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烟鬼
现场突然一下就安静了，安吉拉很吃惊，她想说点什么，但思路很乱，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等下，你说的驱魔，和我理解的驱魔是一个意思吧？”理查德插话道。
“我想，是的。”戴维神父回答。
安吉拉捋了一下头发，问道：“你们还在做这样的事？”
“特殊情况下，是的。”
“抱歉。”理查德双手合十对米兰达神父表示歉意。
米兰达神父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戴维继续说：“是总教区接到了尼克·杨先生的请求，教会并没有盲目的对他怎样，教会在医生的协助下对他进行了所有心理障碍或是精神疾病的测试，结果很显然，他没得病。”
“啊……好吧，所以魔鬼还附在他的身上？”安吉拉问道。
坐在一旁的安斯沃斯神父开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是的。”安斯沃斯神父扫了一眼安吉拉和理查德的表情，见两人确实在认真聆听，他接着说：“我介入是为了让尼克从恶魔的控制中解脱，已经进行过几次仪式了，但遗憾的是没有成功，我只能暂时压制恶魔对他的控制。”
理查德注意到安斯沃斯缩的右手手腕上绑着绷带，理查德问道：“你手腕怎么了？”
安斯沃斯不自觉的缩了一下右手。
“被他弄折了，他当时有些暴躁。”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我不知道。”
“你最近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万圣节的3天前。而万圣节那晚本该是他来找我的，可他并没有出现。”
“是啊，他找错了人了。对了，你们平时怎么联系？”
“电话啊。”
“座机还是手机？”
“手机，怎么了？”
“不，我是说尼克用的是座机还是手机。”
“手机。你需要电话号码？没用的，联系不上，他电话从万圣节开始就一直打不通。”
理查德和安吉拉对视一眼。不对！如果尼克有手机那就意味着他婶婶米西撒谎了，米西到底为什么撒谎，她在隐瞒些什么。
要来尼克的电话，两人同神父告别，离开教堂前往米西家。
一到公寓两人就发现不对劲，米西家门口聚集了好多人，他们伸着脑袋向房内望着。
“NYPD！NYPD！让让，请让让。”
米西家的大门敞开着，能听见从卧室里传来的阵阵嘶吼声，凄凉惨厉，似人似兽。
两人走进客厅，从客厅望向卧室内。里面挤了七八个人，他们按住床上人的四肢，其中一人正用铁链将床上的人锁住。
“嘿！你们在干什么！”安吉拉准备上前干预。
理查德一把拉了安吉拉，示意稍安勿躁。
从墨菲斯托隐秘者开始，理查德早就做好了面对种种的准备，再加上案件开始时的感觉和整个调查过程中发生的事情，理查德相信，两人所追捕的犯人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过往的经历告诉他，面对未知，绝不可贸然行动。
站在卧室一角的米西听见了安吉拉的喊声，她走了出来拦在两人面前。
“警官，现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和你们没关系，请你们离开。不然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起诉两位。”
“床上的人是尼克，对吧？”安吉拉没管米西的警告。
米西沉默着。
理查德拉了一下安吉安，接着对米西说：“听着，米西。我们已经从安斯沃斯神父那里了解到尼克的情况，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们很乐意提供帮助，但你要知道抓捕罪犯是我们的职责。”
“帮助？你们能让尼克无罪么？如果不能，这里没什么需要你们帮助的。”
“米西，他毕竟杀了人。”
“他没有！那不是他干的！如果你已经见过安斯沃斯神父，你就该知道，那不是他干的，那一切都是魔鬼干的。”
“米西……”
米西打断理查德直接讲道：“警官，我理解你们，求求你们也理解下我，你也看到了尼克被锁到床上现在哪也去不了，我不求你们放过他，但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就一会。求你了。”接着米西用中文对理查德说道：“驱魔人正在准备，拜托你了，看在咱们都是中国人的份上，好吗？”
理查德不清楚米西怎么猜到他懂中文的，毕竟华裔不懂中文的很多，也许她只是试探一下。
“可以，我们可以等着，但必须在这等，米西，这是我们能做的最大让步了。”理查德本就同情尼克，再加上米西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适当的让步可以接受。
“谢谢。”
米西依着卧室的门框站在那里。
安吉拉用胳膊肘顶了下理查德，小声问道：“她刚刚和你说什么了？贿赂你了？”
理查德瞪了一眼安吉拉，回道：“他说驱魔人在准备，求咱们等等。”
“让让，让让。”声音从走廊里传来。
一前一后，两个人抬着一面长方形全身镜进入屋中。前面的一位理查德在尼克的资料中见过，沃尔特·杨，尼克的叔叔。后面一位理查德不曾见过，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感。
那男人西装革履，身材高挑，五官精致，剑眉鹰目。黑色的头发疏于打理且闪着油光，一手掐烟，一手抬镜，可即便如此他看起来还是那么英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矛盾的气质，凌厉且颓废。
“绝对不是因为嫉妒他的帅才厌恶他。绝对。”理查德如此想到。
理查德和安吉拉赶紧让开身位，这那两人将镜子抬进卧室。理查德注意到，那人在路过他身边时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他认识我？”
那人将镜子递给卧室内的人，然后走了出来，深深的吸了口烟。
安吉拉皱了皱眉，她讨厌烟味。
那人像是没看见一样，上前一步站在理查德身前。
“你们是？”
“警察。”理查德生硬的回道。
“没穿警服，我想现在应该不是你们的工作时间。”
“所以？”
“所以，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那人向理查德伸出手，接着说道：“认识一下，我是约翰，约翰·康斯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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