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秋季反攻3
赵宇之所以这么问，其实是不相信刚才这名伪军说的城里还有四千多老百姓，东营县只是一个海边小县，就算在韩复榘主政时期常住人口也就五六千。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随着江强治下生活水平不断拔高，虹吸效应越来越明显，周边老百姓便开始不断的涌入治下防区。再加上半年时间以来，江强还刻意加大“挖墙脚”力度，东营县城里普通老百姓能走的早就撤离了。
果然，赵宇话音一落，那名伪军便老实答道：“回长官的话，城里其实早就没有多少百姓了，加起来也就2000出头。小鬼子那样根本就是在夸大其词，让你们不敢放开手脚跟他们真刀真枪干。”赵宇点头道：“很好，亡羊补牢未为晚矣！你叫什么名字？”
一听这话，伪军顿时面露喜色道：“回长官的话，小的名叫吴朋时，虽然穿上了这身狗皮，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赵宇点头道：“好，我记住了！希望我们今后有机会一起并肩作战杀小鬼子。”
“好的！好的！长官，那我就去给小鬼子回话了！”吴朋时躬身行礼后屁颠颠的跑开了，现在总算是找到了一条活路。“兄弟们继续加固阵地，等待下一步作战指令。”
等吴朋时走远后，赵宇拿起对周围官兵大声吼道：“小鬼子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咱们死磕到底，所以硬仗在所难免，我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打硬仗怕什么！”“是啊！要是小鬼子来个缴枪不杀，那才没有意思呢！”“正好咱们今天好好过把瘾，杀个痛快。”
周围官兵一点不慌，反而显得极为兴奋，对于即将到来的巷战充满了期待。“哈哈，咱们的炮来了，兄弟们都搭把劲！快！”十来分钟后，6门37毫米战防炮和10门75毫米平射炮便被拉到了城墙脚下，紧接着众人齐心协力将战防炮和半吨多重的75毫米火炮给抬上了城墙。
很快，这些火炮便架在了女墙上方的豁口，炮管瞄准了城里面正前方的那栋钢筋水泥大楼以及一栋栋房屋。“八嘎！不好了，报告少佐阁下，华夏军队在城墙上架炮了，他们很快就会发起炮击！”
尽管有城墙遮挡视线，但三面城墙上先后架起了数十门火炮，这样的动静却无法完全避开鬼子的耳目。所以没过一会，消息便传到了鬼子大队长泷村晃太那里。泷村晃太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八嘎！最多也就是一些小口径火炮，对咱们的防御工事破坏力有限，完全不用担心，命令部队都躲好！让他们尽情消耗炮弹好了，我就不信他们的炮弹打不完！”
东营县城虽然是不大，但好歹也有20多平方公里，城区里面鬼子改造出来的永久防御工事便有上百处。若是用小口径火炮那样轰击，就算轰上几千上万发炮弹，都无法做到伤筋动骨。
更不用提还有上千处可以用来当掩体的民房屋舍。另外，小鬼子物资匮乏，虽然配置的火炮数量不算少，但向来炮弹都比较精打细算，所以泷村晃太先入为主的认为：经过几个小时的弹药消耗，华夏虎贲军现在的炮弹存量也不会太多。
但是，泷村晃太不知道的是，江强手里真不缺炮弹，经过半年时间的储备，从美国那边采购了数百万发大小口径的炮弹，足够持续消耗几个月时间。何况，就算消耗过快，江强也可以随时从上海军工厂里大量购买。
另外，75毫米平射炮威力可不小，就算是钢筋水泥筑成的银行大楼也经不住不计成本连续轰射。“嘿嘿，咱们先小鬼子尝尝咱们火炮的厉害！”等架好了炮，赵宇便笑呵呵的大声吼道：“炮兵兄弟们，瞄准了给我狠狠的打，把那栋大楼和那些个有可能隐藏鬼子的楼房全部给我轰平了。”
“得令！”“请赵连长放心，看我们敲碎小鬼子的乌龟壳！”“请各位兄弟们都戴上护耳，马上就要开炮了！”
炮兵们开始填装炮弹，很快一门门平射炮便发出震天怒吼，一枚枚75毫米炮弹不要钱的疯狂轰向县城里面的高层建筑。而那些37毫米战防炮则是以静制动，随时准备对出现的日军炮兵进行还击。
嘣嘣嘣，碎石横飞硝烟四起，被集火炮击的广饶县银行大楼，不停的颤抖，砖瓦碎片如急雨般簌簌往下坠落。不大一会功夫整栋大楼便被轰得千疮百孔，好些地方水泥砖瓦全都被炸得粉碎露出扭曲变形的钢筋结构，看上去就像是失去了血肉组织的骷髅架。
与此同时，其他两个方向分别在集火攻击交通大楼和县政府大楼，几炮下去就被炸得面目全非。这三栋楼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鬼子的核心阵地，即便里面关押人质，那也得硬着头皮给轰平了再说。
“完了！山东集团军开始炮击了！”“就这动静，最少也有30多大炮，要是打到咱们这里，只需要一轮咱们统统都得炸得粉身碎骨。”
“那又有什么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谁叫咱们成了汉奸家属，要不然咱们早就可以去投奔杨司令了！唉！”“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就算是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吴朋时，你不是说华夏虎贲军的一个长官愿意接纳咱们了吗？”“唉，别人总不能不开炮，直接用命去跟鬼子拼吧？”“别说了！要是真开炮打到我们这里，那也是我们的命中劫数！”
剧烈的爆炸声接连不断，整个东营县城都在瑟瑟发抖。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是所有人都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情，那些困在城里的百姓和困守的伪军部队无不惊惧交加。
所谓枪炮无眼，若是山东集团军延伸炮击到他们那里进行无差别覆盖炮击，他们肯定是无法幸免。东营县城里原本就没有多少让百姓安全藏身的地下防空掩体，而仅有的防空掩体都被日本鬼子给占用了。
这些老百姓、伪军及其他们的家属，完全就被当成了炮灰仍在了城里的各处房屋里面，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八嘎！竟然有这么多75毫米野战炮！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咱们的主阵地被彻底摧毁，那我们就难以在巷战中占据绝对优势！”
泷村晃太躲在城里的一处地下掩体里，虽然看不到外面那几处主阵地被炸成什么样了，但光是听着这动静就知道对方使用的可不是小口径战防炮，而是威力强大的75毫米炮。
泷村晃太勇气可嘉，不惧怕华夏虎贲军打血淋淋的巷战，并裹挟无辜百姓当肉盾，以阻止华夏虎贲军使用威力巨大的航弹和重炮。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泷村晃太却漏算了一点，城外重炮的确难以瞄准具体目标轰射，也无法进城抵近轰射。
但是75毫米炮威力却可以搬上城墙上方，然后居高临下对全城任何目标进行精准轰射。而鬼子仰仗的那3栋钢筋水泥建筑，可不是德国在柏林建筑的那几栋堡垒大楼，不仅防御力惊人而且还有足够强大的火炮进行反制。
所以，在不计本钱的炮击下，这3栋钢筋水泥大楼很快就被炸得支离破碎，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变得摇摇欲坠。“预备！开炮！”
接着又是几炮下去，这3栋钢筋水泥大楼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变成了一堆堆废墟。“哈哈，干得漂亮！”“这三颗钉子拔掉了，咱们最大的威胁就没有了！”“果然有炮就是好！”
赵宇等人看得美滋滋，虽然城里面还有不计其数的防御工事，但这三栋绝对制高点被拔掉了，无疑就是拔掉了鬼子的三颗门牙。
“妈呀！今天可算是打过瘾了。所有炮位暂停炮击，先歇一会！再打几炮，这都要炸膛了！”连续轰了十几炮，炮管都变得通红一片，第一批炮弹也消耗得七七八八，所以只能暂停炮击，在冷却炮管的同时补充炮弹！
一个电话过去，没等几分钟，一辆装满炮弹的运输车便抵达了城墙边。“嘿嘿，兄弟们干得漂亮！炮弹又来了！”“兄弟们辛苦了！劳烦你们来回跑趟！”
几句寒暄后，城墙上方的炮兵和步兵便开始从下货，不大一会功夫100枚炮弹便搬上了城墙，分布在十门75毫米平射炮周围。
“一排二排准备跟随坦克部队进城歼灭残敌，三排留守城墙进行火力掩护，炮兵兄弟们一会战斗打响了，看见那里有鬼子的火力点就跟我往死里打。”
一切再次准备就绪后，赵宇便下达了团部新的作战指令。“好勒！一排跟我走！”“二排跟我走！”接到命令后，两个排长便带着一百多名兄弟下了城墙，走到6辆重型坦克后面，站好队形。
“兄弟们都小心点！发现任何异常立即开枪！”“进城以后不要走路中间！”“注意力要集中，保持好阵型，紧跟着坦克后面！”
“今天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千万不要着急，更不要过于紧张，就当是平时的实战演练！”
马上就要进入最惊险的巷战环节，排长和班组长开始强调注意事项，新兵们则是神情肃然，睁大眼睛看着前面一片狼藉的县城公路以及两侧的房屋建筑。
等步兵准备就绪，6辆坦克便开始启动，庞大的钢铁身躯在履带的驱动下嘎吱嘎吱往前行进。“出发！”“大家都小心些！”
坦克开始前进，步兵自然得跟着进城，沿着坑坑洼洼的县城主干道小心翼翼的推进。“八嘎！华夏军队开始进城了！所有人立即进入阵地！”“一定要让这些华夏军人全部有来无回！”
坦克的马达声和碾压声虽然并不大，但是在一片死寂的广饶县城里却格外清晰，躲在街道两侧各处房屋的鬼子兵纷纷进入射击阵地。
砰砰砰！哒哒哒！
刚朝前推进几十米远，街道两侧的房屋便有二三十处射击孔喷出火舌，一颗颗子弹形成了一道道交叉火力网。二十几名战士猝不及防被子弹击中，索性头盔和作战服防御力都极为强悍，大多数战士只是受到了轻伤。
“干他娘的！”“杀！”“开炮！”
鬼子隐藏在各处火力点刚暴露出来，坦克主炮、重机枪、步枪，还有架在城墙上的战防炮纷纷发出怒吼。
在激烈无比的枪炮声中，刚才还火力十足几十处鬼子火力点，瞬间就被打哑，木质门板、砖瓦墙不是被打出无数窟窿，就是被炸得四分五裂。
好几间民房直接被炸碎震塌，至于小鬼子到底死了多少人，现在无从得知，但是效果却立竿见影。“伤员留下，其他人继续前进！”
等硝烟散去，没有见到任何异常，部队继续朝前推进！嘣！嘎吱嘎吱，排头的虎式重型坦克朝前推进了三十多米远，突然引爆了一颗反坦克地雷，巨大的爆炸威力使得几十吨的钢铁身躯猛然一震，坦克履带被直接炸断。“啊！”
跟着坦克后面的步兵们受到了不小冲击，虽然没有被弹片击中，但脑袋被震得嗡嗡作响，五脏六腑不断的翻腾。
位列中间的坦克排长邱盛才连忙拿起对讲机喊道：“喂！喂！143号，你们都还好吗？伤亡情况如何？”等了一会，对讲机那头传来回话道：“咳咳咳！报告排长，我们还好，有两人受伤流血了，但并无大碍！我们还能战斗，只是坦克履带被炸断，我们失去行动力！”
“人没事就好！你们原地警戒，我会通知工兵队前来维修履带！”邱盛才心头微微一松，然后命令道：“144号继续前进，大家都小心点！”尽管知道前面多半还有反坦克雷，但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工兵排在前面去去扫雷当活靶子吧？
不过还好，鬼子的反坦克雷威力不足以炸毁皮糙肉厚的虎式重型坦克，只能让它暂时失去行动力。“纳尼，新式的反坦克地雷竟然无法炸毁他们的坦克？帝国的反坦克武器要是不尽快提升，将来我们一定会吃大亏的！”远处的一处暗堡里，小鬼子中队长清浦瞬看得清清楚楚，刚才的爆炸威力很足，但是造成的效果确实很有限，心里不由得极为失望。
片刻之后，清浦瞬又恶狠狠的说道：“重机枪准备，一会对准了华夏步兵，给我狠狠打，让他们去见阎王。
嘎吱嘎吱，虎式坦克碾压着砖瓦碎片继续朝前推进，在后面20多名步兵端着突击步枪，枪口对准了前面的一道街垒和周围有可能隐藏日军的房屋建筑。超越了趴窝的143号潘兴坦克，144号坦克朝前推进了30多米后，一条长五六米、高一米有余的街垒挡住了去路。
“开炮！干他娘的！”144号坦克炮长没有丝毫犹豫便按下了火控开关，90毫米坦克主炮便发出怒吼。嘣的一声炸响，这道用沙袋码起来的街垒瞬间被炸出一个大洞，顺带着强大的冲击波下还坍塌了一片。
紧接着又是一炮，这道街垒基本被夷为平地，只剩下一地掺杂着麻袋碎片的沙土和一些掉落到地面的沙袋。而整个过程中，自始至终在街垒后面既没有小鬼子发起攻击，也没有发现鬼子的尸首。
想必是日本鬼子看到了排头开路的重型坦克，知道无法用现有的反坦克武器摧毁，所以只能提前撤离了这道街垒。“这些小鬼子还真够滑溜！”两炮轰平街垒，144号坦克很快就推进到了一处十字路口，这时位于城墙上方的营长赵宇便通过对讲机下令道：
“部队停止前进，先将左右街区清除干净再说！”“好勒！所有炮位都有，先轰上几炮听个响！”因为轰炸机、炮击不可能完全摧毁城市中的每一栋建筑物，城市巷战必须要步坦协同作战。
防御强悍的坦克作为前出力量，步战车在后，步兵在侧翼逐渐推进，一栋楼一栋楼的清缴敌人，一个街区一个街区的推进。
虽然这样速度很慢，但是这是最有效最好的办法，不仅能够有效的清缴敌人，还能大幅度降低自身伤亡。此时部队已经深入了500多米的街区，没有必要继续再往前冲了，因为再继续突进很容易深陷日军的伏击圈和交叉火力网。
6门坦克主炮调转炮口朝着两侧的一些砖瓦房开炮轰射。这些砖木结构的建筑哪里承受得住潘兴主炮，每一炮下去就会洞穿几间屋舍，轰塌一大片的建筑。
嘣嘣嘣，几轮炮击后，视野中一大片区域变成了废墟被夷为平地，处处都是弥漫的硝烟和飞扬的尘土。
“搜索前进！”“发现任何异常，立即开火！”等炮击结束，5辆坦克开始左右开弓，碾压着废墟，朝前方的残垣断壁和屋舍推进。百余名官兵则是跟着坦克后面，踩着冒着硝烟的砖瓦木屑搜索前进。
城市巷战中要想活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瞎晃，跟着掩护部队一起走，少单独行动，多找掩护，多帮助队友，队友活着，自己生存的几率就大一些，越是在城市腹地就越是如此。
“嘿嘿！总算是看到效果了！”“这些小鬼子躲在屋里想偷袭咱们，这个想法实在太天真！”“螳臂挡车，只能是死路一条！”“在咱们山东集团军玩阴招，还嫩了点！”
刚踩着废墟走出了几米远，战士们就陆续发现废墟堆里有好几具鬼子尸体、以及散落的残肢断臂。
这个场面很血腥很暴力，但是所有战士都眉头舒展，没有丝毫不适，还有号几名年轻战士笑着议论起来。“不想死都给我闭嘴！发现可疑状况立即补枪！”“砰！砰！砰！”班长毛文义当即大声呵斥，然后毫不犹豫扣动扳机朝着几具躺尸在废墟中的鬼子尸首补了几枪。
“噤声！集中注意力！”“是!”砰！砰！砰！有这个样板，刚才那些洋洋得意的新兵蛋子，一下子都变得异常肃然，不再嬉皮笑脸，一看到有什么异常，毫不犹豫的就扣动扳机。
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不断朝前推进，虽然地面坎坷不平，但是虎式坦克却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横冲直撞不断的碾压冲垮那些残垣断壁和屋舍。“射击！涛次改改！”
部队朝前推进了数十米后，终于碰到了硬茬，遭遇了好几处鬼子火力点，没有退路的小鬼子疯狂火力输出。反坦克枪、轻重机枪、战防炮、三八大盖、手雷，各种武器不要钱的往华夏虎贲军招呼。叮叮当当，冲着最前面的潘兴坦克吸引了大量火力，跟着后面的步兵也遭受了火力打击。
“开炮！”“狠狠打！”“杀啊！”“小鬼子去死！”
骤然遇袭，山东集团军却慌而不乱，短时间内便以强大的火力进行还击，坦克主炮发出一声声怒吼，重机枪、突击步枪打出了一道道金属风暴。
南门、北门方向情况也差不多，正在清理离城门最近的一处街区，先是用坦克主炮将一栋栋屋舍变成了废墟，然后再分头往里面深入清剿残敌。
与此同时后续部队也跟着进了城，医疗队四处搜救受伤的战士，工兵队修复被炸断的链条，一线作战部队则是投入到战斗。
“八嘎呀路！这支华夏军队巷战技术实在太高明了，这样打下去我们能坚持到天黑就很不容易了！咱们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战斗力！”
一个个坏消息不断传来，鬼子大队长泷村晃太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要玉石俱焚，但是现在却发现剧本不按自己写的走。
鬼子参谋叹气道：“是啊！而且按照目前的打法，我们还没有办法给他们造成更大的伤亡。主要还是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重装备！”“立即给旅团长阁下发电，告诉我们的现状，请求战术指导！”深吸了一口气，泷村晃太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对他而言根本不怕战死，因为在他看来能为天皇陛下尽忠是他的夙愿和荣光。
但是，泷村晃太却不愿意这样以大比分完败给华夏军队而耻辱的死掉，所以他带着最后一线希望请求能战略撤退。鬼子参谋摇头道：“恐怕为时已晚，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除了拼死抵抗，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泷村晃太自然知道目前处境，但是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他做最后的挣扎道：“即便如此，我们也应该将情况向旅团长阁下报告，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旅团长定夺！否则，我们的牺牲将会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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