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内丹初成
一个人的权力越大,他若做起恶来,产生的后果就越严重。
当然了,玉帝未必是坏人,但也未必是好人;就如同启帝未必是好人,但也未必是坏人一样。
这个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
有的,只是强弱。
历史,通常都由强者、胜利者来书写。
这些话,是用无数的血与泪写出来的。
不管你信不信它。
江海既不是历史虚无主义者,也并非绝对的现实主义者。
他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想法是从社会上学到的知识,是聪明的不能被轻易愚弄的知识,对于现实,他不敢说完全看透,但是,他却能让自己不被人轻易欺骗。
所以,他常常的会失眠,所以,他至今未娶。
周围的许多人都不理解他,认为他大小也算一个老板,子承父业的买卖做的也不错,可为什么就是不找个老婆。
他的心事从不会轻易对人说,包括阮妹。他见了阮妹只不过会跟她开一些色色的玩笑,如果有能占便宜的机会再顺便占点她的便宜。
她似乎也不讨厌他占便宜。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就会将所有的面具全部撕落,然后在酒精的麻醉下,让自己的灵魂在天马行空中放飞。
这时,他是善良的。
他会为了所有社会上的不平唉声叹气,不断将辣喉的烈酒倒入口中,他会为一个缀学的孩子摇头叹息,会为一个倒毙家中的孤寡老人捏痛手指,他会为自己卑微如蝼蚁般的地位呻吟不已。
此时,他甚至又成了一个哲学家,一个诗人。
他会一遍又一遍吟一些振聋发聩的诗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领悟:不读书该多好/像头猪一样/吃、喝/临了一刀/不必每晚瞪着天花板失眠/让平等、民主等词/将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肢解。”
最后,他会将自己喝成一瘫烂泥。
马榕伏在江海耳边,吐气如兰,轻轻对他说道:“小哥哥,你初来乍到,凡事多加小心。
但凡事情,且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受什么为难的。”
江海听了她情意绵绵,发自肺腑的话,心中滚烫。
他轻轻捧着她那张俏丽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的心中叹息一声。
“最难消受美人恩!”
“不负山河不负卿。”
马榕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张开了小嘴,任由江海的舌尖渡入自己的口中。
她浑身都在颤抖,不停迎合着他的热吻,那销魂的吻让她的身子愈发软绵绵的浑若无骨。
稍过一阵,她香夷一顶,将自己的本命内丹提出,缓缓渡入江海口中,江海舌尖灵活的一卷一收,噙住了那枚内丹。
霎时。
他的腹中一股热流滚过,随即从丹田心中升起一物,直抵喉头与马榕那颗内丹会拢,而后复坠入他的胸腹之间,盘旋嬉戏。
江海此时闭目引导,心中一片澄明。
他的仙家内丹今日化形,已经无中生有,由无形化作有形。
马榕知道他的变化,她复将自己的香夷渡入江海口中,源源不断将香津渡入那两颗嬉戏的内丹之中。
江海心中小周天已成一个自在的世界,须臾之间功成,他将口一张,渡还马榕的那枚内丹。
马榕看他面颊如火,脸上紫气明灭吞吐,知道他已经得了无上的妙处,就缓缓的把自己的内丹收了。
江海睁开眼来,他紧紧握着马榕的手,心中无限感激。
所有妙处。
一切尽在无言中。
四目相对之间,温馨无限。
过了片刻,马榕挣开江海的手,轻轻道:“走吧!”
他用力点点头:“嗯!”
江海炼成内丹之后,似乎马榕的青竹扫把也飞得格外快一些了,马榕念动咒语,青竹扫把起于半空,凌空飞行。
江海感觉风声不断从耳边呼啸而过,与风声一起飘过的还有朵朵白云,以及飞翔着的美丽的仙鸟仙雀。
没多久,两个人就来到了天街。
两个人刚落到地上,就有一个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老爷夫人,可怜可怜,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给点钱吧!”
江海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自己请他在庖丁菜馆搓了一顿的那个叫花子,姚少司。
江海冲他一拱手:“姚兄,许多不见!”
姚少司本来缩手缩脚低着头,举着一只破碗,听到了江海的声音后一下子笑了起来:“原来是江兄弟,久违,久违!”
他的右手伸到背后,探进衣领中向下用力抠着,仿佛那破衣服上面扎着一根麦芒,将他刺挠街要命一般。
江海也冲他拱了拱手:“姚兄,最近怎么样啊?”
姚少司冲他一挤眼,他眼睛看着马榕,嘴巴却对江海答道:“我现在是老太太过年,一天不如一天了。喂,江兄弟,你为什么会跟大扫把两个人在一起?”
马榕直接就是一脚:“姚少司你个臭要饭的,说谁是大扫把?啊?说谁呢?”
姚少司像个猴子一样往旁边一跳,灵活的躲过了她这一脚,他挤了挤眼睛,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榕姑奶奶,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
他那副尖嘴猴腮的模样倒把马榕逗笑了。
江海对姚少司道:“姚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每天都在这里啊!”姚少司奇道。
“我一个臭要饭的,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江海忙道:“啊!姚兄,我的意思是想问你,吃饭了没有?”
姚少司眼前一亮:“没有啊!我都饿了好几顿了,你听……”
他边对江海说着边揉了揉肚子。
一阵“骨碌碌”的声音传来。
江海笑道:“正好,我们也正要吃饭,相请不如偶遇,那就请姚兄再跟我一起喝两杯,怎么样?”
“这……怎么好意思。”
姚少司看着马榕。
江海侧脸对马榕笑道:“上次我和姚兄小酌了几杯,没怎么尽兴,反正现在咱们也要吃饭,就和姚兄再喝几杯,怎么样?”
马榕抿嘴一笑:“随便你,我只管吃饭,不管给钱!”
江海笑道:“当然,我请客!姚兄,请吧!”
“叨扰了……江兄弟你太客气了,这……又叫你请客,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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