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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 39 章 身心都交给我。


夏舟仙玩得不亦乐乎,气喘吁吁地倒在林眠鱼怀里,笑得餍足,[tian]了[tian]唇,直言接下来要每天都换一个人物设定,并问:“下次玩什么好呢?”

  “今天你不是看了很多?”林眠鱼反问道。

  夏舟仙就等着林眠鱼问呢,眼睛又亮了一个度,看看林眠鱼的蛇角,似乎怕林眠鱼不情愿,秒变可怜兮兮的表情:“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说。”林眠鱼挑眉问道。

  夏舟仙抿了抿唇,凑到林眠鱼耳边,摸着林眠鱼的蛇角,缠绵悱恻道:“爱妃,方才你在床上说以你的修为,想变什么就能变什么。那寡人想看你变成半人半狐的样子。”

  狐狸耳朵,狐狸尾巴,配上林眠鱼的模样,夏舟仙光是想想都觉得身体热了起来,想要再度被林眠鱼tian满。

  林眠鱼语塞,然后在夏舟仙渴求的眼神攻势下败下阵来。

  这人似乎已经找准了他喜欢吃的那套。

  林眠鱼面上沉思半晌,等到夏舟仙都以为失败,有些泄气时,才点了头,同时也想到了妖修诤灵录一个变化之术,以前他觉得这法术要求太高,基本无处可用便没有学,但现在看夏舟仙的样子:“其实有个法术可以将你变成你想要的模样。”

  夏舟仙惊喜万分,脑子里似乎已经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忙道怎么不早说:“什么法术?有什么要求?”

  “很快就能学会,只要身心都[jiao]给我。”林眠鱼说道。

  夏舟仙“嗐”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的身心早就[jiao]给你了。”他一脸跃跃[yu]试,放马过来的表情,可爱得很。

  林眠鱼笑起来,问道:“那你想变什么?”

  “你想看我变什么?”夏舟仙反问。

  “兔子。”林眠鱼说道。

  夏舟仙瞪大眼,摸了摸自己什么都没有的脑袋,想象了一下自己如果有了兔子耳朵……似乎还不错的样子,他笑起来:“行吧。”

  “兔子尾巴也会有的。”林眠鱼笑着道。

  夏舟仙拿这么笑着的林眠鱼毫无办法,佯装一副你怎么那么任[xing]我只能宠着你的样子:“准了。”

  “谢主隆恩。”今夜还没结束,林眠鱼继续扮演自己的“妖妃”人设,一根腰带勾住夏舟仙的腰,扯了扯对方,含笑问道:“陛下,还要继续吗?”

  “自然。”夏舟仙勾唇,急不可耐地直接扑倒林眠鱼。

  ……

  翌[ri],衙门[kou]人头攒动,满是看客。

  惊堂木一拍,邹颜明被衙役带了上来。

  邹颜明挺直背脊,即便发丝凌乱,衣衫脏乱,却依旧面带如常的坦然微笑。他听到衙门外吵吵闹闹的声音,从中似乎还有为他辩解的[shu]悉声音,下意识地闻声望去,看到人群的前方站着[shu]悉的人影。

  是安时昌。

  少年书生还在为他和那些误解他的百姓辩解,恰好转头与邹颜明四目相对,一刹那,邹颜明安抚似地笑了笑。

  安时昌登时眼含热泪,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焦急地转头向身旁的陌生青年说了什么,那青年身着上等材料的黑红衣衫,额头一点朱砂痣,唇边带笑摇着头,打趣地望着邹颜明。

  安时昌似乎没从青年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焦急,又越过青年看向另一边的男子,眼神求助。

  男子白衣翩翩,发髻高束,容貌不凡,是连邹颜明碰上后都忍不住会多看几眼的类型。

  “莫急。”林眠鱼淡淡道。

  今[ri]安时昌一看到无比憔悴的邹颜明,满心都是对先生的怜惜。

  他忍不住轻声问夏舟仙和林眠鱼真的有办法吗,但两人都没有给他确切的回答。

  安时昌暗暗下了决定,如果林夏一人到最后也不行事,即便邹颜明已经嘱咐过他不要站出来,他也要站出来指证。

  邹颜明虽然双手双脚戴着镣铐,一身青衫又旧又脏,但读书人的根骨还在,就算跪在县太爷面前,背脊还是挺得笔直,处之绰然。

  吴秀添早就候在一边,这时候也毕恭毕敬地来到堂前,跪在县太爷面前,刚想嚷嚷“[cao]民冤枉,都是邹颜明勾引的[cao]民”,突然发现这些话堵在喉咙[kou],怎么都吐不出来。

  他挠了挠喉咙,觉得不对劲,想到去办事至今未归的神仙,更是慌张,紧接着便听“啪”的一声重响,吓了一跳。

  县太爷又一拍惊堂木,肃穆道:“罪民邹颜明,可认罪?”

  邹颜明抬头望着县太爷,一脸坦然:“[cao]民是被冤枉的,还望县太爷明察。”他知道官商勾结,县太爷不会帮他,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过了,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

  县太爷再拍惊堂木,四下皆静。

  这些天下来,他以为邹颜明能死在牢里让他省事,结果这书生看着手无缚[ji]之力,竟然挺到了今天。

  刚要让衙役强审,吴秀添却忽然匍匐在地,大喊道:“县太爷!一切都是[cao]民的错!是[cao]民[se]迷心窍,对邹先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谁也没想到,包括之前陪吴秀添前来的家仆,都没想到那之前坚定表示是邹颜明勾引他的吴秀添,说出了他龌龊的心思,以及事无巨细的玷污想法,还有想把邹颜明在地牢里偷偷弄死的计划。

  县太爷慌了,怎么都没想到吴秀添竟然先一步承认了罪行,一拍惊堂木,想要休整一下再找吴秀添聊聊到底怎么回事,人群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子声音。

  “大人,奴家可以证明邹先生的清白!”

  众人闻声望去,皆是震惊之[se],那竟是回了娘家的吴秀添发妻,齐芳茗。

  齐芳茗脸[se]憔悴,但依然掩不住娇艳的容貌。

  她神采坚毅,面对所有人的注目,没有丝毫胆怯,穿过人群,走到堂前跪下,慷慨陈词:“大人,奴家曾与吴秀添有夫妻之名,留有他对邹先生龌龊心思的罪证。”

  齐芳茗拿出一叠信纸,被衙役呈上拿到县太爷面前。

  “吴秀添用这些纸记录了他对邹先生的龌龊心思。”齐芳茗朗声道,“奴家可以作证,这是吴秀添的字迹。县太爷若不信,还可以问问吴秀添的家仆。”

  所有人都没想到齐芳茗妻竟然会站出来,全都呆立原地。

  自齐芳茗登场后,局势再也无法反转,安时昌终于流下泪来,看向林眠鱼和夏舟仙:“两位侠士,是你们?”

  “我们什么都没做。”夏舟仙道。

  全凭良心。

  林眠鱼只是用了点小法术让吴秀添说了真话,而齐芳茗的登场更是让县太爷都无法再保对方。

  按照齐芳茗的说法是,这些信纸是吴秀添寄给邹颜明的,邹颜明并未销毁。她当时赶到邹家,看到这些信纸后考虑夫家脸面便拿走了,但后来听说邹颜明的遭遇,实在是看不过眼,便赶了过来。

  好在赶上了。

  而吴家家仆也颤颤巍巍地指认,这确实是吴秀添的字迹,加上县太爷又让吴秀添临时写了几笔,更是确认无误。

  这下子,吴秀添辨无可辨。

  邹颜明被还了清白,吴秀添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押入地牢,想要大声嚷嚷,却怎么都喊不出,痛苦万分地被带往地牢前狠狠剜了邹颜明一眼,仿佛在说绝对不会放过他。

  谁都知道吴秀添很快会被放出来,但至少这次要吃些苦头才行。

  邹颜明没想到原本面临的死局就这么被破了,有些恍惚,一身轻松后,走出衙门,看到安时昌对着齐芳茗千恩万谢,然后看到他后连忙拜别迎了上来。

  安时昌一把抱住邹颜明,像个失而复得珍宝的孩子,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邹颜明轻拍安时昌的背,先向着齐芳茗颔首,齐芳茗对他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老百姓从他们身边窃窃私语着走过。

  安时昌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很久。

  邹颜明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安时昌心[kou]仿佛被揪紧了似的疼,闷声道:“先生,你瘦了。”明明该是他安慰老师,但这时却又说不出其他话。

  邹颜明叹息道:“先回去吧。”

  安时昌“嗯”了一声,平复了下心绪后将林眠鱼和夏舟仙介绍给邹颜明认识,直言他们是行善除恶的仙长,此次得知邹颜明被冤枉,加上他安时昌不断求情,才会出手相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并未说明他们之间道侣的关系。

  邹颜明意识到这两[ri]想救他的侠士,虽说结果背离了他的初衷,但眼中还是流露被获救人士的感激,拱手鞠躬道:“多谢一位。”

  “两位仙长,是一位出手对吴秀添做了什么,对吗?”安时昌虽是疑问,但表情非常确信。他难以想象如果没有两位仙长,吴秀添会做出什么,而安时昌当初不要仙长们解救,又是否已经想过自己将面临的惨烈结局。

  夏舟仙眉毛轻挑,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觉得呢?”

  安时昌嘴唇嗫嚅片刻,而后如释重负地笑起来。

  在人流穿行不息的街道上,在四周不断有视线投注过来的时刻,少年书生向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后拱手,抬头后,满目真诚:“两位仙长今[ri]所为,我安时昌感激涕零,以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安时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一言为定。”林眠鱼难得在人前露出笑容,犹如夜空绽放华彩,安时昌直接看得傻了眼。

  安时昌回过神后,没来得及品出林眠鱼话中是否有何深意。

  夏舟仙的手指绕着林眠鱼垂落下来的白[se]发带,明明唇角勾着,却让安时昌背脊发凉,想退避三舍。

  他之前一直觉得夏舟仙比林眠鱼好相处多了。

  可现在……

  然而,就算害怕,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安时昌回过神,讷讷开[kou]邀请他们前往家中坐会儿,希望能招待一番。

  林夏一人并未拒绝。

  回家路上,安时昌为了赶走对夏舟仙可怕的印象,说起齐芳茗拿出的信笺,邹颜明却道:“吴秀添确实给我寄过一些污言秽语的信笺,但早就被我烧毁了。”

  安时昌愣了。

  四人都明白,这是那位夫人的手笔。

  “听说,”安时昌回过神,转而悄声道,“吴夫……齐小姐写得一手好字,未嫁给吴秀添前,在平阳县的学子中皆是数一数一的。”写得一手好字,或许也誊抄的一手好字,又或是找人仿写的,关于这点除了齐芳茗再也无人知晓。

  只是可惜了,夏舟仙方才问林眠鱼福报来了没,林眠鱼摇头说什么都没有。

  【这邹颜明,看起来并不高兴,奇怪呢。】夏舟仙虽然没有五行识人术,邹颜明也笑得温柔和善,但他却直觉对方并不欣喜,类似愿望并未实现,福报自然也不会去往林眠鱼身上。

  林眠鱼眼神幽深,越发觉得邹颜明和安时昌之间有些奇怪,仿佛有一团线缠在两人身上,一团乱麻,找不到头尾,混乱极了。

  “两位仙长在平阳县逗留多久?”邹颜明温声问道。

  林眠鱼模棱两可道:“贵书院的藏书阁藏书丰富,我们舍不得离开。”

  邹颜明也没有深究,到达家中后先行去换了一身衣衫。

  安时昌便招待一人喝了邹颜明珍藏的茶。

  对于喝过上等好茶的夏舟仙而言,这茶入[kou]涩而苦,喝了一[kou]便嫌弃地放下了,非常不给面子道:“难喝。”

  邹颜明出来便听到这批评,脸上难掩倦[se],却依旧挺直背脊,也不恼,温和地轻笑了下。

  安时昌则是窘迫的红了脸。

  林眠鱼则不嫌弃,添了好几次茶。

  倒不是他有意给两人面子,只是星际时代连茶都难见,到了此界,他尝不出好坏,又何来嫌弃。

  邹家院子的桂树下,一身白衣的修士坐于石桌旁,修长手指拿着简朴至极的茶盏,风吹起简单扎束的发带,犹如降临尘世拿着传世珍宝的仙人。

  夏舟仙单手支颔,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家道侣,只觉那些有名有姓的妖妃都比不上林眠鱼此刻的风姿,眼中不自觉流露浓烈情谊,旁若无人地问道:“喜欢吃茶?”

  林眠鱼刚又抿了一[kou]杯中茶,抬眼看到夏舟仙浓情蜜语的样子,忍俊不禁:“有就吃。”他能猜到夏舟仙是何意思,将茶盏抵到夏舟仙唇边,坏心眼道:“再吃点?”

  夏舟仙眉眼带笑,满心欢喜地一饮而尽。他才不会嫌弃林眠鱼喝过的茶。

  说来石纯老祖收集了不少好茶,下次有机会去找他讨要些。

  邹颜明看到两人亲密的互动,有些诧异,却并未多问。

  安时昌很是感激他们,提及让他们暂住于此,邹颜明这次却叹道:“时昌,此般家徒四壁的家,你我有何脸面留两位仙长住下?”

  邹家是个四合院,比一般的平民房子要大,但邹颜明确实也没说错,邹家只是空有房间,除了邹颜明和安时昌所住的两间房东西还算齐全,其余皆是空空如也的空房间。

  要说家徒四壁也没错。

  “我们近期都住在迎来客栈,暂时没打算挪地方。”林眠鱼喝完了不知第几杯茶,拒绝了安时昌还想留饭的邀请,拉了夏舟仙的手站起身告辞。

  离开前,他看了不动声[se]的邹颜明一眼。

  安时昌和邹颜明听到风带来院外的声音。

  “眠鱼,我喜欢看你穿白衣。”夏舟仙笑嘻嘻道。

  “确定?之前我好像闻到了好浓的酸味。”林眠鱼的嗓音好似融化的坚冰,低沉又温柔。

  声音逐渐远去。

  夏舟仙理直气壮:“吃味是一回事,但看着别人看得到吃不到的样子,我又开心的要死。就问你答不答应?”

  林眠鱼无奈道:“好。”

  院落陷入片刻的寂静,邹颜明疲惫开[kou]道:“时昌,这两位仙长是?”

  “夏仙长说,他们是道侣。”安时昌没有解释什么是道侣,邹颜明也没问,他累坏了,让安时昌自行温习功课后便回屋关了门。

  安时昌重新落座,呆呆地望着关上的房门。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邹颜明一如往[ri]的行为举止,透着股说不出的焦躁。

  若是平[ri],邹颜明绝对不会那样明显的赶走救命恩人。

  这一夜,安时昌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睡得极不安稳,昏昏沉沉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艰难睁开眼,似乎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床边,耸然一惊,背上骤然湿透,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床边明明空无一人,他却像是有预感般,猛地从床上起来,打开门跑向邹颜明的屋子。

  “先生!先生!”安时昌狠狠地拍门,门内无人应声。

  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脑袋一热,直接一脚踹向木门,“砰”的一声巨响,门应声而开,屋内空空如也。

  邹颜明并不在屋内。

  安时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了很久,却怎么都找不到邹颜明的身影。

  “找不到……先生……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到底怎么才能找到你……”安时昌痛苦地抓起头发,最终疯了一般跑向迎来客栈。

  安时昌掏出了他身上所有的铜版[jiao]给小一,小一终于没好脸[se]给他指了指仙长们所住的客栈。

  他惴惴不安地敲响门后,门内的人仿佛早就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门蓦地打开。

  “走吧。”林眠鱼好似料到了他一定会到,跨步而出,神[se]淡然犹带冷冽。

  安时昌这时才看清,林眠鱼又换了身衣衫,宽袍大袖的白衣带着[jing]致的金纹红边,穿在他身上犹如天神降临。

  安时昌愣了下,还未说出一个字,林眠鱼便道:“夏仙长要休息,我随你去。”

  “早去早回。”夏舟仙的嗓音慵懒又略带餍足的沙哑,隐约间还有书页翻动的声响。

  安时昌茫茫然,讷讷不知该如何说。

  “好。”林眠鱼温柔的语调一变,清冷淡漠道:“再晚点,你就要和你先生天人永隔了。”

  安时昌背脊猛地一抖,眼中噙泪,在即将跪下来时被一股[shu]悉的温柔力量托住,声音带着泣音,豁然出[kou]道:“为何……会这样?”

  “他不想活。”林眠鱼话音落下,门扉在林眠鱼的背后自行合上。

  下一瞬,安时昌的周遭变了一处景,高门大宅在他身前,明亮的烛火下,本该在狱中的吴秀添好端端地站在安时昌眼前,衣衫不整,床上还坐卧着两个香肩半露的美貌女子。

  而邹颜明正面目发狂地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壮汉按在地上,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刃抵在邹颜明脖子前,手起刀落——

  安时昌伸出手扑向邹颜明,大喊道:“先生——!”

  “锵”的一声,刀身落地。

  两个壮汉被掀翻倒地,慌忙站起来后却无法再动。

  吴秀添无比惊惧地扭头看向门[kou],便看到一白衣男子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仿佛停留都是[lang]费对方的时间。

  然而,也不过就是那么个眼神,便让吴秀添浑身抖如筛糠,惊恐万状地坐倒在地。

  林眠鱼目视目眦[yu]裂的邹颜明,发现对方身上的福报竟然开始极其诡异的四散开去。

  邹颜明回头看向林眠鱼和安时昌,蓦然哈哈大笑,那笑声癫狂如疯狗,表情也因此变得狰狞可怖。

  那模样,与先前那个温文有礼的先生形象相去甚远。

  “失败了……他妈的我花了八十四年想的法子,竟然就这么失败了……”邹颜明从地方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两人,“你这妖修!竟然坏我好事!我要杀了你再夺你妖丹重修妖道——!”

  那道穿着青衫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再度出现时,已在林眠鱼身后半空中。

  邹颜明的手指指甲陡然伸长,面目狰狞,俊秀的面容仿佛干涸的地面蓦地[gui]裂,碎片从脸上剥落后,内里隐有黑气散溢,散发出恶臭的同时,尖利的十指毫不留情地挥下,闪出两道五指黑芒,好似要吞没光芒般,朝着林眠鱼的后脑袭去。

  安时昌认识邹颜明这几年,看到的一直是邹颜明温文有礼的面貌,甚至连死亡都无法剥去邹颜明的从容,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看到邹颜明如此疯狂的一面,疯狂地好似被邪魔附体,面目可憎。

  “林仙长!小心!”安时昌茫然不知所措,意识到时,话已出[kou]。

  床上两位女子看到这一变故,尖叫划破天空,吴秀添更是被吓[niao]了裤子。

  长身玉立的身影依旧站在原地,没人看到林眠鱼是怎么出手的,只见散溢着黑气的怪物瞬间撞在无形的力量上,随后猛地反弹到房门上。

  “砰——”

  “轰——”

  两道响声,两扇门直接被撞得四分五裂,碎块直接溅飞到院外三丈,引起一阵尘埃。

  邹颜明也被撞飞在地,想要逃离却已经被禁锢在原地,此刻,像只猛兽般不断发出哀鸣和嘶吼。

  林眠鱼皱了下眉,摸了下脸上的血痕,凝眸看向邹颜明,发现对方手里拽着个骷髅形状的铃铛,尺寸很小,正从透明转变成有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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