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9章 (1961章)受伤
第1929章 (1961章)受伤
薄瓷雪走到美食区。
她看了看宴会厅门口,站着两排黑衣保镖。
若是她就这样出去,想必是出不去的。
薄瓷雪四周看了看,看到于洛洛步伐有些踉跄的朝洗手间方向走去,像是喝多了的样子。
薄瓷雪跟了过去。
司空府的洗手间离宴会厅有段距离,于洛洛到了洗手间,才后知后觉发现跟过来的薄瓷雪。
对于薄瓷雪,于洛洛心里也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
同性相斥,对美过自己的人,于洛洛心里无疑是嫉妒不满的。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薄瓷雪生了张国民初恋的脸,美好得不可思议。
天底下的男人,大概除了喜欢妖.艳贱货的,剩下的都会喜欢她这样的。
薄瓷雪倚在洗手间门口,挑唇笑看于洛洛。
于洛洛被她那样的眼神以及挑笑的动作看得脸廓有些泛红。
妈.的,薄瓷雪不会是在对她放电吧?
M大里,除了男生喜欢薄瓷雪,也有女的喜欢她。
但于洛洛取向正常。
不然,她也会被勾住。
于洛洛暗暗骂了声,“妖精。”
于洛洛倚着洗手台,点了支烟。薄瓷雪走过来,朝于洛洛伸出手,“给我一支。”
于洛洛有些讶然,“你会?”
“嗯啊。”
于洛洛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莲少说你长着一副清纯乖巧的脸,其实骨子里坏得很。我起初还不信!”
“谁说会抽烟就是坏了,这只不过是种排解压力的方式。”
于洛洛抽的女式香烟,不烈,薄瓷雪微眯着眼点火。
两人在洗手间里聊了会儿,于洛洛快抽完时,听到薄瓷雪说了声,“姐妹儿,对不住了。”
于洛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颈就被人一记刀手劈了过来。
于洛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薄瓷雪掐熄烟蒂,将她自己的礼服和于洛洛的调换,又将头发弄成于洛洛披散着的样子。
洗手间外面有个储物间,薄瓷雪将于洛洛挪了过去。
回到宴会厅,薄瓷雪学着于洛洛喝多了步伐踉跄的样子,朝门口走去。
守在那里的保镖,看到女人过来,见不是薄瓷雪的穿着,没有拦她。
薄瓷雪加快了步伐往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司空凌走过来,将她叫住。
“洛洛,瓷雪还在洗手间吗?”司空凌先前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洗手间。
薄瓷雪用手捂着嘴,纤柔的身子僵硬了几分。
保镖只认衣服,但司空凌过来了,绝对能发现异样。
就在薄瓷雪脑子飞速运转时,莲少先司空凌一步过来,他一把揽住薄瓷雪纤细肩膀,“老子不就是跟别的女人多说两句话,你怎么气性那么大,一声不吭就要走了?”
司空凌也走了过来,薄瓷雪只好将头埋在莲少胸.口。
莲少身子微僵,揽着薄瓷雪纤肩的手加重几分力度,绷着张邪魅的俊脸又训斥了她几句。
司空凌见于洛洛一言不发,想必她是真的喝多了,“你赶紧带她回去休息吧,我进去找瓷雪了。”
司空凌离开后,薄瓷雪飞快推开莲少。
莲少啧了一声。
在她走出宴会厅时,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于洛洛个头哪有她这么高,明明晚上的礼服齐脚踝,可这会儿只到小.腿。司空凌的眼中只有薄瓷雪,自然不会注意到于洛洛礼服到底长至哪里这种细节。
“过河拆桥啊?”
薄瓷雪朝莲少抱拳作了个揖,“我欠你一个人情。”
莲少看着薄瓷雪,出乎她意料的,他竟然没问东问西,只说了句,“行,等我想到要什么了,再告诉你。”
薄瓷雪嗯了一声,跟他说了声她于洛洛所在后,快速离开了。
找到阿左后,薄瓷雪离开了司空府。
坐在车上,想到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太阳穴有些胀.胀的疼痛。
阿左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薄瓷雪,见她看着车窗外,黛眉微蹙,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说了句,“薄小姐,你放心,殿下定会护你周全。”
薄瓷雪轻轻地嗯了一声,似乎想到什么,她问阿左,“司空小姐是不是很喜欢你们殿下?”
阿左顿时紧张起来,“薄小姐你千万别误会,我们殿下来北沧两年,和司空小姐从没有逾矩行为。”
“我随便问问,你不用紧张。”薄瓷雪嘲讽的勾了下唇,“何况,你殿下的私事,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阿左还想说点什么,薄瓷雪又重新看向车窗外了。
阿左开着车,七弯八拐的,薄瓷雪没问他要将车开去哪里,他有句话说对了,有危险的话,夜楷会护她周全。
车子停到了郊外一栋两层楼的洋房院子里。
阿左下车,替薄瓷雪拉开车门。
“等下会有人将你的行李送过来,这里是殿下来北沧后偶尔居住的地方,很隐蔽,薄小姐放心在这里住下。”
“嗯,谢谢。”
阿左领着薄瓷雪到了二楼。
虽然是两层楼的洋房,但二楼居然只有一间卧室,卧室里有间很大的衣帽间,以及连着的书房。
薄瓷雪想问阿左还有没有客房,阿左还要忙其他事情,没等她追下去,就开车离开了。
算了,这种时候,她还是不要添乱了。
何况,阿左也说了,这个地方夜楷只是偶尔过来。
薄瓷雪走到阳台,坐在躺椅上看了会儿手机,没多久,就有保镖给她送来了行李。
薄瓷雪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尤其她穿着于洛洛的礼服,身上不仅有红酒味,还夹杂着男人的香水味,她从行李箱拿出自己衣服,到浴.室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薄瓷雪拿起手机看了眼。
快十二点了。
也不知道司空府什么情形,司空姗的计划有没有得逞?
一直到凌晨两点,薄瓷雪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她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靠在床边打起了盹。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楼下传来引擎声。
薄瓷雪拿起手机看了眼,凌晨四点了。
她连忙从地毯上起身朝楼下走去。
刚到一楼客厅,就看到阿右扶着面色略显苍白的夜楷回来了。
薄瓷雪看到夜楷右肩到手臂那块的白色衬衫,被染成了血红一片。
薄瓷雪瞳孔缩了缩。
“怎么…受伤了?”
夜楷看向薄瓷雪,微抿了下菲薄的唇,“小伤。”
流了那么多血,还是小伤吗?
阿左在后面,带着夜楷的私人医生匆匆过来。
阿右将夜楷扶进了卧室。
薄瓷雪不知发生了什么,虽然着急担心,但她并没有进去卧室。
大约一个小时后,阿左阿右和医生从房间出来。
“薄小姐,你会做吃的吗?殿下不仅受伤,最近几天他没有休息好,还发了高烧,晚上没吃东西,能不能麻烦……”
阿左话没说完,薄瓷雪就点头,“简单的煮粥我还是会的。”
“那就麻烦你了。我和阿右还要去处理司空府的事情,殿下麻烦你照顾一下。”
“好。”
薄瓷雪想问一下阿左阿右司空府发生了什么,看到两人行色匆匆,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吞咽了回去。
她进到卧室看了眼夜楷。
他阖着眼敛,像是睡着了。
薄瓷雪到楼下,煮了白粥。
从小到大,她家里都是有厨师的,爸爸不让她和妈妈下厨,说女人的手就是第二张脸。
她会弹琴,会画画,会插花,会跳舞……可独独不会做饭。
看到自己煮的粥,她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端了上去。
“储君,我煮了粥,你吃一点了再睡吧!”
床.上的男子没有任何动静。
自从小时候动过那次大的手术,他回到王室进了训练营后,就很少生病了。
可是这次,病来如山倒。
他浑身都滚烫得厉害,鼻间的呼吸带着明显的灼.烫感,全身每一个细腻都在叫嚣着疲惫和难受。
薄瓷雪皱了皱眉,没有再叫他。
她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
虽然今晚见了面,但是她并没有细细打量过他。
这还是三年后,第一次这样细细的看着他。
比起三年前,他的轮廓似乎更显清逸了一些,人也更加内敛稳重,轮廓与眉眼的每一寸线条,都像画师勾勒出来的一样,完美得不可思议。
只不过这会儿,带着一种病态的美。
他好像是怎么都晒不黑的,冷白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细腻,看不到一丝毛孔。
阖着眼敛时,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
薄瓷雪的视线,从他高.挺宛若雕琢的鼻梁,挪到棱角分明的绯唇上。
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快速挪开视线。
到外面阳台站了会儿,再回到卧室时,发现床.上的人在瑟瑟发抖。
薄瓷雪四处找了找,没找到多的被子,她到衣帽间拿出两件他的大衣盖到被子上。
可是他依旧在颤抖。
薄瓷雪从没有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时候。
看到他颤抖的样子,她脑海里像是短路了一样,几乎下意识脫.掉自己的衣裳,钻进了被子,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夜楷整个人很不舒服,也十分混沌,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一个朝他靠近的热源,那里有源源不断的温暖传递而来。
鼻尖隐隐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在这样的温暖中,他渐渐停止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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