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牵手是什么意思
南陨城杀意盛浓,瞎子却不怕,摸索着跪地,“竟是摄政王,那这位想必是七王爷。小人叩谢二位解救西南之恩。”
过了会,瞎子道:“摄政王息怒,小人并非胡言乱语。小人这双眼睛天生就瞎,却能得观微弱星气。前几日紫薇星旁突现贪狼星,其间隐隐缠绕血气,且这血气有逐渐朝着紫薇星蔓延的趋势。
紫薇星乃帝王之星,与贪狼星有了联系是大凶之兆。而且紫薇星竟隐隐有被贪狼星引领的趋势,若继续下去,贪狼反制,帝王星落,只怕是要出大事啊!”
瞎子犹豫地看向景郁,“七王爷周身血气萦绕并非小人胡言,但是否命主贪狼,小人不敢妄言。”
景郁冷哼,“封建余孽。”
南陨城却沉默半晌,问道:“可有解法?”
“摄政王是问七王爷之血气,还是如何解帝王星之难?”
南陨城冷道:“帝王星若真那么容易陨落,何称帝王?”
“若是为七王爷,请摄政王恕罪,其血气乃命中所带,无解。”瞎子道。
南陨城听完,把景郁拉起来就走,冷声吩咐,“砸了。”
牧野第一个冲出去,上前就把瞎子的算命家伙给踢飞,“江湖骗子,胡说八道。说我景兄,信不信小爷让你以后再也不能说话?!”
瞎子连忙躲避,一边躲一边道:“帝王星若要长久,必须要与贪狼星彻底切断联系,否则九州必乱。”
说完,他拔腿就跑,速度奇快,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南陨城拉着景郁走了两步,见其不说话,停下脚步回头,“不高兴了?”
“谁说的?”景郁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在想,那瞎子说的真龙,是谁?居然要镇压我,我得先宰了他!”
“不必信他,无人能镇压于你。便是真龙,也可屠龙。”
南陨城语气淡淡,却听得景郁心里一阵激动。
好猖狂!
她发现南陨城真的越来越猖狂了,以前不是挺低调的嘛。
她喜欢。
景郁昂起头,“说的对!”
她为了活命而杀人,她没错!
总有些人,不那么幸运,被天道所弃。即是天道不仁,她就灭了这天!
就像南陨城说的,真龙镇压,也可屠龙。
怕个屁!
小巷口,瞎子害怕地缩在墙后,一个劲地埋怨身后的人,“臭和尚,你也没说这两位这么霸道啊,差点我就没命了!”
瞎子身后,立着一光头和尚,却穿着道袍,正看着景郁一行人远去的背影。
他悠悠叹气,“不错了,上回那位可是差点烧了贫僧的寺庙。”
瞎子奇怪道:“经西南一事,七王爷身上血色渐消,你为何要多此一举?你可知物极必反,看七王爷那暴躁的模样,恐怕会愈加的凶悍。”
空无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若只是那位七王爷,贫僧定不会如此,但如今其身旁有摄政王。紫薇星异动确有其事,稍作提醒乃贫僧之责。”
他道:“先帝驾崩那一日,天象异变,贫僧曾言七王爷乃九州之主,此话不假。可若是其血气不消,戾气未散,九州必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可我瞎子这双眼睛也不是白长的,七王爷身上血气深重,乃命中所带。想消其戾气,谈何容易?”
“是不容易,乖张不驯又意志坚定,要想荡涤其心中戾气,难上加难。可再难,为了天下百姓,总要试试。”
瞎子摇头,“其实还有一点很奇怪,方才与七王爷交谈几句,其虽算不得温润有礼,但也不是个不讲理的。倒是摄政王更为暴戾,说砸就砸。”
“你也说了是命中所带,平日里看不出。只盼七王爷此生无情无爱,兴许能安然一声。若是心中生了执念,有了在乎之人,再添戾气,必生大祸。”
瞎子沉默半晌,忽然道:“你方才说七王爷乃九州之主,那真龙该如何自处?一山不容二虎。”
空无摇头,“贫僧也未曾参透,帝王之星应该只有一颗,可如今两星相映,一正一邪,隐隐有并肩之势。贫僧从未见过此种星象,所以才来找你商讨。”
“商讨可以,下次这种在路边算命的事,你自己去。”
空无:“阿弥陀佛,何至于此。”
……
天色渐渐暗下来,但是西南城却亮如白昼,路旁、河里,全部都是祈愿的灯。
景郁原本走在最前面,可随着出来玩闹的小孩儿变多,她怕撞到孩子,每每有孩子跑过,都停在原地等待。
人越来越多,她竟是寸步难行,呆呆地躲让行人。
她没逛过这么热闹的大街,也从没有被挤在这么多人之中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不能凶他们……
突然,手掌被人握住,灼热的温度将她整个手背覆盖。
景郁愣愣地抬头,“南陨城你干嘛?”
平日里抓她手臂就算了,牵手是什么意思?
还握得这么紧。
景郁皱眉,以前谁要是敢把她的手握得这么紧,让她没办法在危险来临时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她绝对会砍了他。
可南陨城……
景郁叹气,打不过。
任由南陨城牵着走,神奇地在熙熙攘攘地大街上顺利通行,没有撞到任何人。
再反应过来时,热闹的人群已在背后。
南陨城带她上了一处城楼,能看到下面的人群,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却不会被挤到。
景郁松了口气,看向身旁的人,“南陨城,你可以松开我的手了。”
南陨城不仅不松,反而握得更紧,脸上带上一分地痞流氓一样的笑容,“七王爷的手,很软。”
景郁当即翻脸,“哼,一拳下去要你狗命!”
她把手挣出来,嫌弃地甩了甩,南陨城手烫得要命,蹭她一手背的汗。
南陨城只轻轻一笑,将手负与身后,无人看到他绯红的耳朵。
两人并肩站在城楼之上,下面的百姓放灯祈福,没有人哭,只有低声的祝福和孩童追逐大笑的声音。
“南陨城。”景郁突然喊道。
“嗯。”
景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不说。
她就是想叫叫他。
南陨城也不问,两人默契地重归沉默。
景郁突然想起以前有一次出任务,在华人区,到处张灯结彩,打听才知道是在过春节。
她知道自己是华国人,只是她没有过过春节,峡谷里的人从没有什么仪式,能活着已是奢侈。
景郁忽然看向南陨城,笑得眉眼弯弯,“南陨城,不如……今年春节我们一起过吧?”
南陨城侧眸,眼底倒映着眼前人的笑,心罕见的停跳了一拍,面上却不动声色,“七王爷是指守岁?”
景郁想了想,点头,“应该是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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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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