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他看我长得帅,想要轻薄我,我宁死不从
姜暖转头看向他:“你送我树枝做什么?”
陆澈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大惊失色。
这才回想起林怀宁方才起身时那一撞,还有那时他勾起的唇角。
原来他早已识破他骗了他,把他的簪子给调包了!
这该死的林怀宁!大胆!可恶!
此刻,林怀宁正躲在一片灌木丛里看着这边,捂着嘴偷笑。
君琰玖早就没在书房处理公务了,居然还骗他!明显就是为了支开他!
方才他回头时恰好看见他摸着怀里的什么,里面隐约透出一个簪子的轮廓,他就悄悄捡了根树枝。
此刻,三皇子精心做了几天的簪子,就在他手里!
陆澈缩回了手上的树枝,耳根子通红,却听姜暖开口:“你是来跟我辞行的吗?”
他大惊:“辞行?辞什么行?”
姜暖说:“我都听我哥哥说了,现在你父皇正在物色储君的人选,你不回去夺嫡吗?”
说到伤心之处,陆澈垂下了眸子。
“我已经答应了太后,要洒扫她的院子三个月,就是一天也不会少的。”
姜暖说:“可是事有轻重缓急,偌大的姜国皇宫,洒扫院子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你要是在此地耽搁三个月,回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她拉杆,将钓起的一条小鱼扔进桶里。
陆澈蹙紧了眉:“我只知道,为人君子,当一诺千金,身为储君,更应当要信守承诺,这是为君之本。如若,我因此而错过了,那是我的命数,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人生本就是该有失有得。”
姜暖觉得自己搞笑,居然还跟他聊起了人生,便道:
“如若桑榆也没有得到呢?”
陆澈笃定道:“不会。”
说着,他的鱼鳔也一抖,一提杆,居然也收获了一条小鱼。
“那就恭祝三皇子了。”
说着,姜暖提起了小桶,收杆回家。
陆澈立马冲去找林怀宁,去他的房间,却发现里面没人,出来时才看见他大摇大摆的回来,立刻怒道:
“林怀宁!你把我的簪子藏哪里去了?”
林怀宁却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三皇子,我按照你说的,去了琰玖的书房,里面没人啊,你怎么能骗人呢!”
陆澈直接揪住了他:“少在这里装蒜!你压根就没去,把我的发簪还给我!”
林怀宁直接吐出舌头给他做了个鬼脸:“是您骗我在先的,发簪就别想让我还给你!再说,那明显是个女人的发簪啊,怎么会是您的,我要送我未来的媳妇去!”
陆澈气愤道:“你未来的媳妇是谁?!”
“姜暖啊!”
林怀宁笑嘻嘻的说着,说完就挣脱他跑了,陆澈恼羞成怒的追过去,把手伸进他怀里,想掏回自己的发簪,这时,门恰好推开了,君琰玖和陆卿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着这一幕惊呆了。
“三哥,你在做什么?林大人的衣服都要被你扯坏了!”
林怀宁难得一件不是葱绿的衣服,因为过年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如果被他扯坏了,又要穿一身绿来辣眼睛了。
林怀宁说:“他看我长得帅,想要轻薄我,我宁死不从,公主,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陆澈原本见来人了想要放开他的,一听这话更想揍他了。
“林怀宁。”君琰玖嗔了一声,“过来。”
陆澈这才松了手。
林怀宁从容的扣好了扣子,然后给君琰玖拖开了一张椅子坐下。
他来这里显然是有事要说的。
君琰玖开口:“我方才收到姜殊的消息,锦帝被太后的象踢伤,偶吐淤血,已缀朝七日,朝野上下都议论纷纷。”
陆澈调整好情绪,开口:“言下之意,此刻是我们最容易击败她的时候,是否应当乘胜追击?”
君琰玖不置可否。
“这火,我们既然已经点了,静观其变就好,等他们内耗完,我们再出手。”
陆澈眸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不愧是君琰玖。
林怀宁神采奕奕道:“对哦,说不定不等我们出手,他们自己人就把她给拍死了。”
“不一定。”
陆卿眸光闪烁,看向君琰玖:“你觉不觉得,这操作很熟?”
君琰玖心领神会的笑了。
“谁?”
陆澈还在迷惑,林怀宁就已经在君琰玖身后,悄悄指了指他,用口型对他说:“他老爹。”
陆澈却狠狠瞪了他一眼。
当年的姜皇就是这样的,雄狮假寐,顺势而为,假装昏迷示弱,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之后就被肃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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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这之后,南国朝堂经历了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洗牌,魏瑾瑜以铁血手腕,血洗了质疑她,反对她的一众党羽。
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据说邀请了几个大臣一起泡温泉,接着,满朝文武便无人敢质疑她是女儿身的事。
姜殊在她身边目睹了,她经历的这一片惊涛骇浪,忽然觉得自己在短短的时间里,学到了很多。
魏瑾瑜不在咳血,但自从上次被大象踢过之后,就经常咳嗽,每日都要服药。
有时,姜殊端着药碗来,还没放在她桌上,她便抬头看着他说:“朕批折子批得手酸了,喂给朕喝。”
姜殊战战兢兢地喂着,有时药汁不小心落在她衣襟上,有了上次的惨痛经历,他又不敢擦,可不擦吧,看着她刀子一般的眼神,又觉得不知所措。
他的小胖手便被她抓住了,捏在手里,手中的勺子“”的一下砸进了碗里。
“这只手要还是这么笨的话,就只有剁了。”
温软的小手裹着他,却用锐利的眸子,说着最毒的话。
姜殊生怕她真的一个不爽把自己手剁了,急中生智道:“剁了……谁给皇上洗脚,擦药,按摩……”
瑾瑜“呵”了一声,“朕宫里那么多伺候的宫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姜殊连忙说:“是皇上说我手上肉多,用着舒服的。”
“用”这个字让她心里听着莫名的舒适,她说:“你这双手还伺候过别人吗?”
他说:“没有,我原本是姜国的储君,谁敢让我做这样的事?”
瑾瑜眯着眼望着他笑了,姜殊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心里发怵。
她忽然往榻上一躺,对他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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