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怎么,怕负责,还是怕我父皇砍死你啊?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君琰玖的烧退了。
陆卿被他扒得只剩肚兜,在他身侧沉沉睡去,白嫩的胳膊还揽着他的腰肢。
他上身可什么都没穿!
恢复过来的君琰玖觉得自己真是该死。
他稍稍一动,她就醒了,困得睁不开眼,还是勉力睁开了鹿眸,嗓音有点哑,带着小奶音:“你烧退了呀。”
君琰玖有些不好意思:
“公主,奴才……没对你做什么吧。”
“如果说,你做了什么呢?”陆卿戏谑的望着他。
见他愣住的样子,他扑哧一笑:“怎么,怕负责,还是怕我父皇砍死你啊?”
“都不怕,奴才只是不想对公主不尊重。”他严肃认真的说。
他不是第一次见她穿肚兜的样子,当初她撩他的时候,宿醉之后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了。
君琰玖尽量不去看她的身子,把被子扯上来,给她掖好。
陆卿心中发笑。
刚才就像狼一样,怎么这会儿变成纯良无害的小奶狗了?
被子里,白嫩细软的腿抬起来,挂在了他身上,柔软的小身子也紧紧贴着他。
“睡吧。”
这会儿,他身体已经没有那么热了,不像发烧那会儿把她闷得一身全是汗。
不多时,她就睡着了,发出轻微了鼾声,睡得跟小猪一样香甜。
君琰玖却睡不着了。
这特么搁谁能睡着?!
小公主如瀑般顺滑的青丝披散下来,披在枕头上,又黑又亮,像是上好的绸缎。
怀里的小公主香喷喷的,他又爱又恨,俯身,偷偷咬了一口。
嗯,果然和煮熟的汤圆子一个口感,软软糯糯。
第二日。
昨晚继续打捞了一夜,依然没有姜皇的消息。
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君琰玖去了江边,看到岸边又多了三具遗骸,都已经被水泡坏了,泡得发白。
剩下的,除了姜皇,还剩三人下落不明。
陆卿牵着君琰玖的手,感觉到,白布掀起时,他掌心的颤抖。
“姜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陆卿安慰道。
“况且……”
况且这种事,姜皇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之前,他们就亲眼看着姜皇在他们面前被人刺了个对穿,结果居然是个戏法。
或许,这一次也能像上次那样呢?
“事不过三。”君琰玖知道她想说什么,沉声,冷冷道。
陆卿心中隐隐期待着,不希望姜皇死,又不希望姜皇是骗他的,如果真的是故技重施,那也太恶劣了。
江风凛冽,吹得君琰玖的脸色有点白,他的风寒还没好透,实在不宜再吹风了。站在江边也不是办法,陆卿轻轻拽了拽君琰玖的手。
“玖玖,我们先回去吧。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
君琰玖望着眼前烟波浩渺的江面,点了点头。
他握紧陆卿的手,转身,两人刚走一步,忽然听闻身后有人激动喊了句:“捞上来了,捞上来了!”
水手用长竹竿子,从江底捞上了一件黄褐色的袍子。
正是姜皇走时,身上穿的那一件……
只有袍子,不见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条江时常有大鱼经过,食肉,食人。
后面打捞上来的人也有缺胳膊断腿的,被里面鱼吃了。
所以只见袍子不见人或许会有这种情况。
他们说,姜皇吃尽了山珍海味,肉一定鲜美,所以……被大鱼吃了。
“父皇!”
此时,从昏迷中醒来的姜暖来到江边,远远看着那身袍子,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她跪在地上,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
“我父皇呢?”她捧起地上冰冷湿透的袍子。
那件袍子在水中被侵袭,已经变得破破败败,还挂着泥沙和垃圾,她将袍子捧在怀里,放声哭泣。
随后赶来的陆澈望着她的背影,一脸无奈。
“我父皇一定还在下面,我父皇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着,她放下袍子,直往江水里冲。
被一双温暖的大掌拉住了。
君琰玖拉住了她:
“你想死吗?”
这江他昨天跳过,这水有多冷他是知道的,即便是他的体质,都受了寒,更何况,她是昨日才刚从水里捞上来的。
“我会游泳。”姜暖哭着说。
“会游泳怎么昨日还是别人把你捞上来的?大家已经够忙了,就别再添乱了好吗?”
姜暖被君琰玖喝住了,眼角通红。
陆卿看着心疼,走过去把姜暖抱住了。
她知道她也是一时心急,换做是她,也会为了救父皇而不顾一切。
“卿卿!”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姜暖的眼睛里无助的流出来。
“噗通。”又是一声落水的声音,陆澈跳了下去。
陆卿的心都抽紧了。
“三哥!”
她追到江边,水流湍急,底下的江水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清。
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姜暖抬头:“他会有事吗?”
陆澈最终上来了,除了手上抓着一把水草,什么都没有。
哦,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暖暖,快看。”陆卿上前,拿起陆澈捞上来的水草。
之间上面挂着一个红色玛瑙做的扳指。
陆卿见过这样扳指。
接过扳指,姜暖更加泪如雨下。
陆澈已经冻得说不出来话了,哆嗦着,牙齿和嘴唇都在打颤。
他的随从连忙给他披上大氅。
先是衣裳,再是扳指,姜皇能够捞上来的希望渺茫。
姜暖紧紧把扳指攥在手中。
三日后。
打捞依旧一无所获。
官府停止了打捞。
陆卿和君琰玖决定回宫了,姜暖依然坐在江边,呆呆的望着江面。
这个时候,她也不能回姜国了,姜皇不在,姜国的局势一定乱的很,她回去,不一定安全。
但她也不愿回宫。
刚好还有些收尾,陆澈就留在这里陪着。
-
半日的时间,陆卿和君琰玖就回了宫。
听到他们带回的消息,萧和帝很是感慨。
“这姜霸天,真的死了?”
君琰玖沉吟:“如果真的沉江,希望渺茫。”
萧和帝回头:
“他的,那个扳指呢?”
陆卿很意外。
父皇问那个扳指做什么。
“在姜暖那里。”她回答。
“哦……”萧和帝看似随意的应了一声。
“闵……”陆卿觉得直呼其名有些不礼貌,又改口道:“闵伯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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