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废料
比试还未开始，秦卓用着睥睨目光盯着莫凡，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淡淡道：“看在你马上就要输了的份上，我让让你。说吧，你想怎么比？”
“简单。”莫凡轻笑道，“一人挑选一块，谁开出的货价值高，谁就获胜，怎么样？”
“可以，正好符合我的心意。”秦卓点下头，冷眸注视莫凡，说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这个毛头小子玩耍，这样刚好可以节省一点时间，让我早点取走你的性命！”
“双方都准备好了吗？”李老板发问。
两人相继点头，表示已准备好。
“那么比赛开始。”李老板退后一步，将场地留给莫凡和秦卓。
“小子，一会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哦！”秦卓满脸轻松，说道，“就算是你哭着求饶，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彼此彼此，一会你别耍赖就好。”莫凡的嘴角挂着浅笑，神色无比轻松。
“对付你，我都可以不用瞳术！”秦卓冷哼道。
“我劝你最好是用，因为”莫凡的话音微微拉长，阖上赤红眸子。
下一秒，他的眼眸缓缓睁开，两种不同光泽通过眼逢释放出来。
“因为我会用瞳术！”莫凡的嘴角扬出一个邪魅弧度，细细欣赏着秦卓那惊恐的表情。
“怎么会？你竟然——！”秦卓的瞳孔猛然收缩，死死盯着莫凡那双异色瞳孔，神色稍有慌张。
在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少年不是一颗可以任你揉捏的软柿子！而他多半是中了对方设计的陷阱！
见到莫凡那一双金银异色瞳，观众们瞬间沸腾了起来。
“这小子居然也会瞳术！”
“我去！今天一天的时间内，竟然见到了三种瞳术！简直太幸运了！”
“他的眼睛好漂亮啊！”
“你们说究竟谁的瞳术更厉害啊？”
“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不定这小子可能真的有把握胜过秦卓！”
“要是他真的能赢，那么今天的灵石城可就热闹了！”
“”
此时，司空恒目视着莫凡的“两仪眼”，眉头紧皱，似乎是有什么困惑，在心底沉吟道：“不对啊”
樊墨已经拥有更强的瞳术了，为什么还要秦家的“金宵眼”啊？
司空恒有些想不通这一点，他看得出莫凡刚才显露出来的瞳术等级绝对要高于“金宵眼”跟“青波瞳”，若是他有这样高等级的瞳术，绝对不会多看低等级瞳术一眼。
可樊墨却是打上了“金宵眼”的主意，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想要多学一份瞳术？他总不能不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吧？
虽技多不压身，但这说的是不同的技艺。两个同样为瞳术，当然要选择等级更高的那个啊！
无论怎么思索，司空恒也想不明白，于是干脆不想了，观看这场比试。
司空恒永远想不到，莫凡想要得到“金宵眼”，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准确的说，是为了一群人
现在，秦卓并没有去选择毛料，而是用着凶狠眼神死死盯着莫凡，冷道：“小子，你藏得真够深啊！”
“藏？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不会瞳术。”莫凡的唇角泛着不屑笑意，“是你自己狂妄自大，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这只能怪你自己。”
秦卓冷哼道：“懒得跟你废话，开始吧！”
不就是有瞳术吗？他从小就修炼瞳术，在开始记事的时候，他便接触赌石。
他就不信了，自己还能输给眼前的毛头小子！
说罢，秦卓开启“金霄眼”，目光迅速转移到毛料堆上面，迅速扫视着毛料，试图找出其中价值最高的一块。
为了以防万一，秦卓把“金宵眼”催发到极致，眼白表面蔓延上许多通红血丝。
这可事关“金宵眼”，即便仅仅只有万分之一的失败几率，也要完全杜绝！
“能不能快点挑？”
正当秦卓聚精会神地挑选毛料的时候，一道暗含戏谑的清淡话音忽然传来，把神经紧绷的他给吓了一大跳。
此时，莫凡已经关闭了“两仪眼”，手中正把玩着一块通体赤褐色的毛料。
“这么快就挑好了？”秦卓愣住了，而当视线触碰到莫凡手里毛料的时候，他差点笑喷了出来。
秦卓强忍笑意，憋笑问道：“你确定要选这个？”
“对，有什么问题吗？”莫凡反问道。
“哈哈哈！”
听到莫凡的确定答复，这一刻，秦卓终于忍不住了，拍桌大笑：“我真是个蠢货，就不应该高看你！你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这时候，其他人的目光也聚焦到莫凡手里的那块毛料上面，一个个也都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什么啊？！他居然选了个废料！”
“他的那个瞳术该不会是冒牌货，只有装饰作用吧？！”
“就算是灵石城的三岁小孩都知道那是一块废料，那么多毛料里面，他偏偏选中了这块废料，他还真不一般啊！”
“废料”泛指一些根本不会开出灵石亦或者其他宝石的毛料，就连杂货都未必能开的出来。
“废料”的种类很多，很难分辨，不过当中有一个种类非常容易分辨出来，那就是莫凡手中的那块赤褐色的毛料。
“小子，我让你输的明白点。”秦卓停止狂笑，同情地看着莫凡，解释道，“你手里的那块毛料是一种废料，就像他们说得那样，哪怕是灵石城内的三岁小孩都知道它是废料，这便说明你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
“即便我开出一快杂货，也能稳稳赢过你！”秦卓随手挑了一块毛料。
虽嘴上那么说着，但秦卓也绝不会以身犯险。
他所挑选的这块毛料，是他把握较高的一块，他预计这块里的货，最低也该是次货！
“直接开料吧！”
说罢，秦卓手掌微微用力，在灵力的摧残下，毛料表面的石层蔓延出一条条裂缝，一股灵气波动通过裂缝渗透了出来。
感受到灵气波动，心中一喜：“果然有货！”
下一秒，手掌猛地用力，碎裂的石层一块块脱落下去，露出其中的货。
“是灵石！”现场的一名观众率先发出惊呼。
“哈哈哈！”秦卓握着手中那颗核桃大小的灵石，大笑道，“若是真的开出一个杂货，你或许还有可能跟我打成平手，不过现在看来，你输定了！”
霎时间，所有人都认定莫凡输了。
司空恒攥紧双拳，心中暗道：“这下可糟了樊墨为什么偏偏挑了一块废料！难不成他的瞳术真的只是摆设吗？”
“不对啊！那他刚才为什么能准确无误地说出那六块毛料内的货是什么？”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司空恒心里已然抓狂。
就在这时，一句平淡的话音从嘈杂的环境里响起。
“先不要着急下结论，究竟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莫凡的表情无比平静，看不出喜怒，他的指尖凝聚出一把灵力小刀，缓缓清理着手里的毛料。
锋利的刀刃在毛料上划出道道缝隙，道道红光钻过缝隙，从中渗露出来，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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