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想找不自在?那便成全你!
这些成年纨绔,在待人接物上的圆滑已经和那些老狐狸们学了一个十足,让人无可挑剔,秦朗在心中感叹一句。
“哦,高兄,小弟只是路过益州,不敢打扰高长史及高兄。”只能胡乱的应付一下。
“高兄,小弟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再叙。”
边上的萧氏子,硬生生的插入两人的谈话之中,用恶毒的眼神看一眼秦朗,才向高履行告辞。
“行,那萧兄弟先行一步。”高履行客套一句。
萧氏子告辞离开,临转身之时,冷冷的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话来,“小贼,萧氏的血,不会白流,小心你的狗命!”话说完带着奴才,扬长而去。
场面话,谁都会说。
“萧贼,有本事尽管使出来,耶耶又不是吓大的。”秦朗丢出一句话,萧氏子充耳不闻,出门而去。
唐代,是严格限制血亲复仇,父亲祖父被人殴打,子孙还击,对方轻伤以下,无罪;对方重伤,减罪三等;对方死人,仍要处死。
武则天时期,同州下邽县有个叫徐元庆的人,父亲徐爽被县尉赵师韫杀了,他最后亲手杀掉杀父仇人,自己捆绑着身体到官府自首。当时的谏官陈子昂上《复仇议状》,提出了杀人犯法、应处死罪,而报父仇却合于礼义、应予表彰,所以,他建议处徐元庆死罪,同时在他家乡表彰他为“烈士”,并请朝廷将这种处理方式编入法令,永远作为国家的法律制度。
秦朗和萧氏,自从长安截杀事件之后,李二插手,让秦朗咬定死人之事,就是双方互有死伤,各自承担责任。至于萧瑀之死,朝廷不会算在秦朗的头上。也就是说,从秦朗被逼离开长安的那一刻起,这件事情便算是完结,从此以后,萧氏明面上是不敢再对秦朗进行截杀的,剩下的,只能是暗中出手,各凭本事了,所以,刚才的萧氏子只能撂狠话。
“嗨,秦侯,你看这事闹得,唉!”高履行是真的后悔了,无意之中站在两个仇人之间,左右不是,只能怪自己多事。
“高兄,哈哈哈哈,别让一只臭虫坏了心境,来,碰上了就是缘分,坐下叙聊。”面子上的事总要应付过去。
“秦侯,不敢久留,家父身体欠安,下人们粗手笨脚,兄弟放心不下,还要赶回去照顾一二。”
纯粹是找理由,想置身事外。
这个纨绔别的方面品行如何有待考察,伺候父母却是极其孝顺的。
李二的女婿很多,高履行就是其中之一,但是,让李二真正关心过的不多,这个纨绔就是其中之一,两次都是因为孝道。
他娘去世,高履行哀伤憔悴过度。李二遣人去传口谕:“孝子之道,毁不灭性。汝宜强食,不得过礼。”他爹去世,又是哀伤憔悴过度。李二又派人去传手诏:“古人立孝,毁不灭身。闻卿绝粒,殊乖大体。幸抑摧裂之情,割伤生之累。”
如果他爹真的身体不好,他还能来陪萧氏子吃酒?还能和萧氏子谈笑风生?
“啊,高长史身体抱恙?高兄先走,自当回去照顾,小弟不敢挽留。”秦朗做出一副惊讶之状,赶紧礼送这个纨绔离开。
顺坡下驴的事情,两家并无交情,客气话说两句,也就各自散伙。
出得醉仙居,仿佛从仙境又一次进入了人间,离开吵嚷的市场,秦朗失去了逛街的兴趣,打马回驿站。
“小子,后边有个臭虫,明目张胆的跟了咱们一路。”
长风的一句话,让秦朗神情一顿,思虑一下,除了萧氏之人,应该没有别人,扭身回望,“在哪里?”
“侯爷,是萧府的奴才,我们离开之时,从醉仙居一路跟过来的,在下看并没有出手的举动,才没予理会,人在那里。”身边的席安说完,用手一指。
顺着席安手指的方向,果然见一个刚才见过的灰衣奴才,跟在队伍不远处,不时向这里张望几眼。
娘个腿的,这是示威吗?
老子偏不让你得逞!
想找不自在?那便成全了你!
“张兄,派人过去处理了,直接弄残,留一条活命。”
有李二的百骑司在身边,还敢这么嚣张,真当小爷是泥捏的不成?
“秦侯,重了吧,撵走就是了。”张阳不太愿意做秦朗的打手。秦朗并没有回复,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直到把一个老实人看得心中发虚,冲边上一个百骑司交待道:“过去处理了,照秦侯说的做。”
百骑司回马,朝那个奴才走了过去,十几米的距离,几个呼吸的工夫即到,奴才想逃,百骑司取下马上的弓箭,瞄住了他,奴才吓得混身哆嗦,原地噗通一声跪倒,叩头不止。
说什么都晚了,并没有多余的言语,众人只见百骑司下马,放好弓箭,一脚将奴才踢翻在地,牛皮皂色尖头靴便踩上了膝盖,随后,那条腿自膝盖以下肉眼可见的向上略微弯曲翘起,一声惊天的嚎哭便响彻在益州府上空,路上的行人大恐惊叫四散,百骑司并未停止行动,另一膝盖又被踩在脚下,嚎叫之声再起,又一次响彻云霄。
“人废了,下半辈子再也别想站起来。”边上的清溪从专业的角度,给出了评价。
留下晕死过去的奴才,还有满街惊恐的百姓,一行人打马回到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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