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官路迢迢
第二天开完会,张一凡又拿了四条大中华,两瓶五粮液,放了个二万块钱的红包,去拜访了商厅长。
这几天又是请客,又是送礼的,商厅长也憋不住了,不知道张一凡到底想干嘛。因为与张家的老关系,商厅长也不遮遮掩掩,问张一凡在永林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如果需在帮助的话,说一声就是,不用搞这么客气。
张一凡说没事,就是来看望一下商叔叔。在商厅长家呆了会,张一凡便提出告辞。
晚上和柳红吃了个饭,顺便睡一觉,天刚刚亮就起程回了永林。
二天的会议,打通了一些关节。张一凡把欧阳幕叫来,将柳海的档案扔给他。“我交给你一个人,他在双江是任刑侦队的大队长。”
欧阳幕拿在手里看了会,暗暗惊讶道:这个柳海不简单,张书记将他交给自己,这也算是一种信任。只是在永林这边,安排个什么职务为好?
欧阳幕在回去的路上,心里掂量着这事儿。
当然最好的结果,让柳海坐上副局长这把交椅,可是自己说话做不了主啊。人事问题,历来是乌逸龙说了算,连以前的市委书记也无法掌控。
欧阳幕又想,既然张书记把他交给自己,应该心中早有准备,我还是先把人员落实好了再说。
因为柳海的到来,张一凡这几天也在想名正言顺将他安置进去,他当然不可能让柳海跟着自己当一名司机。经过几天的蕴酿,他心里基本上有底了。
刚好会议过后,省城下来的个文件,这次永林地区将有六个去省委党校进修干部指标。往年这个时候,很多人为了争夺一个指标,常常闹得面红耳赤。
这次也不例外,很多人都在暗暗计划着,今年的指标会落在哪个头上。
四大班子几百号人,指标只有六个,百分之几的希望,因此,去乌市长家里走动的人,越来越频繁。
周斌也有这个想法,他来找张一凡,张一凡面副微笑,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其实周斌想去进修,主要是为了避开乌市长对他的掌控。
乌逸龙要他当内鬼,监视市委书记的一举一动,周斌明白得很,这是把自己架在火炉上烤,但是这事情,又由不得他不答应。
上次市长秘书小耿把他请到民族大浴场,高档消费了一次,周斌就知道自己被拉下水了。现在这次倒是个机会,跳出这个圈子,置身事外。
但是看到张书记那笑容,他就心里没底。
晚上,周斌就约了小耿,想从他那里探探口气,小耿是个人精,自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周主任,你可是身兼两职,任重道远。”
周斌在市政府那边,也领了份薪水,这是张一凡不知道的事。听到小耿的话,他就知道自己这次没戏了,除非张书记极力支持他去进修。
但是自己跟张书记的关系,也没什么特别的。
周斌叹了口气,在心里琢磨着,如何搓合着崔红英和张书记之间发生点什么。
乌市长不是说了吗,只要张书记想要的,金钱,美女,山珍海味,无一不可满足他。周斌就咬咬牙,豁出去了。
八点半了,周斌还是打了崔红英的传呼。
崔红英正在上晚自习,见是周斌的号码,当下也不敢担搁,立刻跑出来回了个话。周斌道:“你准备一下,我开车子来接你。”
崔红英还道是跟上次一样,张书记又喝醉了,她二话没说,立刻答应下来。
做为一个称职的保姆,除了洗衣,做饭,当然还有端茶送水,侍候主人的义务。上次和张书记相处了一夜,崔红英心里已经没有了什么心里负担。
张书记并不是那种爱色的登徒子,相反,他对自己还有一种大哥哥似的关怀。只是他的言语中,不怎么表现出来,崔红英是个心细的女孩子,又哪能不知道?
没多久,周斌的车子就到了校门口,他按了两下喇叭,崔红英便走过来。
上车的时候,周斌目光落在崔红英身上那老土的衣服了,心想该是时候了。以前他也想过,给崔红英好好装扮一下,打扮得漂亮些,这样看上去舒服。说不定张书记会一不小心,寂寞的时候,就拿来填空了。
但是这个必须掌握分寸,如果一开始,崔红英就穿得很漂亮,花枝招展的,张书记肯定不会收留她了。更不要说什么勤工俭学,楚楚可怜的身世。
现在崔红英与张书记也打了二个月交道,周斌估摸着张书记应该打心里接受了她。于是,他就准备实施第二计划——全力打造崔红英。
车子在永林的大街上逛了几圈,周斌将她带到一家服装店。这只是一家普通的服装店,在大街上随处可见。周斌领着她进去,“自己挑几件衣服。”
崔红英站在那里,没明白周斌的意思。周斌瞪了她一眼,“明天张书记家里要来客人,你这衣服太旧了,所以带你来买几套衣服。你不用担心钱,这是额外的福利。”
看到崔红英没动,周斌就道:“你的形象,也代表着张书记的形象,这里的衣服又不贵,很普通的,你尽管挑就是了。否则人家看了,还道张书记对你这个保姆如此刻薄。”
崔红英咬咬牙,挑了一套四十几块的衣服。周斌见了,对服务员道:“换几套好一点的,百块左右,拿四套。”
“周主任。不要。”
周斌不悦地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在外面的时候,叫周大哥。”
崔红英道:“周大哥,买一套就行了,用不了那多么。”
周斌道:“你怕什么,这是政府的钱。你别看我们这些人,工资没几块,但是福利,奖金比工资高几倍。要是靠这点工资,早就饿死了。你现在给张书记当保姆,也算是后勤人员,虽然没有正式编制,但是福利不会少你的。”
崔红英哪里懂这些?被他这么说着,也就信了。
买了衣服之后,周斌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崔红英问道:“不去张书记那里了吗?”
周斌看看表,“那是明天的事,今天的任务就是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的思想太保守了,开开眼界。”
崔红英很不解,但她又不敢违抗周斌的命令。因为要不是周斌千挑万选,找到崔红英的话,她还在这个城市里打零工,为了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在苦苦挣扎。
是周斌给了她机会,给了她希望。而且周斌也对她不坏,因此,崔红英很听周斌的话。
没想到周斌带她到了一家夜总会,皇冠夜总会是永林市档次最高的夜总会,这里生爆的生意,大都是在职的单位职工和永林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象这种内地城市,一个娱乐场所的火爆,绝对离开不这类人的支持和捧场。真正的老百姓和普遍市民,根本不敢进入这种场所。
崔红英自然是头一次,刚开始看到这里气质不错的迎宾和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她就在心里暗叹,自己真的落伍了,很土,很俗。
跟眼前这些女孩子相比,简直不是山鸡与凤凰之间的天壤之别。但是进入夜总会之后,看到那些穿得很暴露,性感撩人的女孩子们,崔红英的脸腾地就红了。
她不知道周斌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因为夜总会的某个角落,还有一些极为不堪入目的场景。有一个打扮得很妖艳的小姐,正坐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腿上,而那个男子一只肥胖的大手,直接伸入了小姐的衣服里。
这边唱歌,那边喝酒,还有一对对跳舞的男男女女,让崔红英一阵面红耳赤的。
周斌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杯啤酒过来,“这就是社会,你迟早要面对的。也是你人生的一道坎。不要认为她们都是天生如此,很多的时候,人都是*不得已。你说她们真正喜欢一个中年大叔,老得可以做自己爸爸的人,在自己身上又搂又抱的吗?”
“不,绝对不!我可以这么说一句,她们也是被迫无奈。一句话,为了生存。”周斌喝着酒,看着崔红英道:“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生存在这个社会上,象你们这样的大学生,比比皆是,机会永远都是给有准备的人。你听得懂我的话,崔红英。”
“周主……”
“叫周大哥。”周斌打断了她的话,“张书记平时的工作很忙,你有空的话,主动一点,勤快一点。不懂的可以学。比喻做饭?”
崔红英道:“饭我会做,可我怕做不好。”
“没有哪个人天生就会,我一直想找个会做饭的人,因为张书记在食堂里吃不习惯。要不是看到你其他方面都还优秀,我早就换人了。”
崔红英扯着衣角,惭愧地道:“我会努力做好的。谢谢周——大哥提醒。”
“这样吧,我明天抽个时间,把炊具送过去,你有时间的话就练练手。至于其他的事情,你根本不要担心,张书记家里所需要的花费,你跟我说。还有你自己,思想也在开放一点,不要太保守。死板。”
周斌朝那边呶呶嘴,“你是大学生,要学会与时俱进!哪天我给你几本碟子,好好学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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