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茵蒂克丝
学园都市，第七学区，时间是傍晚的七点三十二分。
“你不行！”
自动书记检测了上条的身体后，缓缓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所谓的魔法不是让像你们这样‘有才能的人’使用的。魔法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没有才能的普通人人’能够做到跟‘能力者’相同的事情从而设计出来的法术。”
“化不可能为可能，那样才是魔法的真正含义”
‘有才能’的上条当麻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他虽然是‘无能力者’，但毕竟是因为能力强度太低的缘故无法影响‘现实’罢了，他一样是有才能的人。
“就算是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放弃的啊。”
刺猬头的少年攥紧了拳头。
“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吗，超能力者属于‘有才能的人’他们跟‘没有才能的普通人’的身体构造是不一样的。”
“‘有才能的人’是没有没办法使用魔法的。”
冰冷僵硬的话从自动书记的嘴里说出来。不过她虽然这么说，但上条当麻此刻的心情却完全不同。
但凡是经过了超能力开发的人，全部都是所谓有才能的人。魔法的存在恰恰是这些‘有才能’的人没办法用的，就算是等级为零，连根汤匙都无法折弯的家伙们也是能力者，只不过是比较虚弱的罢了。
刚才上条被带到沟里去了，他下意识的认为这座城市里所有人，都没办法使用“魔法”。但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经历过能力开发的都是学生们，学生们不能，不代表老师们不能啊！”
“喂，我问一下！”
上条当麻不怎么灵活的脑筋转动起来也是很聪明的。
“施展魔法的条件是什么，施展法术的那个人需不需要具备使用魔法的才能？”
这一点很重要，根据上条从西方故事中看到的剧情，魔法师并非是相当就能当的，想要成为魔法师非常困难，不仅仅需要大量的金钱，还要聪明的头脑……或者说‘资质’。
“没有必要，这是很简单的术式，只要方法跟准备动作做到位，那个术式即使是国中生也能轻松做到。”
自动书记稍微想了一下，还是继续补充道。
“不过最好要找一个细心的人，最好是女孩，因为如果一旦把步骤搞错的话，魔术的反噬会瞬间破坏施术者的神经和大脑，会变成白痴……不过请放心，我脑子里记忆着十万三千本原典的知识，这一点我会尽量避免的。”
“细心地人，老师。”
两个条件瞬间就让上条当麻从脑子里搜索出了一张小女孩的脸，也就是上条班上的导师。虽然是老师，但是却有着适合背着红色书包去小学园的萝莉体型，根据都市传说，她还是‘返老还童’这个事件的正体。
因为曾经被叫过去辅导的缘故，上条当麻还记得小萌老师的家，那是一幢外观上看起来像是经历过东京大空袭年代的老旧二层公寓内。
上条当麻背着银发修女顺着外侧楼梯爬到了二楼，在最右面的门外用力敲了敲。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看上去像是十二岁左右的童稚小女孩打开的，她似乎刚才是在睡觉，身上还穿着兔子睡衣。
“啊，是小上条，这么晚来老师这里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老师，因为有人继续救命，我只能带她来这里了。”
上条当麻指着自己身后的少女道。
“啊，受伤了吗，快进来。”
小女孩模样的小萌老师赶紧让开门口，让背着银发修女的刺猬头少年走了进来。
小萌老师从柜子里取出一床新被褥铺在榻榻米上，然后让上条当麻把白色修道服的少女平铺在上面，解开了她身上的别针，小心翼翼的揭掉了她身上的修道服，应该是叫叫‘移动教会’的礼装。
“小上条，男孩子不可以看女生身子的……”
“老师，现在是顾忌这个的时候吗，她快要死了。”
“哦。”
揭开修道服，顺着暗红的血迹看向伤口，那可怕的伤势看的上条一阵心惊胆战，那是一道水平切出的伤口，伤口穿过少女细嫩的腰部，如同用尺子跟锋利的瑞士军刀划在纸板上似的整齐。透过暗色鲜血的深处，随处可以看见粉红色的肌肉、淡黄色的脂肪、以及白色的奇异坚硬物质──这应该是脊椎。
这样的伤势下，她竟然还能活着，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现在我怎么办？”
上条当麻对着进入了‘自动书记’模式的少女说到。
“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请你离开这里，你身上有一种阻碍魔力运行的力量，会干扰术式的运行。”依然是那种机械化的语调，只不过她声音中的虚弱感越来越强了，用个成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气若游丝’。
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人偶师手中那坏掉的提线木偶一般。
“果然，我的右手吗？”
上条当麻站了起来，对着身旁的小萌老师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就拜托你照顾了，老师，我先离开一会儿。”
……
八点十六分，夜色更浓了。
庞大的魔力块在月咏小萌的咏唱下引导出一股力量进入了银发修女的身体，伴随着那‘歌’的声音，少女体表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逐渐消失，渐渐地，伴随着月咏小萌从嘴里吐出最后一个音节，少女皮肤上的红色伤痕彻底消失，脸色也由苍白变得红润，茵蒂克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生命能量补充完毕，确认已避免死亡危机，‘自动书记’模式即将进入休眠状态。”
机械似的声音低低地说完后，重新陷入了寂静。
月咏小萌擦了擦小脸上的汗珠，看着银发碧眼的修女‘茵蒂克丝’就已经像是睡美人一般，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也露出的笑容，贴心的帮她换上了自己的睡衣，让她能够更舒服一些。
……
这个纷繁的夜晚很快就过去了，天亮了。
银发的修女的名叫茵蒂克丝，她是将全世界十万三于本魔道书原典全部复制在脑海中的副本图书馆，只要得到她，就等于得到世界上所有的魔法资料。
这是每一个魔法师都想要的东西，方宏自然也不例外。
当然，方宏对这些东西只是好奇而已，如果能到自己手里他会欣然接着。就算是没到自己手里，方宏也只是会惋惜一会儿，接下来仍然该干啥干啥。
“你的意思是，如果学会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所有知识，就可以颠覆世界上一切法则成为为魔神？”
“嗯”
醒过来的茵蒂克丝用极为轻柔的声音说道。
她似乎想要看看方宏这个东方魔法师对于自己所说话的看法。准确的说，是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魔神？”从小生长在无神论环境中的上条同学表示理解不能。
“就是掌握和理解魔法的真正奥义，可以任意修改的变换规则，已经进入神之领域的超级魔法师。”坐在椅子上的方宏插话到。
“诺，我这里也有一份。”
方宏从脖子上取下了一颗半圆形的石头对茵蒂克丝晃了晃。
“那个传言我也听说过，不过据说应该是某位魔神曾经走过的路了，对于其他魔法师来说，那是一条死路。”
上条当麻瞪大了眼睛看着方宏手里的白色石头，真是的，这玩意哪里看起来像书了。
“采用石文篆刻纹以及精气回路作为保存方式吗？果然是东方教派的独特技术呢。”
茵蒂克丝接过白色石头打量着，少女轻轻点头，这才算稍微放下了对方宏的敌视……
“对不起，怀疑您了。”茵蒂克丝躬身道歉道。
“没关系，毕竟你在被追杀呢，这个我能理解。”方宏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里。
已经，算是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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