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兄弟阋墙(1)
“是,陛下!”宁意这一回是应声应得最为爽快的一次了。
“阿意,你答应连城什么了?为什么这么高兴?”帝玺听不到连城在说些什么,因此她也不知道宁意又答应了什么,心里头难免有些好奇。
宁意凑在帝玺身边,笑眯眯说道:“陛下让我这几天陪着你。”
“你倒是开心了。”帝玺跟照顾弟弟一样,拍了拍宁意的脑袋,笑得很是宠溺。
宁意也不管男女分别,一把抱住了帝玺的腰肢,小豹依人一样靠在帝玺的肩头,笑得非常开心:“对啊,我很开心,郡主姐姐也有要用上我的一天。”
“傻孩子。”帝玺被宁意逗得笑出了声,显得很是欢乐。
帝玺与宁意这一番打闹之后,便也言归正传了:“祁连山是不是炸了?我能闻到石脂水的味道。”
后倾站了出来,点了点头,说道:“宁公子,麻烦你重复一下给阿……郡主听,就说是影皇帝点燃的石脂水,炸了祁连山还引起了不小的山火,眼下武安君和我已经把罪魁祸首制服了,但是栎阳伤亡惨重,十年之内应该不会有多少起色了。”
宁意原样不动地将后倾的话一点点慢慢说给了帝玺听,帝玺虽然还有个吧关键词没听懂,但是宁意这一长串的话她还是能凑出个所以然来的。
帝玺的眼角流下一滴热泪,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我知道了。”
这四个字好似千钧,让帝玺先前看到尸山一样的三江河床所产生的惊惧都在一瞬间化成了飞灰。毕竟,栎阳百姓可比三江尸体多得多,而他们之中的大部分,都因为祁连山这一炸,而化成了齑粉。
“告诉她,不要太难过,虽然是人祸,但也不可避免。”后倾看得出来,帝玺的面色不太对,因此他多借用宁意的话叮嘱了一句帝玺,希望帝玺不要做傻事。
然而帝玺看着后倾,突然开口说道:“你带我和阿意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后倾楞了一下,然后跟连城拱拱手,跟着帝玺一道出了天堑。
帝玺的面色很苍白,就像是没有血色一样:“后倾,如果我能拿到孟婆卷,能不能……”
帝玺的话没说完,宁意就先喊出了声:“不能!郡主姐姐,你别犯糊涂!”
“这毕竟是一城百姓的性命啊……”帝玺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实在是有些糊涂,可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糊涂就能说完的,她面对这些无辜遭遇灾难的人,如何能做到铁石心肠?
“郡主姐姐,不管是谁,你都不能有这样的念头,懂么?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养好自己的伤,至于其他的有我们呢,你别担心。”宁意倒是很难得会这么跟帝玺说话,这也从侧面证明,昔年这个还算不谙世事的孩子,已经渐渐长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了。
帝玺轻轻笑了一下,虽然笑容有些苦涩,但却是真正在笑着的。
后倾见帝玺一脸愁容却还在强颜欢笑,心里头是说不出的难过,可是他不能说什么,因为他的立场不足以支撑他去跟帝玺聊些更加深层次的东西,况且,作为西王母,后倾更加希望帝玺能够高高兴兴的。
“后倾,我心里头有一个不太合适宜的想法,因为实在是有些太违背初衷了,所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跟连城说。”帝玺看着后倾,一双眼睛平静而不起波澜。
“告诉她,有什么想说的就说,这里没有别人,别担心。”后倾见帝玺的神色不太对,便麻烦宁意将话转达给帝玺听了。
帝玺听了宁意的转述之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跟连逸有关。”
而另一边,天堑之内……
“陛下,还有一件事,小王突发奇想,想到一个可能,只是毕竟没有实证,小王不太敢说出来,如果你们愿意听一听,小王倒是想说一下小王的猜测。”夜月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站到了般若的身边,他语气有些凝重地看着几个人,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一般。
连城不知道夜月明在念叨什么,虽然心里头很是疑惑,可是毕竟夜月明的琉璃公子名声在外,连城说自己不想知道夜月明在想什么,那自然是假的,因此,他只是定定看着夜月明,似乎想听听看夜月明会说出什么花花肠子来一般。
夜月明看着他们几个人,还在等待作为皇帝的连城的一句话。
连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终于颔首说道:“说说看。”
夜月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天堑之外,压低了声音说道:“小王怀疑,这件事跟智囊团的另一个人有莫大干系,陛下不觉得他摘得太干净了么?似乎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干一样,陛下觉得这可能么?”
连城自然是知道夜月明说的人是谁了,尤其是帝玺也曾经这么提醒过他,可即便是夜月明和帝玺两个人都这么提醒了连城,连城也实在是不愿意把矛头指向连逸。
那人毕竟是他的亲哥哥啊……
“少主所说,还请陛下注意。”般若护在夜月明的身前,说道。
连城眉头深锁,只是说了一句说不通。
太多事情说不通了,如果是连逸,这一切也仍然说不通啊……
当帝玺说出连逸两个字的时候,后倾整个人都僵直在了原地。他看了帝玺许久之后,才有些奇怪地问道:“阿鸾,你为何怀疑他?”
宁意如实转达了后倾的问题,帝玺听罢,只是轻轻咬了一下头,随后说道:“不是为什么怀疑他,而是我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他、的确,少年之时,我对她有所亏欠,但是这只是过去了,现如今壁国的江山是连城的,我认可的壁国皇帝一样是连城,在这种情况下,连逸的出现怎么可能不引起我的警惕?”
帝玺可不是个傻子,很多事情她都只是看在眼里的罢了,不说出来,不代表她就没有观察。
连逸这个人不简单,这个概念从帝玺再次见到连逸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深深烙印在帝玺的思维之中了。
且不说她曾经跟连城提过的连逸对政务的熟悉这一点了,就是其他地方,连逸多多少少也露出了不少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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