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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离别


  这个平原上,夏天过得很快,虽说没有东北那边快,但现在,早上和傍晚的时候,人们已经感到丝丝的凉意了。

  早上,武奇睡的正香,突然有人把他的被子猛地掀掉!

  武奇吓了一跳,他急忙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说道:“流,你干什么?”

  “快起来,太阳老高了,走!训练去!”肖流笑着道。

  “哎呀,全国比赛刚比完,歇一下都不行呀!”武奇不情愿地说道。

  “靠!全国大赛上你都被人家的后卫完爆了你怎么不说!”肖流瞪着他说道。

  “那我们也进了前八了呀。”武奇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噜道。

  三分钟后武奇穿好衣服和肖流走了出来。

  “流,你自行车呢?”武奇问道。

  “跑步去吧,又不远,才五里路。”

  “我靠!好吧……”武奇无语地说道。

  两人匀速地跑在去学校的路上。好多起早的人们见了他们都和他们打了招呼,这一路上他俩叔叔阿姨大伯的叫了半天。

  “流,你看,出名的感觉真好,虽说嘴累点,但就是觉得心里痛快!”武奇边跑步边说道,“流,说真的,我其实并不满足于拿全国前八,所以我也在拼命地努力!”

  “怎么努力,早上不起床?”肖流斜了他一眼说道。

  “哎呀,别这么说,我想只要你在,还有我们大家联手努力,肯定会更进一步,我其实看得出来,不只是我,我们大家都不满足第前八,流,一起加油吧!”

  肖流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似乎在低头想什么。

  “流!”武奇提高了嗓门。

  “嗯……嗯!怎么了?”肖流回过神来说道。

  “你怎么了,流,最近几天,你总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武奇问道。

  只见肖流深呼吸一口,抬起头说道:“奇,有件事,我不得不和你们说……”

  “说吧,有事尽管开口!”武奇笑着说道。

  “奇,我……”肖流有点犹豫,但他还是说了,“奇,我要走了!”

  “什么!”武奇好像没听清,但他的脸已经变了颜色。

  “我是说我要走了,我老爸要被调到另一个地方工作很长的一段时间,好像至少也要七八年,虽然我尽力劝他别去,但基本上没什么用,所以,我要搬走了?”肖流艰难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你走了……,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武奇突然大声说道,刚才的那种好心情一下子没了。

  “我想,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会打得很好……”

  “屁话!”武奇打断了肖流说的话,“没有你,我们还打什么,你忘了,和江夏打得时候是谁投的绝杀,是谁让分数一直领先,是你,不是我!”武奇眼睛开始红了。

  “不,要是没有我的话还会有人站出来,也许是你,也许是张亮。”肖流声音有点沙哑地说道。

  “哪你要去哪里?”武奇激动地问道。

  “江……夏。”肖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俩字的。

  “什么!”武奇的脸都绿了,“好!真的是太好了!那里才能实现你的梦,我们没本事是吧,那好,我们不能耽误你的前途了!”

  “我没有那意思。”肖流难过地说道。

  武奇他们根本不知道,为此事肖流已经和他老爸一个月没说什么话了。

  一个小时后,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然而所有人的反映都和武奇差不多……

  “流,你怎么这样呢?我们难道做的不好吗,要是哪不好你直说呀,别这样呀!”向俊说道。

  “就是,大不了我们转学,也不能叫你走呀。”张亮讽刺地说。

  “教练,你早就知道吗,你怎么不早说。”替补韩重说道,“流走了,我在这练球还有什么用!”

  “韩重,你在全国大赛的表现有目共睹,没我你也一样棒的。”肖流安慰韩重说道。

  “哼,老说些风凉话,有用吗,你走吧!走我们练球去。”武奇对其他的人说道。

  肖流一个人在那站着,没人愿意和他练球,大家似乎都很恨他,有几个想和他一练球的替补也都叫武奇他们叫了过去,肖流的心里顿时有种孤独感,其实要离开,最难过的人是他自己,他也理解武奇他们的做法,和这些队友经历了这么多,说离开就离开,换谁谁也受不了!

  薛教练在边上面无表情的站着,虽然他早就知道,但现在他的爱徒就要走了,他心里也很难受。

  这时他慢慢地走到了肖流的身边,说道:“我陪你练吧!”

  “教练!”

  “你别怪他们,他们也是舍不得你走。”薛教练安慰地说道。

  “不,我不怪……”肖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中午肖流把自己关到房间里独自呆着,他心里真的很委屈,这时老爸叫他去吃饭,他没有应声,他老爸只好自己吃了,把饭放在桌上,叫他想吃的时候热一下,然后就出门联系搬家的事了。

  明一早他们就要离开,肖流看着这里的东西,大多数都自己用过好多年的东西,真的很舍不得。不知不觉他又想起了今早的事,想着想着,眼圈有点红了。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肖流赶忙整理了下情绪,走出去问道:“谁呀?”

  “是我,武奇!”

  “奇!”肖流急忙把门打开,把奇叫进屋,问:“有事吗?奇!”

  “我……”武奇的脸有点红“流,对不起,我早上不该那么说你,所有的经过教练都和我们说过了,我觉得我说的那些话实在太混蛋了,你能原谅我吗?”

  “啊……”肖流的心里一下子明朗了许多,他急忙说道:“没事,其实该请求原谅的是我,你们没做错什么。”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武奇高兴地说道。

  “那当然,咱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么!”

  “那他们呢,你原谅了么?”

  “谁?”

  “张亮他们!”

  “他们呀,和你一样,我并没有怪他们。”肖流诚恳地说道。

  这时武奇突然笑了起来,肖流奇怪的问:“你笑什么?”

  只见武奇突然冲着门外边喊到:“行啦!进来吧,流不生气了。一帮笨蛋,连个道歉都不会!哈哈哈!”

  这一喊不要紧,所有的临川一中的队员全挤了进来。

  “哈哈,流你说的啊,不生气啦啊,我就说嘛,流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向俊首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说道。

  “你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韩重也走进来说道。

  “刚说的,你有什么意见吗!”向俊挥挥两只大拳头冲韩重说道。

  “没有,没有!哈哈。”韩重急忙改口。

  “其实流走了,最伤心的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女士们。”张亮走进来调侃道。

  “哈哈!”所有的人都笑了。

  肖流眼睛有点发热,但他忍住了,其他的队员们也都陆续地进来,薛教练也来了。

  “流,你要走了,我们也不知道该送你点什么,想来想去,还是送你个篮球吧!”武奇从他书包里拿出个篮球,上面似乎写了点什么,他继续说道:“上面写了我们每个队员的名字,还有我们每个人的愿望,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当然在合适不过了!”肖流一手接过那个球,在上面也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愿望,在他心里,这是他长这么大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这时薛教练走到肖流身边说道:“肖流,你要当着你队友的面答应我一件事!”

  “嗯,别说一件,十件一百件都行!”肖流说道。

  “不论你以后到哪,你要给我好好的打球,记住,你是临川一中的王牌,不要给你曾经的母校丢脸!”

  “嗯,教练我会的!”肖流郑重地回答道。

  “好啦,流,明天就要走了,今天下午和你的队友好好打场球吧!我给你们当裁判!”薛教练笑着说道,“你们说怎么样呀!”

  “好!”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第二天,肖海冰坐在了去江夏的长途车,望着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和渐渐消失的队友教练的身影,他流泪了,这次他没有忍住那发热的眼睛,但没有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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