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江湖传言不可轻信
“真的是承影啊。”老板的表情十分复杂：“只是可惜了那个林若羽林公子啊。”
萧澈收回剑：“他？最近怎么了？”
老板苦笑了一声：“最近江湖传言，十大名剑的承影在他身上，他已经被不下十个势力盯上了，目前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哦。”萧澈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
“现在他也不知陷入了何种险境，你这个承影剑主却好端端的站在此地，可真是…”老板摇头叹息。
“怎么，心疼了？心疼了你去帮他啊，那群乌合之众不是你的一招之敌吧？”萧澈忍不住嘲讽。
老板继续摇头：“那是他的命中之劫，我只是个世外之人，强行相助只会带来更大的劫难。”
萧澈好像咬了咬牙：“命中劫…呵。”
“但萧公子你可以出手，承影剑在你手里，此时可谓名正言顺，再不济，只要告诉世人…”
“闭嘴。”萧澈冷笑，“告诉世人他们追错人了？承影剑在我手里？而且早就认主，他们想抢也抢不到？开玩笑，他替我背黑锅，我乐还来不及，再扛回来？”
这也不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你信不信就算他真这么说了那些追着林若羽不放的还会追下去。
为什么？他们可不敢对着萧家的继承人，哪怕只是第二继承人动手，甚至连针对也没那胆子。
老板叹了口气：“你还是惦记着他强了你的女朋友？”
萧澈好像愣了愣，脱口而出：“我有女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自己不知道…哦，你是说叶蓝？还是叶慕月？其实我和她们都什么没关系，叶慕月我甚至都没见过。”
老板：“…看来江湖传言还真的不能轻信。”
他想起了道上的人形容萧澈，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天赋颇高，家里的娇生惯养，一点小事不顺心就要大闹一场的节奏，趾高气扬，心胸狭窄，看不起任何人…
结果出来真人这么一看，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和林若羽的关系你也别想的太复杂了，就是炮灰和主角的关系，他不招惹我我也懒得理他…不过最近出了点乱子，我好像脱离了本来的轨迹，虽然我从来没打算过。”
老板脸色变了变，他直接略过萧澈说的什么炮灰主角等听不懂的词汇，直入主题：“本来的轨迹？你是说你的‘道’出了问题？”
“我的‘道’，和地域有个鬼的关系。”萧澈看向窗外，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天空，却是无月无星只觉寂寥。
老板脸色也沉重起来：“你来这里，究竟是要…”
萧澈转过头来，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弧度：“窥测天机。”
老板倒没有太过吃惊：“世人皆知，修真为逆天而行，但对我们这些活了太久的老家伙来说，真正逆天哪是可能的事？但唯独萧二公子让人吃惊啊…”
他好像换了一副面孔，那是一个陌生的商人对顾客的招牌笑容：“萧二公子一开始踏入的道即为‘顺应天意’，但行事却一直在天路上为逆天而行？你要测的，到底是什么？”
“不必如此麻烦。”
萧澈说完，径自直接去内墙旁的书柜里的底层翻出三炷香，这动作就像不知做了多少遍一样熟悉，心念一动，手里的香自燃，三束轻烟缓缓升起。
老板目瞪口呆，都已经点上了他可是阻止都来不及：“萧，萧二公子，一柱香即可，三柱你到底要干什么？请哪位？你是邀请圣人吗？！还有，能不能别上来就动这东西…一个不好，仙人罚下来老道我可接不住啊！”
另外你这种熟悉的动作，是偷偷干了几次了？为什么我一次也不知道？
“圣人？老板你想多了怎么可能。”萧澈面无表情，正当老板刚松一口气时，却听他又开口：“不过如果圣人能回答这问题，倒也无妨，也不废了你这三柱香。”
没干几次，我别的不说就一个光明正大，至于为什么这么清楚这里的布置你可以在这里安个监视器就知道了，我那叫看到有图谋不轨之徒来帮你清人。
老板：“……”
老板突然哀嚎起来：“哥！亲哥，不，大爷！我叫你大爷还不成吗！您这是到底要请谁？圣人之上还有…”
“谁…？”萧澈有些好笑的看着打断他：“你说，在东方的圣人之上，还有谁你还不知道么？”
且听他高诵：“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
传言圣人之下皆为蝼蚁，但在天道之下，圣人同样不过也是蝼蚁！
……
……
“季叔？过了这么长时间你才出来，你们在干什么…季叔你怎么了？”小黎在外面等了有一阵子，终于看到里面出来人，却发现老板一脸狼狈。
“小黎，在你们学校，萧澈除了成绩差外，还有什么其他方面的介绍吗？”季叔却是略过了那个狼狈的话题。
“其他的方面？”小黎挠了挠下巴：“什么方面…校草？不爱惹事？除学习不好外绝对是个好学生？安分守己宁可全宿舍逃课他也在教室？那件事在学校至今还流传。对了他今天在Cosplay吗？平时他是绝对不会这样的…发生了什么吗？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们都不是一个班，只是道听途说，流言啦。”
说罢发现老板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奇怪道：“季叔？季叔？你怎么了？”
“我…”老板一脸生无可恋：“江湖传言，果然不可信啊！”
“对了季叔，今天我在外面，不，为什么我听说你做的生意是答案？您不是一个酒馆老板吗？”小黎忽然想起这件正事，正色道。
“那是兼职，然而这兼职能害死我，至于你听到的应该是被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流言了——换成你能听懂的，就是我还会算个命，俗称江湖骗子。”
“算命？”小黎眼光一闪：“给我算算？我想知道我的未来是什么。”
“唉？你要是信也行啊，反正只是我那不靠谱的爱好。”老板说着拿出一桶牌…塔罗牌。
小黎冷汗一瞬间就下来了，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老板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迅速洗好切好牌，让他抽一张：“好了心里想着未来抽一张吧。”
小黎：“……”算了，反正就是玩玩而已。
他便一边默念着“未来”二字，一边抽了一张感觉还可以的塔罗牌。
过于夸张的牌面画风，黑蓝的牌底色中，一栋高耸入天的塔被从天而降的闪电击出几束火焰，塔旁是两个掉落倒坠的人，惊悚的叫着。
牌号为XVI。
“THE TOWER。”萧澈从内室中走出来，看到这牌面下意识的念了出来，然后吃惊了一把自己的英语，居然能看懂。
小黎却没注意传说中的学渣居然认识这个英语，一脸欲哭无泪：“假，假的吧…”
“老板的塔罗占卜其实挺准的。”萧澈回答：“我就是从这里学的。”
老板正在吃惊居然抽出了这么一张牌，猛不丁的听见萧澈这么一句：“什么叫从我这里‘学’的？你是用的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吗！不对，你…”
他忽然想起来萧澈刚才是去干了什么，瞪着眼睛指着萧澈：“你，你，你…”
你特么居然出来了？就这么出来了？
他在仔细看了看，萧澈一如进去一样，和出来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背后背了一个很大的黑色的竖状物品。
“一把古琴而已，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萧澈见状回答。
这时候小黎终于从愣神中回过来：“等下萧哥，先不说你拿的是什么东西，你能不能说说，老板的占卜水平差的一批？我心里真的被吓到了啊！”
萧澈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安慰道：“嗯，安心，老板的占卜确实不咋地，顺便区区一个塔罗占卜而已，就是玩玩，用得着这么上心吗？”
小黎悲催的看着萧澈：“谢了兄弟，但是你的安慰好像不起什么作用…说老实话从看到那张牌后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行了我先走了，去冷静一会儿。”
“等下，”萧澈走到柜台后掏了掏掏出一张符纸：“你这肯定是心理上的问题，倒是可以针对这个下药。这东西可以说是保命用的，算讨个吉利，免费送，要不要？”
小黎愣了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老板，却发现老板依旧是一副生无可恋半死不活的模样，见他看向自己后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那谢谢你了，萧澈，也谢谢老板。”不过不经过人同意就这么掏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他摇了摇头后离开，一路上捏着这张符纸倒突然真的觉得好像不祥的预感去了几分，难道真的像萧澈说的一样，是心理问题？
说起萧澈，他好像也不是传言中的那么奇怪，好像也挺正常的人啊？
他挠了挠下巴：“果然，江湖传言不可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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