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幽冥鬼气(5)
“内伤,都在你心口按下黑手印了,还说没伤?把外衫脱了,我替你行针。”听鹤特别鄙视地看了一眼后倾,用一种大夫特有的口吻直接吩咐了下去。
帝玺瞅着后倾,心中觉得好生奇怪,她虽然发现了后倾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但还真的没发现后倾身上有伤。
“你让听鹤给你看看。”帝玺见后倾有些反抗,便开口劝了一把后倾,后倾悄悄瞪了帝玺一眼,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小先生毕竟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在大夫的眼里,只有患者没有男女,你脱不脱?不脱我就来帮你脱了啊。”听鹤说着,伸出手就做了个扒衣服的手势,后倾见实在是没办法躲开了,便干脆平展了双手,一脸任你糟蹋的样子:“你来吧。”
后倾这一脸就义的表情让帝玺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还可以再欲拒还迎一点。”
后倾一听,还真的哎了一声:“我看可以。”
后倾这话刚说完,就侧了身子哎呀一声娇叫了起来:“小公子,不要呀。”
“噗。”
“噗。”
两声噗声不约而同的传了出来,听鹤算是彻底绷不住了,他从身边抽出了一根最粗的银针在后倾的眼前晃了晃,恶狠狠说道:“江姑娘,你要是再这么无厘头下去,我可要扎下去了。”
后倾嘿嘿笑了一声,收了笑声:“不闹了,你帮我看看吧,说真的,还真的有些疼。”
听鹤翻了个白眼,将银针给放了下来,然后朝后倾招手道:“你把外衫脱了便好。”
后倾特别配合地褪去了外面的衣衫,只留了一件单衣在身上,听鹤看了看单衣上留下的黑色印记,大概比划了一下,说道:“你内伤还真是不轻。”
“轻的内伤也不用你来帮我了。”后倾笑眯眯地说罢,转了个身子问道:“你今天帮我施针完毕,我能恢复几成?”
“九成。”听鹤重新镊取了一根细的多的银针放在手心把玩,语气淡漠。
“足够了。”
听鹤一听这话,眉心一跳,看着后倾似笑非笑:“九成面对倾渊战器仍然无异于是送死。”
“我当时是大意了,才被他所伤,如果不是大意,他无法伤我。”后倾摇摇头,说的很是笃定。
“现在去追究这个没有意义,江姑娘,站直了,我要施针了。”听鹤根本就懒得听后倾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要帮后倾疗伤,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懒得搭理。
后倾一脸任人摆布的样子,站直了身子让听鹤行针。
不得不说听鹤的手法实在是有些让人震惊,明明隔着一件单衣,但是听鹤每一针都能准确刺入穴位之中,这一点让后倾不由得有些赞叹听鹤的手法,而且更有意思的是,当听鹤行针完毕,后倾本身的那种不痛快便骤然减少了不少。
“行了,不过我也要先提醒你,这只是第一次施针,等你明天从外面回来,还要施针两天。”听鹤说着,将银针消了毒重新收了起来。
后倾一听脸色就垮了:“不能不施针了?”
“也行,不施针的话,你也就多躺十天半个月而已,你自己选吧。”听鹤哪里肯给后倾商量的余地?
后倾只能沉沉叹息,然后看了一眼帝玺:“我现在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能过成现在这样了。”
帝玺听了这话只是笑,并没有搭理听鹤的打算,反而是听鹤眼睛一瞪,显得格外不痛快:“你要是有本事,可以自己医治郡主。”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生气,郡主没了你怎么能行?”后倾赔着笑脸说着,拱手作揖道:“好了,我也不闹了,明天一早,咱们城门集合。”
“去吧。”帝玺被他们这一顿闹腾也觉得有些疲惫了,正好后倾要走,她也乐得轻松自在。
后倾一走,听鹤便重新坐回了帝玺身边,替帝玺诊了诊脉,也没吭声,扭头就走了。
帝玺也不想知道听鹤把脉的结果,毕竟她的身子已经够烂了,再烂也烂不到那里去,多问一问也没有任何意义。
外界的雨水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仍然是劈头盖脸地往下砸的,对于行人来说,这样的雨水自然是扰人的,可是对帝玺来说,雨声却是很好的助眠利器,伴着雨水声,帝玺这一觉竟然整整睡了一个白天,直到晚间十分听鹤把她喊醒喂她服了药,她才稍稍有些清醒了过来:“奇怪,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睡了一觉反而更累了。”
“你的身子本来就虚,睡醒了还很累难道很奇怪么?”听鹤白了她一眼,一点儿都没有对帝玺的尊重,然而帝玺也不生气,她笑眯眯摇摇头,然后从听鹤的手中接过药碗,略略试了试温度之后,那一晚药汤她便一声不吭喝了下去。
药汁下肚,她还不忘拿听鹤开玩笑:“看来你把对离鸾的怨气也都撒在我身上了,这药可真苦。”
听鹤吐了一句不知所谓,显然不肯承认自己在药里面动了手脚。
帝玺见听鹤居然是如此表现,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了?敢做要敢当才行,你都敢把药熬煮得这么酸,怎么还不敢承认了?”
“谁给你说我的药……等等,郡主,你说药是酸的?”听鹤本还想讽刺一番帝玺,却在听到帝玺这么说了之后先愣了愣,然后他便一把抢过了帝玺的药碗,手指伸入碗中挖起了一点点药渣放在口中尝了尝,然后听鹤的脸色就变了:“有人在药里下了毒!”
帝玺一听就愣住了:“下毒?”
也不怪帝玺会有这样的表情,所谓的毒药她都喝进去了,却一点儿不适都没有,如果这个毒素不适急性毒药,那恐怕就不是毒药了。
“对,我绝对不会感受错,这就是毒药,帝玺,张嘴。”听鹤第一次直呼了帝玺的名字,然而帝玺并没有觉得奇怪,她只是非常配合地张了嘴,然后听鹤便伸出双指在帝玺的后背点了几处要穴,帝玺只觉得为里头一阵翻江倒海,难受得紧,不免啊地一声将刚才喝进去的药全都给吐了出来。
那些药汁被听鹤催吐之后,全都落在了地面上,本来还算光洁的地面立刻被药汁腐蚀地滋滋作响,这一下就是帝玺不相信也没办法了。她呆呆看着听鹤,满面震惊:“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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