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投鼠忌器(5)
“我知道。我与你父皇自小便生活在一起,他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可是你父皇……干涉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一次选择,如果不是韩冬他爹心思缜密,你想过没有,我们被你爹抓住之后,会变成什么样?择一人终老,我的念头其实从来都很简单,可是就算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念头,你父亲也要阻拦。”
夜茗桃对夜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许怨言的,若不是夜晖当初非不同意这门亲事,她也不至于要远走苗疆。夜茗桃不贪恋权贵,只是她不愿意心上人背负着拐带公主的罪名罢了。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皇姨,若是你不愿意回来,小王不勉强,只是在小王在位时,小王还是希望皇姨能常来流月城,小王的母亲不知所踪,您是小王唯一的亲人了。”夜月明说的情真意切,夜茗桃看着这个孩子,眼里的欣慰也是不假:“我很高兴,月明,你虽然成了帝王,却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心性,没有被那个位置所污染。”
夜月明听了这话,扬唇一笑,目光却落到了连城的身上:“不仅是沧朔,壁国也是如此,如今的壁国皇帝,也没有因为成了这个天下的主宰而有所改变。”
帝玺听到夜月明这么夸赞连城,倒是非常不要脸的承认了:“你这话说的还算不错,我替连城谢谢你了。”
“阿玺……”连城闻听此言,不免苦笑了起来:“父皇已经不是那个因为帝位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了,我不过是承袭父皇之志罢了。”
连城这话恭维连横不假,可是帝玺听了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可不许再提连横了,那家伙摔了国玺,这事儿我还记着呢。”
“是,阿玺,父皇对不住你,我替父皇向你道歉。”
“那怎么够?你当初冲着我吐口水这件事我也还记着呢。”
连城的眉眼里满是笑意,他静静看着帝玺,神情缱绻:“这个我却不能向你道歉,因为我想用这辈子的行动来向你忏悔。”
“啧啧啧,酸,酸掉牙了,外头局势那么紧张,二位还能在这打情骂俏,我可真是佩服。”脱斡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没眼看的表情,让帝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了,你也别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物,还能瞒得过我们不成?余的话等退了部落大军再说吧。”
“这话你跟我说可没用,得跟这位韩冬小公子说,巫蛊之术是他下的,当然要他来解了。”脱斡说着,绽开了一条道,拱手说道:“请吧,韩公子。”
韩冬这会儿待在自己母亲的身边,神情却有些为难了。他搓着手,低下了脑袋:‘我……解不了。’
“你说什么?”韩冬这话一说出来,不但帝玺震惊了,连夜月明和连城都惊呆了。
这两个如今乃是两个大国的王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可是他们居然被韩冬给摆了一道,这如何不让他们感到诧异万分?
“我……我解不了……这个蛊毒……是苗疆的秘法,我只知道怎么下,不知道怎么解。”韩冬的声音越说越微弱,说着说着,这个孩子甚至对着大家跪了下来:“对不起,我没想骗你们的,我只是想找回我的母亲。”
帝玺的眸光一淡,忍不住闭上了双眼,而夜月明则连夜茗桃的面子都不看了,一把就把韩冬给提了起来:“你在骗小王,在骗大家?你知不知道玺儿身子柔弱,为你母亲放一次血,是可能要她的命的?你该当何罪!”
夜月明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就算是当初夜晖和夜月照俩人携手坑了他那么多次,夜月明也没有真的震怒过,可是现在,夜月明却遏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了。
他对帝玺从来都心有亏欠,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补偿帝玺,然而,他费尽心思都想补偿的人,却被韩冬给坑了,夜月明如何能演的下这口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骗你们的,我只是……只是想救母亲……”韩冬到底也还是个少年郎,现如今母亲在身边,他更是一下就露出了孩子心性来,被夜月明一吼,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帝玺对韩冬的不满也到达了极致,她看着韩冬,也是目光不善,只不过她不像夜月明,就这么对着韩冬开口便是斥责罢了:“你告诉我,你到底给秦问下的是什么蛊毒。”
帝玺虽然对巫蛊之术不了解,但是她也想试试看,是不是能瞎猫碰到死耗子,万一真就这么凑巧,她碰巧就知道韩冬下的蛊毒呢?
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现在系铃人都没有办法解了这个铃,瞎猫碰上死耗子也就成了帝玺最后的指望了。
韩冬啜啜地低着头,眼底仍然满是惊惧,他思考了好一会儿,几次想开口,却都因为看了夜茗桃一眼而又低了下去。
夜茗桃见儿子这样,心中难免也有些奇怪,她死死盯着韩冬,开口问道:“冬儿,你告诉我,你到底对秦问大汗用了什么秘法?”
夜茗桃也施压下来,韩冬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如何强大,这会儿也有点撑不住了:“我……我……灵蛊。”
帝玺听了这两个字却是一头雾水,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灵蛊的名字,不免就把目光落到了昆吾和夜茗桃的身上,希望能从他们身上得到关于灵蛊的线索。
昆吾听到这两个字,面色一变,便显得不是那么和蔼可亲了:“你给大汗使用的是灵蛊?”
“是。”
韩冬小声应答,那声音都快低到尘埃里去了。
“昆吾先生,灵蛊是什么东西?”帝玺自诩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是关于灵蛊这两个字,却是有点儿迷茫,甚至她都没有听过苗疆内还有这样的蛊存在。
昆吾叹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跟帝玺解释,夜茗桃却先开了口:“我来解释吧。”
见有人代劳,昆吾便点了点头,坐了个请的手势,请夜茗桃跟帝玺解释了。
“灵蛊,乃是苗疆的一种蛊毒之术,因为威力巨大,即便是施蛊者本身能解掉的概率都微乎其微,因此在四百年前,被列为禁术,再也不允许苗疆人使用了,只是虽然如此,灵蛊的施蛊方法仍然保留在苗疆禁录之中,如果非要看,是能够有机会看到的。”
夜茗桃说着,眸光冷冷地扫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冬儿,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灵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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