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静月明
晚饭时,苏氏还要了黄瓜,用黄瓜沾那芥末也是不错,刚下来的黄瓜,很是清爽,一咬,满口的黄瓜清香,内热吃了也是舒服。
三老爷还跟着吃了两块,冲的他又是眼泪都出来了,苏氏知道他哪里是自己想吃,纯粹讨好自己,表现表现,但心底也是暖暖的,有人为你伏低做小,更何况是个犟糊头,自己也有感觉,被人关心的感觉总是让人心动,这和情爱无关。
饭后三老爷还殷勤的要陪太太看书画画的,他发现太太饭后不是出去走走就是看看书画个画什么的,要不就是和儿子八娘子玩一回,今儿走了石子路,太太不会出去走了,儿子今儿就让奶娘带着吧。
三老爷怕太太去陪儿子,赶紧的就把笔墨纸张拿出来说道:“太太不是说要再画个什么的吗,说是放在园子里的?”
那是苏氏在走石子路时想起应该放个户外摇篮,大人孩子都可以在外坐着,等旻山大了,就可以坐在里面看着他玩,没想到老爷还都记得,可见是有心了。
苏氏就拿起笔,沾了砚台里三老爷已经磨好的墨,简单画了个双人的,上面还有个蓬,还画了个像台灯一样,吊着个圆形的吊兰似得,可以让小儿坐的,三老爷一边看太太画的,一边问,明白了是个什么物件,苏氏又画了个像鱼形状的,还带弧线的,一个人刚好可以躺着,也可以让腿部太高,这样躺着对腿部循环也好。
苏氏画完说道:“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就是在外纳凉用的,还可以摇晃起来,你拿去给蔡先生看,看看有什么改动的,然后先做几个放园子里,试试感觉坐着舒服,就多做几个,放在旻雕门口,到时咱旻福店里都可以卖,这也可以当陪嫁物件的呀,都是内宅院子里可以摆放的,反正咱旻福都卖些妇人小儿能用到的,其他的家具都不做,老爷看可好?”
今天的三老爷是太太说啥都是啥,没有不好的,苏氏抿嘴一乐,说走一步看一步,要是以后还有什么幺蛾子,我可不是之前的苏氏了,到时咱走着瞧。
俩人话了会家常,天也黑透了,今天下午猛地走了半个时辰的石子路,苏氏也感到乏了,脚底一阵生疼,就让稻芽来给浴桶到热水,自己打着哈欠把头上的头饰都取了下来,都没注意今儿旻山老爷没抱进正院的。
苏氏散了头发道:“老爷先洗吗??其实只是顺嘴问,一般都是苏氏先洗的,没想到三老爷说道:“今儿我先洗吧,太太就让丫头给通下头发,一会也好洗”
苏氏也没想那么多,就去了外间叫了稻芽给自己通发,稻芽跟着秋藤学了几手,这手法也熟练,苏氏还想要不要让稻芽接秋藤的班的哪,这秋字头的也都快三十了,冬字那一伐的也该安排了。
如今三老爷夜夜在里间,苏氏就没让丫鬟都进屋服伺,她要做个什么都是来外间让丫头们做,老爷自己都是自己收拾自己,苏氏没给安排,他也不想当着太太让另外的人服伺,太太不服伺,也只好事事自己来了。
闭着眼享受着,等三老爷在里屋叫了声太太,苏氏就让两个候着的婆子进去把水端出来给倒了,又添了热水,苏氏才进去。
三老爷如今的头发不长,也不用太太给他抹干头发,都是自己拿着棉布划拉划拉的弄干,然后用梳子梳整齐,还没干透,也不绑起,就这么披着,颇有女子的长碎发的感觉。
苏氏想着还乐着就进了更衣室,脱了内衫,还看见寝衣都给放好了在一旁,抿嘴笑笑,就不知这服务能坚持多久了。
等苏氏洗好出来,三老爷拿着棉布等着哪,要给太太把头发抹干了。
苏氏坐着,三老爷站着给太太绞发,轻手轻脚的感觉,都不敢使劲,苏氏想又不是没绞过,今儿就那么小心翼翼的了,矫情。
稍微扭头一瞥床,我里格槽,只有一个被子,还都铺好了的,苏氏脸红了,才想通顺其自然,这家伙速度也太快了吧,幸好背对着老爷,这堪样他也看不见,却不知她不止是脸红,耳朵根也红了。
三老爷看不见太太的脸,但是可以看到耳朵根,他一边绞发,一边一直看着太太的反应,刚见太太看了看那床,就脸红,心喜道:今晚有望,幸好自己聪明,先洗了澡,趁太太洗澡时,只铺了一个被子,枕头也放了一个,太太枕自己胳膊就好了。要是太太把自己踹下来,自己再爬起脱了衣服钻进去,看你还能把我光腚撵出去?
苏氏等绞发差不多了,不自然的说道:“旻山哪?”
三老爷道:“刚睡了我放奶娘那了”
苏氏低头道:“我累了,先睡了”
三老爷心里美得冒泡,忙说道:“太太先躺下去,我去给太太倒杯茶”
苏氏就钻进被窝,还是新晒过的,很松软,就是自己都感觉好像跟新入洞房似得,就是当年新入洞房都没这样。
三老爷端了茶进来,递给太太,苏氏接过喝了半杯,说道:“好了,夜里还是少喝点水”纯属太不自然,没话找话说。
三老爷也不管那么多,自己喝了一杯就把俩杯子放到桌子上,吹了灯,摸黑钻进了被窝,心道:可想死我了。
苏氏是猛地被突然这样,还真不习惯,打个哆嗦,三老爷还问道:“太太冷呀”
苏氏轻声道:不冷。就想起上次的妖精打架,俩人都喝醉了,怎么开始的也不知道,过程更不知道了。
三老爷是摸索着把太太的寝衣给褪了,心里遐想着美事。
苏氏就听三老爷还在自己耳边柔声问道:“快活吗?锦娘”
这是三老爷第一次叫她锦娘,嫁进来都是太太的称呼她,苏氏耳边一阵湿热,喃喃的问话让她有丝发懵,她无法控制自己,只听一个女声回应着:“老爷快活吗?”自己都不知说了什么的。
三老爷贴着苏氏的耳边,柔声道:“我很快活,从没有的快活”又是喃喃的锦娘锦娘的在耳边轻喊。
苏氏也从没有过的舒坦,心脏砰砰的跳。
太太的心跳让三老爷也跟着呼吸急促了,就像那奔跑的马儿四蹄高抬,仰头嘶叫,那份畅意,从头到脚的畅意,感觉这一刻才真正活了一回。
过后俩人都是汗津津的,三老爷还在耳边轻声说道:“锦娘,以后就三口在一处过,只有咱俩带着儿子,好不好”
苏氏这时才头脑清醒,自己都觉得难为情,怎么就这么忘我的了,听了老爷的问话,低声的嗯了声,都不知怎么说话,明天再面对老爷的脸,真是觉得怎么有点丢人。
苏氏轻轻推了老爷,说声热,三老爷这才翻身下来,苏氏道:“先洗下吧”
三老爷就下了床,苏氏摸黑感觉他好像披了个外衣,去桌边点了灯,苏氏赶紧缩回被窝,就见三老爷把寝衣穿好,去了外间,叫了值夜的要了壶温水,进来倒进个小盆里,对太太说道:我给太太擦擦吧”
羞得苏氏脸红耳赤,忙道我自己来,也背过身穿了寝衣下了床,简单的洗了下赶紧钻进被窝,发现身下还垫了个布,忙抽出塞到床底,心想这家伙这方面到挺心细的。
三老爷也简单的洗了下,吹了灯,站在床边把寝衣脱了,光着身子钻进被窝,手一摸太太还穿着寝衣,就说道:“脱了睡觉舒服”说完还自己动手给太太脱了,就像剥蛋壳一样利索,苏氏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哪,就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俩人都是久旷的人,下午又走了石子路,经过一场持久战,也都觉得身子酸麻累,苏氏窝在老爷怀里,三老爷揽着太太,就慢慢的入睡了。
第二天,苏氏在三老爷的怀里醒来,却不敢动弹,翻过身又装睡,三老爷轻轻的下床,给太太把被子给掖好,把床帘遮好,才去了更衣室,穿戴了悄声出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苏氏大呼一口气,急忙披了寝衣下床穿好,冲向更衣室,痛快的解决了生理问题。
这才放松了身体,又披了个外罩,出了里屋,悄悄走到门后,看了下,稻芽正从耳房出来,苏氏就搁着门叫她,让她去给端盆热水来,不泡浴吧,也得简单抹下,感觉浑身都是三老爷的味。
等苏氏洗漱穿衣出来,见床都给收拾利索了,我里格槽,都忘记这茬了,让人看见了一个被子一个枕头,苏氏赶紧看昨晚塞到床下的棉布,一看也没了,突地脸红了,咋感觉是偷情被人抓住了似得。
这时春草进来,见太太不自在的神情,偷笑一下,就当啥也没看见,啥也没发生,免得太太恼羞成怒了。
春草也不提三老爷额,免得太太难堪,只是说道:“太太,女大夫给的方子,奴婢已经抓了药回来,一早让秋桃给熬好了,太太是现在喝了药,还是先吃了早食在喝药?”
一提喝药,苏氏就又想起那个什么安全期,就匆匆回答春草先喝药吧,转头去书桌那,拿起自己早就做好的简易笔写写算算起来,看到结果,舒了口气,还好,在安全期,要是再一次中招,也太好彩了吧,让不让人活了。
春草端了药进来,苏氏接过一口喝完,她喝中药一向如此,反正都是苦,一口喝了就苦那么一下,所以小时候,她从来没为喝药让大人为难多,那时老母亲和娘家大嫂别提多欣慰了,大多数孩子都是又哄又骗的才能哄着喝一点,她那庶姐,每次生病都为喝药又是撒娇又是装哭的,引得苏氏的老父心疼的要死,越是这样,其他的兄长和大嫂就更格外疼惜苏氏,说她自小懂事,可不是懂事吗,我个老心在个嫩身子里,让我装矫情,别说外人,自己先吐一吐再装吧。
这时,秋藤进来,问道:“太太是这会梳了头还是吃过早食后?”
苏氏道:“吃了饭吧”她是刚在更衣室自己挽了发在脑后。
秋藤就出去带着丫鬟端早食去了,自三房和大房开支分开后,苏氏就让三房各院子都设了厨房,每月按主子人头给拨银子,自己爱吃啥做啥,下人都是随主子人头分配的,嫡子身边多少下人伺候,庶出的是多少,按照规定,自己愿意多养几个就自己自讨银子,没必要让公中给支付。
今儿有道补汤,端上来苏氏就闻到汤里的药材味了,就不知是谁安排的,没准是秋桃看太太吃药,就加了个补汤。
正这么想着,三老爷抱着旻山进来了,一脸的春色荡漾,笑道:“锦娘醒了,正好我和儿子都等锦娘吃饭哪”
苏氏一阵恶寒,这锦娘叫的好像是叫了几十年的那么自然纯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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