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18号……
宋『药』久违的挨了一顿揍。
但上学的他已经再是那个挨揍之后只会哇哇哭的孩子了。
小孩甚至可以活蹦『乱』跳的抗议:“『奶』『奶』就是喜新厌旧, 我刚回来的时候拿我当宝,时间长了就拿我当草,我要抗议!我要她严正抗议这种公的行为!”
他正一脸义的说着,宋『奶』『奶』掀开门帘进来了。
宋『药』瞬间闭嘴。
一直等到宋『奶』『奶』出去了, 他才探头探脑的出来继续对着原江哥哥絮絮叨叨抱怨。
原江盯着他把姜汤喝了, 见小孩被辣的皱起个小脸, 又递去一块糖:“外面还很冷,这几别去玩雪。”
宋『药』哼哼唧唧的耍赖:“我觉得冷啊, 『奶』『奶』他们就是小心了, 我现在身体好的得了,玩会雪没什么的,干嘛看我这么严。”
他自觉自己现在身体素质良好,可是爸爸说的小时候那副小可怜的样了。
就是一点点雪嘛, 他可是做出雪地企鹅车的人, 还怕这吗!
第二一觉醒来,宋『药』就被火速打脸。
他长冻疮了。
宋『奶』『奶』一点都惊讶, 这样的气, 人出去碰雪都有可能长,更别提是肉嫩皮娇的小孩了。
长的倒是多, 但宋『药』从小到哪个冬是被家人好好保护着的,第一次长冻疮, 他被痒的直哭,理智知道能抓会感染,却又被痒的实在忍住。
昨晚上还神气已的小孩哭的委屈已,全家人都跟着揪心,一遍遍用泡了热水的热『毛』巾给他热敷,想尽办法的哄奇痒难忍的宋『药』。
还好他们做的冻疮膏是真错, 抹上之后十五分钟,那让人抓心挠肺的痒意就渐渐淡去了。
发现有用后,全家都跟着松了口气。
就连原江,一直紧绷的脸都微微放松了一点。
当人宋『药』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发现没了,瞬间又高兴起来。
他脸上还带着泪珠,此刻倒是又的一脸灿烂了,举着手去跟爸爸炫耀:
“爸爸,你看我们做的冻疮膏多好呀,这么快就起效了,听说这次救援队和志愿者好多都有冻疮,我们的冻疮膏送去一定能帮上忙。”
紧张折腾了一番,冬硬是后背出了一身热汗的宋爸看着面前一会哭一会的傻儿子,想训,见他可怜兮兮又满心都是为抗灾人民高兴的样,最后只『揉』了几把他的头发:
“知道冻疮有多难受了吧?看你下次还敢敢这么冷的出去玩雪了。”
自觉理亏,眼圈还红红的宋『药』讨好冲爸爸一:“爸爸我错啦,下次一定会了。”
他满眼都是后怕,显然这句保证是认真的。
宋爸免感慨,还是他妈说的对,小孩就是见什么都想玩一下,真想玩的人怎么说都管用的,非得自己吃了亏,下次才知道该怎么做。
宋『药』这次是真吃到教训了,他一脸小心的给自己抹上『药』的手呼呼好几下,暗自决定这个冬打死出门了。
做好这个决定后,小孩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别处。
他宣布:“我要以最快速度改良冻疮膏!!”
王花明白:“为什么啊?效果是很好吗?”
“我之前也觉得十五分钟就能起效错了,但是今自己试了一下,才发现十五分钟实在是漫长了。”
一连好几个“”字,足以证明宋『药』对那能让人发疯的痒意有多害怕。
长了冻疮并没有影响到小孩的思维能力,他脑子转的可快了:
“灾区现在只是开路了,但是是说那边很多地方都在重建吗?家都要冒着风雪在外面干活,肯定会长冻疮的。”
没有长冻疮之前,宋『药』只是把这个作为一种【必备『药』品】来试着研究,现在自己长了,他才知道这有多痛苦。
“我们可以为了长冻疮躲在家里,但是雪灾地区的人行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试试改良吧。”
小伙伴们很快就被宋『药』说服了。
他们也对宋『药』哭的抽噎的样子心有余悸。
宋『药』皮的时候是真皮,但认真起来也是真靠谱,他甚至直接用自己手上的冻疮来做实验,专门测试效果。
只可惜他被养的好,只是两时间,手里的冻疮就好的七七八八。
眼见小孩对着白嫩小手在那一脸遗憾的叹气,陆句生怕他会冒出“再给自己冻个冻疮然后继续实验”的想法,立刻表示:
“正好有两名同志生了冻疮,如就让他们来试吧?”
宋『药』没先记着高兴,是问:“他们怎么会长冻疮的?是没有戴手套吗?”
陆句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先想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回答:“他们是南方人,可能习惯这边吧,冻疮膏已经拿去用了,都没好全。”
那两名轻的军人同志果然很快就来了,宋家算很,部分军人都是住在实验山上的,他们日常要拉练,有时候闲着没干还会来村里帮忙扫扫雪什么的。
明明每次干什么都是家一起去的,结果就他俩得了冻疮,跟宋『药』说的时候脸上还带了点好意思。
宋『药』倒是快快乐乐跟他们分享交流了一下“论冻疮有多难受”的经验,问他们晚上睡得怎么样,又帮他们抹了『药』,掐秒看完效果,最后再高高兴兴跟两人挥手告别。
两个轻军人还挺开心能用新『药』的,尤其新『药』效果却是很好。
第二起来的时候,他们能明显感觉到冻疮好了很多,午吃了饭正打算继续去,就被叫去集合。
然后几十名军人,一人发了两套保暖衣物,从里到外,从手套到保暖头盔应有尽有。
队长手里也拿着两套,跟他们说:“这是宋『药』同学自掏腰包给我们买的,头盔是和扛雪灾救援队一个效用,穿上保暖的很,家可别舍得穿啊。”
“还有,没人多发了一套棉被和暖脚袋,用灌热水,『插』上电一会就能变热,一会我给你们实验一下你们就知道怎么用了,要推拒啊,宋『药』同学说了,这些买了就能退了,家打好精神,以后好好做就行。”
军人同志们都有点发愣,随即就是心里一暖。
他们的衣物被子其实都挺厚实,但这是没想到今冬会这么冷吗?
哪怕是身体良好的军人们,晚上睡觉都免觉得有点手冷脚冷,但家从小到都习惯了,也觉得有什么,毕竟这可比在自家的时候条件好多了。
倒是没想到,被他们保护着的,仅九岁的宋『药』同学会为他们准备这些。
那两名负责实验的轻军人『摸』着厚实保暖的衣物,也是意外又惊喜,同时想起了宋『药』跟他们闲聊的时候问他们晚上睡觉况的。
小孩那时还一本正经的表示这是为了配合治疗冻疮。
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早就想好了要准备这些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的感激,虽然口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都又软成了一片。
他们反,县长觉得自己心硬如铁。
“宋幺儿,别得寸进尺啊,那些头盔棉被什么的可是我厚着脸皮帮你谈才拿下的折扣,你薅羊『毛』也能逮着我这一只羊薅吧?这小小一只冻疮膏你给我这么贵的批发价?”
宋『药』理直气壮:“它虽然小,但是它效果好啊,用的可都是好『药』,还集齐了我们几个的智慧结晶,我要这个价还便宜了呢。”
县长试图说服他:“我这可是卖给国际友人,你要价高合适。”
宋『药』能被他忽悠得了才有鬼了。
小孩哼哼的伸出三根手指:“我怎么听说,你给出的价是这个数呢?这可是我给你的价格的三倍啊。”
县长:“……”
他迅速扭头去看秘书小哥。
秘书小哥凑到他耳边低声:“王教授昨去了一趟县『政府』。”
县长:“……”
怎么就把这位给忘了,王教授可是宋『药』的师公,知道了这消息能告诉这小子吗?
底牌已经被漏出去了,县长立刻若无其的了起来,开始打感牌:“幺儿,我可是看着你长的,咱们这关系,你再给我低一点呗,这个数?怎么样?”
宋『药』为所动:“雪地企鹅一号赚那么多,让给我们一点利怎么啦。”
“幺儿你是知道啊,我为了能搭上这条线,可是花了少钱,又是找人当说客,又是打听消息,又是找航线,我这是为了咱们星河县哪。
咱们星河县,老百姓是吃也吃饱,挣也挣了多少,人人都穿打补丁的衣服,这该死的雪一来,整个星河的冬几乎停滞了,我也没办法啊,只能处寻『摸』赚钱的行当给老百姓,你说这……”
“好了好了,那好吧,看在我是星河县人的份上,这个数。”
看到宋『药』一脸高兴的比划出一个数字,县长立刻喜颜开:“好好好,就这个数,说定了啊,准反悔。”
宋『药』哼了一声:“我宋『药』说算数,才会反悔,来,签合同。”
两人以迅雷及掩耳之势签好合同,县长这才安下心来,眯眯的带着合同离开。
他还要去和那几位十分有钱的j国商人好好交谈一下关于冻疮膏的买卖,j国『政府』只购买了雪地企鹅,并没有注意到当时还没制作完毕的冻疮膏。
但县长那可是恨得往宋家跑的,宋『药』的冻疮膏效果一出,他就立刻知道了,当即在和宋『药』打好招呼后就跟j国商人开始谈。
县长美滋滋的盘算着,到时候制作冻疮膏需要『药』材,又需要工厂开工,何愁星河县发展呢。
当然了,交归交,生意归生意,这一点县长和宋『药』都心里门清。
他们都会坑对方,但在该拉扯的时候,还是要拉扯一番的,至于最后谁能是赢家,那就各凭本了。
自然,县长觉得这次自己赢了。
再低头看看手里的合同,他就更美了。
枉费他豁出去卖惨,幺儿这孩子聪明是聪明,但到底还是小孩子,心软呐,卖惨这个对策一出,幺儿怎么能抵挡的住。
哈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有他老谋深算。
宋家。
赵晓东跟个小牛犊一样风风火火跑进来:“幺儿,刚刚我看见县长高兴的下山了,冻疮膏的价格你是是跟他谈拢了,多少钱啊把县长乐成那样?”
宋『药』学着师公的样子慢悠悠端起搪瓷杯喝了口水,眉眼里透『露』出满满得意,点了点桌上的合同:“你自己看。”
赵晓东拿起来一看,惊了:“哇!居然是咱们底价的两倍,幺儿你好厉害!!”
宋『药』更得意了,如果有尾巴,此刻恐怕已经翘到边去了。
“那当然了,县长哥哥根本是我对手,我只是顺着他装成被他忽悠了的样,他就高高兴兴把这个合同给签了。”
赵晓东很捧场的连连赞叹:“厉害了幺儿,你又赢了县长哥哥!!”
宋『药』美滋滋的挥手:“正常发挥啦,我就知道县长哥哥斗赢我,他也就是在我小时候懂的时候能哄哄我了!”
“他都这么了,哪有我反应灵活!”
高兴完了,宋『药』也没忘记正:“那这次赚到的钱我们就全部换成『药』材,然后制成冻疮膏捐出去吧!”
小伙伴们自然是纷纷同意,风风火火的忙活了起来。
几后,狐灵县的部队要前往灾区参建设,几个小孩子把自己裹成球,带着他们准备好的一箱箱冻疮膏去。
这一批部队会将这些冻疮膏带去,然后再分配给那边的建设灾区的同志们。
车上宋『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给家讲述自己是如何从『奸』诈无比的县长哥哥手里坑,啊,是赚出这么多钱来支援灾区。
小伙伴们也厌其烦的听,时时还鼓掌叫好,一个个兴奋的只恨得自己当时也在场。
结果下了车,他们就跟同样刚从一辆车上下来的县长对上了视线。
县长:“……”
宋『药』:“……”
小孩踮起脚尖看了看正在车后面卸着熟悉箱子的军人同志们:“……你也来捐冻疮膏啊?”
县长:“……你也是?”
两人诡异的共同沉默了好一会。
县长才问:“用这次卖冻疮膏赚的钱?”
宋『药』干巴巴的:“是啊,你呢?”
县长:“我也是,去掉我跟你说的那些打通门路钱,还有原料雇人工资什么的,剩下的都在这了。”
宋『药』:“……那这么说,我们赚的钱最后都是一样捐给灾区了?”
县长:“……目前看来况是这样的。”
俩人又齐刷刷陷入到了沉思。
既然所有盈利到剩余的钱都是捐给灾区……
那他们的唇枪舌战,计谋对策,岂是说了个寂寞??
最后管谁赢了,钱都是捐到一个地方去吗?
刚刚车上还在为自己胜利沾沾自喜的宋『药』懵了。
直到今早还在为自己赢了心舒畅的县长也懵了。
一阵风吹,老狐狸小狐狸对视一眼。
——又默契的齐刷刷昂首挺胸转身离去。
至于他们一起翻车这件?
知道,没见,从来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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