尔将军也透过没了玻璃的窗户,看到正在进入城堡的宪兵第一混编旅。
“听说那位德意志小贵族,是卡尔诺的私生子,你敢相信吗?”尚皮奥内问道,言语之间,他很是看不起安德鲁,尽管莫罗已在私信中对自己发出过警告。
昂贝尔瞟了身边的朋友一眼,很是耐心劝解说:“这又有谁知道呢。不过,卡尔诺工兵连队的确在斯特拉斯堡驻扎了两年。此外,以上尉凯撒的那种暴躁脾气,但凡有人污蔑或诋毁他,势必会送对方上断头台,但这位弗兰克居然什么麻烦都没有,还能在北方军团混得风生水起,仅仅两个月不到,就从一名上尉急剧飙升到将军。”
“是,准将!”尚皮奥内意在强调安德鲁的军衔并没有他们高。
“嘿嘿,卡尔诺还是上尉军衔呢,还不是能号令12个军团的司令官,今年已就送20多战败将军上了断头台,吓得那位可怜的圣西尔上校一再拒绝唾手可得的准将军衔,干脆跑到军需处里面躲了起来了……哦,他们快到了,”
说道最后,昂贝尔也在催促着尚皮奥内,赶紧下楼迎接那位“不是阿登军团司令官的最高指挥官”。
此时,参加过七年战争,现年55岁的杜瓦尔老将军,已经站在了大门外广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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