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做得很好，下次别做了。……
在搞清楚杨眉并没有失去他的清白, 只是失去了一片叶子后，刚刚还处于震惊中的希榕和盘古都沉默了片刻，谁也没有说话。
希榕：……你不对劲。咳咳, 当然, 也有些不对劲。
【好吧，抛刚刚的……咳咳，不谈, 我们先来捋一捋这件事。】
“这么说来，那日罗睺误会我似乎也就说得清了。”
希榕一点点回忆起之和罗睺的经过。瞬间解释给了杨眉知道。
想来是为那片叶子才让被罗睺盯上了, 罗睺知道并非天之后的生灵, 而是早在混沌就存在了的。毕竟当时天地初, 混沌魔神的只剩下小猫两三只, 一个个还都是夹着尾巴生活，在这样的局里，偏偏就好像活得过于滋润，于是在一系列的脑补下, 罗睺才会以为那半块造化玉碟在那里。
“造化玉碟？”
杨眉试探的询问希榕。
“能让那罗睺和鸿钧都争抢的东西, 应该不简单吧？”
希榕点点头。
“嗯，听闻里记载了三千大道。以及不不灭之法。”
记得圣人之道好像就藏在造化玉碟里吧？
不不灭之法？
被盘古打怕了的杨眉一听后一句，顿时呼吸急促起来。
“那这可是好东西啊，尊者, 我们……”
尊者很强，他也不算弱，不若尊者带着他先拳打罗睺, 再脚踢鸿钧，把那造化玉碟抢来，共同习得这等妙法！
“不。或许对罗睺和鸿钧是好东西, 对我们可不是。”
青衣尊者却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以为那造化玉碟真的是为罗睺和鸿钧运道好才得到的吗？”
说话间，青衣尊者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眼眸中透着神秘莫测的味道。
杨眉兴奋的神情一僵。
“尊者是说，那罗睺和鸿钧是天……”定的造化玉碟的人？
青衣尊者伸，食指放在唇上让他嘘。
随后转移话题道。
“时间不早了，我准备和西王母辞行了，你呢”
杨眉赶紧拱。
“自然是尊者去哪，我去哪。”
随后他一挥，撤下了方才的结界。
希榕对于杨眉还是很有好的，毕竟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总是让人喜欢的，更何况这位的武力值还颇高。点点头，没有多说。
“道友这就要走了？”
得知希榕将要离的西王母很是不舍。虽然对方有时候的表现神秘莫测，对方同样也是一个说话和善有趣，对世间百态颇有几分解的智者，和这样一个人谈天说地，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西王母在山间苦修多实在寂寞，缺的就是这种轻松。
天下终究是无不散的宴席，眼看希榕坚持，也不好纠缠，只能一路送对方下山。同样又是两天的脚踏实地，这一次，西王母的心境和上山之时又是不同。
山间微风吹得青衣尊者的衣袂飘飘，恢复了以往的浅笑模样。
“就送到这吧。”
“道友……”
西王母很是不舍的看着对方，随后双一合一，变出一个巴掌大的玉匣出来，热情的塞进了希榕里。
希榕打那玉匣一看，只莹润的昆仑玉被雕成长方形的玉匣，内有三个凹槽，好放着三枚水滴状奇怪东西。们仿佛青铜一般的颜『色』，尖端仿佛还带着斑斑锈迹。
西王母解释道。
“我自知到了道友这般修为，怕是什么好东西都识过了，道友提点我顿悟之恩不能不报，这三枚不果还请道友莫要嫌弃。”
不果？
这莫非就是不树的果实？
希榕惊讶的看着那三枚水滴形的果实，只觉得自己这个土狗果然理解不了这种东西，光看这模样，谁能想到这事树上长得果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西王母从某个墓『穴』给现刨的呢！
知道这东西的珍贵『性』后，希榕有些不敢接了。
“这么好的东西给我实在是太浪费了。”
想还给西王母，西王母却道。
“我就是自知我捣鼓出的长生不老『药』对道友没什么用处，才直接以原料不果赠之，若是希榕道友日后能用得上那自然是好的，用不上，那就全当果子吃了，尝个味算了。”
尝个味？
希榕默默看了眼中三枚水滴状，好似青铜浇筑的果实，这玩意儿真的能吃吗？光是这外形……怎么看都觉得一口下去假牙都得崩出来吧？
不过也知道西王母而顿悟这就是欠了果，人家自然是要还的，所以想了想，还是收了下来。对着西王母拱辞别，转身离。
杨眉和小山膏全程很是安静，跟着离。
不过还没走几步，西王母就忍不住对着那青衣尊者的背影道。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道友？”
“该的时候，自然会的。”
青衣尊者转身回眸，随后眼眸微动，提醒了一句。
“这昆仑山是个好地方，道友记得关起门来潜心修炼，莫要掺和进纷争杂『乱』之中。”
西王母动作一顿，随后对着青衣尊者拜了一拜。
“多谢道友提点。我记下了。”
昆仑山脉其实很大，很广。西王母所占据的只是昆仑山脉西的一小部分，希榕有意观赏一下昆仑山脉的美景，在这山间密林中边走边逛，眨眼间就过去了小半个月。
杨眉很是遵守诺言，当真是希榕去哪他去哪，他也不是十分多话的人，跟个影子一样坠在希榕身后。
小山膏倒是活泼的多，蹦蹦跳跳的在边上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大概是满眼的绿『色』让实在有些腻了，忍不住口。
“尊者，这些有什么好看的？我觉得这些草木绿不拉几的都丑兮兮的。还是粉『色』娇嫩。”
希榕无语的瞅了一眼这粉『色』的小猪崽子。
啊对对对，就你好看。
眼神一动，坏心眼的张嘴。
“我觉得好看，你觉得不好看，这不过都是心境不同而已。或许有一天，我的心境不同了，那我也许再看这些景『色』，也会平添一份不一样的悟，或许也会觉得这景『色』也不过如此。而你此刻觉得这景『色』不好看，或许待你心境不同之后再来此，反而会觉得仔细看看倒也不错。景『色』永远是那个景『色』，心境却不会永远是那个心境，所以错的不该是这景，而是你的心。”
车轱辘一样的话咕噜噜的就滚了出来。只听得脑容量不大的小山膏头晕脑胀的，晕乎乎的语不达意道。
“所以……这些景『色』这么丑，其实都是我的错？”
可是景『色』不好看怎么就成的错了？
到底哪一步错了？
杨眉若有所思，结果听到小山膏的话顿时嗤笑一，蠢猪。
于此同时，远处传来了一个苍老的笑。
“道友这话倒是有意思，原来景『色』美不美，全在一心尔。”
咦？
有人？
希榕一愣，随后走了过去。
而杨眉倒是没有什么表现，毕竟他早就发现有人了。
待到希榕顺着山路拐了个弯，顿时看了远处的老人家。
他们此刻在半山腰处，远处乃是一块往外凸起的悬崖平台，那老人家就这么坐在悬崖的边缘，里还拿着一根很是粗糙的钓鱼竿。
希榕探头一看，顿时沉默下来。
为那钓竿说白了就是一根竹竿上绑了个一根丝线，连鱼钩都没有，而下方云雾缭绕间，连半滴水都没有。
虽然这个时间段，姜太公显然是不存在的，却并不妨碍希榕怀疑这老头莫非就是姜太公他爷爷，姜太爷！
老人家似乎对希榕很有好，他们到了跟，当即放下钓鱼竿，对着希榕拱了拱。
“老子过两位道友。”
杨眉到底也是准圣，对于希榕之外的人他还是很有傲气的，闻言只是简单的吐『露』了两个字。
“杨眉。”
老子倒也并不介意对方的态度，毕竟身为昆仑山潜修之人，那日龙族是怎么落败，又是怎么被抽去龙筋的，他们都暗中看了个清清楚楚。这样修为高深之人，有点傲气当然可以理解。
而且他今日会出现在这，也不是为了此人，而是为了……
老子把注意力放回到边上那青衣尊者身上。心中有些疑『惑』，为这青衣尊者自他口介绍后，就奇怪的沉默下来。难道是他的介绍有什么问题吗？
而事实上，问题就出在了他的名字上。
要不是希榕表情管理到位，现在怕是要惊得五官『乱』飞了。
老子，这可是老子啊！
写道德经、号道德天尊的那个！
而在洪荒之中，他未来更是会有一个顶顶响亮的名头，太清圣人！
而且不只他是圣人，他的两个弟弟，元始和通天也是玉清圣人，太清圣人！
卧槽，圣人口和说话，是跪着听好，还是趴着听好？
盘古察觉到了希榕的异样。
【怎么了？此人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能说。】
这件事实在太敏了，希榕不敢说也不能说，若是一出口吸引来了天道，到时候无论是还是盘古可都讨不到好。
【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你有没有觉到，此人和你颇有渊源？】
毕竟不少洪荒流的小说中，三清可都是盘古的元神所化。
盘古知道希榕的难言之隐，他也没有追问，随着转移了话题。
【其实你一靠近，我就察觉到了，他确实和我有些渊源。】
然而紧接着盘古的讲述却希榕猜测的不同，老子并非他的元神所化，而是他生的最后一口气所化。
别看只是一口气，这口气实则非常重要。
就如僵尸人的区别就是那一口气一样，有了这一口气，盘古就不会，而散了这一口气，他其实该得透透的了，毕竟证道失败，被天道所不容，自然得身道消，元神散尽，不留半点转生的机会。
并且大概事关他自己，盘古到老子后冥冥中有，那一口气并不只是化为了老子，反而应该分为了三份才对。
【原来这就是……一气化三清。（注1）】
希榕明白过来，喃喃了一句。
发须皆白，穿着一身灰扑扑麻衣的老子在希榕站了许久，脸上的微笑也始有些不自在起来，这自然不是为他站得久了，觉得累了。
而是为对方实在沉默的太久了，自他口介绍后，对方就一直沉默的盯着自己看，明明什么话都没说，那双眼眸情绪翻涌，透着他看不出的复杂之态，老子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莫名有种全身都被看透了的错觉。
这让一向养气功夫很好的老子有些熬不住了，忍不住再次口。
“道友？”
希榕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拱。
“抱歉。我名希榕，过道友了。”
老子看向希榕。
“道友刚才一直看着我，是想到了什么吗？”
希榕动作一顿，自然不能说一听到老子的名字，就被王霸之气震慑到了，脑中脑补了一万字如何抱上未来圣人大腿的小作文。
刚刚却是呆了太久，若是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会让人多想，所以希榕想了想，最终含糊的表示。
“只是觉得，道友有几分像我一个故人。”
这话一出，老子愣了一下，他虽然很想知道希榕口中的是谁，看的模样似乎不想多谈。也就没有多言。
不过他没多话，另一边的盘古却不干了。
虽然对方是他临的一口气所化，脱离了他后，老子就是不一样的个体了。无论是『性』格还是模样都和他不同好吧？
他那么勇武无畏，那么豁达豪迈，长那么英俊潇洒，健壮而俊美，半步大道圣人之体，蕴含了力量法则的全部美，和这看着就温吞的老头有什么像的？
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就像希榕之说的那样，就算是挚友也不可以凭空污他清白！
希榕：……果然，平常的觉没错，这家伙不仅是个铁憨憨，还是个对自己『迷』之自信的铁憨憨。
不过为了安抚抗议的盘古，还是应了下来，表示自己这话只是无奈之举，不是真心话。盘古作为的挚友，绝对是最英俊潇洒，最勇武无畏的！，希榕，为盘古代言！
谁知说完后，盘古反而不知怎么脸红了。
【你承认你不是真心话就好，倒……倒也不必这么夸我。】
只是从盘古的话里随便抄了两个词的希榕：……男人，你的名字叫做口是心非。
希榕转头看向老子放在一边的钓鱼竿，到底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道。
“不知道友这是在做什么？”
老子微微一笑。
“我在钓鱼。不知道友可要和我一起？”
竟然真的是在钓鱼？
俗话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用连鱼钩都没有的钓鱼竿在河边钓，起码还能给不想活了的鱼儿一个机会，再不济也有些臭鞋子，臭袜子，大裤衩子之类的愿意给个机会。你在这悬崖上钓鱼……呵呵，城会玩，城会玩。
土狗希榕觉得自己来不了这么高雅的游戏，当即拒绝了。
眼看似乎想走，老子笑着邀请。
“这鯥鱼味道最是鲜美，我虽不重这口腹之欲，我最小的弟弟通天却是很喜欢，常说谁若是不知鯥鱼的鲜美，乃是人生一大憾事，两位道友若是不嫌弃，不若待我钓上来之后，我兄弟三个一同品尝？”
敢情您老真的是在很认真的钓鱼啊？
我还以为你在钓寂寞呢!
希榕听出了老子的认真，一边有些好奇传说中的三清，另一边也是被老子这钓鱼的奇怪做派给勾起了好奇心，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也不知是否是幸运，就在答应下来后，老子放在一边的钓鱼竿就有异动出现。
老子笑了一。
“看来鱼上钩了。”
他一抬，地上的鱼竿自动飞起，希榕侧头看去，就雨雾缭绕的山崖间，一个奇怪的家伙咬着钓鱼竿上的线，被钓鱼竿甩了上来。
当看清楚那怪东西的模样后，希榕满头问号。
这玩意儿是鱼？
只那家伙足有一人长，长着牛的脑袋、鱼的身子，蛇的尾巴，身上还有翅膀。
怪不得老子要在这悬崖上来钓鱼呢，原来是这头鱼不在水里游了，改到天上飞了！
“这鯥鱼东而夏生【注2】喜欢长于高处，云雾缭绕之中，味鲜美。只可惜数量稀少。好在我们不需要靠饱腹，今日就只钓这一条好了。”
老子笑着和希榕介绍，准备收了钓鱼竿和鯥鱼，带着客人到自己的道场去。
却不想这时忽然听音传来。
“兄长怎么今日在这这么久还未归？”
另一个透着少期的音传来。“是啊，我和元始都饿了。”
“是你馋了吧？我可没有这等口腹之欲。”
天上有祥云落下，一个身穿紫袍的青出现。他长得很俊美，事实上，修为高深之人为周身道韵的原，就没有不好看的。
而当有人看他的时候，也不会只关注他的貌，而是被他眉宇间的严肃所震慑。不敢过多打量他。
比起看起来不太好处的元始，同样按下云头的通天则是一副英气勃勃的少人模样，仿佛初生的太阳，透着少人独有的意气风发。
只是不知是不是希榕的错觉，总觉得这两人虽然嘴上说着老子，视线却似乎一直往这边飘。
其中元始还好，比较会掩饰自己，而通天的动作就……
希榕：……要不你还是直接对着看吧，时不时偏个脑袋瞄一眼又快速转回头什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搁这和玩一二三木头人呢。
“咳！”
元始重重的咳嗽了一，提醒自家小弟收敛点。
结果对方却只顾着偷瞄那青衣尊者，竟是压根没理他。
元始：“……咳咳！”
“咳咳咳！”
通天还是没注意，希榕却已经替对方心累了：……别咳了，大兄弟，你直接坦率的提醒他一句能咋滴？
“通天，元始。”
最后还是大哥老子心累的口。这才提醒了两个不省心的弟弟。随后对着希榕歉意道。
“抱歉，之龙族的事……我这两个弟弟对道友都有些好奇，让道友笑了。”
“对，我就是……有些好奇。”
通天顺台阶就下，连连点头。成功得到兄长元始暗地里的一个瞪视。
希榕倒是很爽快的表示。
“人之常情，何须道歉。”
听到这话，通天眼睛一亮。凑到希榕边上道。
“道友豁达。我就说不过是看个几眼，道友肯定不会生气的。”
也就他那古板沉闷的二哥才会这么计较这些，瞪得他眼睛都快蹦出来了。
希榕笑着一下，大大方方的任他看。
倒是一边站着的元始脸一黑：……虽然通天什么都没说，作为哥哥，他不用掐指算就能猜到这小子现在指定是在心里腹议他了。
真是……早知道就不该带他来，就会惹事！
老子看着通天兴奋的上蹿下跳的，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话来，赶紧转移话题道。
“我是无意间遇上的希榕道友和杨眉道友，想着请他们去道场坐坐，没想到你们倒是先找来的。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多挪动了，不如就在这天地之间，一品这鯥鱼之鲜？”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元始是个讲究人，当即招弄来数块大石头，凭空变成石凳石桌让众人坐下。
通天坐着等菜。而老子一挥袖，石桌上顿时多了一个大炉子。
来还在等菜的希榕眼角一抽，为那炉子看着半点不像做菜的锅炉，倒像是……『药』炉。
说得再明白点，就是传说中，老子的化身，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那边的老子又是一挥，那炉子自动打盖子，一人长的鯥鱼就自动飞进了炉子，炉子下方猛地升起一团赤红的火焰。
接着老子掏出一把蒲扇施施然坐在石凳上，对着炉子下的火苗扇了扇。
“好了，咱们就静等美味吧。”
通天想来是既喜欢这鯥鱼的，当即把对着希榕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上几分，就连杨眉都忍不住好奇起了这鯥鱼的美味。唯有该最馋的希榕逐渐无表情起来。
……怎么办？觉更像了。
所以说这根就不是做菜，压根就是在炼丹吧？
之后炉出来的真的是鲜美的鱼肉佳肴，而不是什么九转还魂丹吗？
最重要的是，就算你是未来的天定圣人还是要大的哔哔：你那鱼是活的啊，活的鱼就这么扔进锅里去的吗？
你还没杀鱼啊，大兄弟！鱼鳞没刮，鱼鳃没去，连鱼肠子都没掏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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