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刁难
众多读书人闻言都面露疑惑之色,“我们自然不懂陆茂才的心思,还请陆茂才详解,若不给我们一个理由,是不会认同你这首词作的。”
荀天志阴沉的说道:“无须理由,这首词作本就缺少‘七夕’的意境,就算再怎么看,也都与文会没有多大关系。”
陆鸣举杯小饮一口,说道:“我只是有感而发,以这首‘咏七夕’的词作进行一番感慨,荀茂才看不懂不必小题大做。”
荀天志冷哼一声,面露讥笑,说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先让两位评审大学士先做点评吧。”
景崇明说道:“就让我来点评吧,上片词中的“月”、“星”、“乌鹊”、“秋期”、“锦楼”,均为天上景物。在描写了这些天上美妙、令人神驰心往的景物之后,又突然笔锋一转,又写‘锦楼不到野人家,但门外、清流叠嶂’一句,挺拔高奇,为戛然独造之境。”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是宫阙锦楼,一个是“清流”、“叠嶂”的“野人家”。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比。”
听到景崇明的解词,众多读书人也开始有些明白了。
景崇明又继续说道:“下片词中的‘一杯相属,佳人何在,不见绕梁清唱’是因为联想到了牛郎织女,陆茂才也思念起了心中的‘佳人’,其后的‘人间平地亦崎岖,叹银汉、何曾风浪。’则是在感叹自己的人生曲折,陆茂才,我解释的是否正确?”
陆鸣点点头,说道:“景大学士说得没错,但我并不只是在感慨自己的人生,更多的是在感慨我们梁国。”
“如今我们梁国奸臣当道,国力日渐衰弱,与昌国和唐国这些国家比较,犹如一个天,一个地,差距实在太大了。”
说到这里,许多梁国读书人发出声声叹气,脸色难看,同时又很羞愧。
在这七夕诗词文会,大家本应该举杯畅饮,乘船游城,但只有陆鸣却还在为国担忧,实在是一种讽刺。
现在的梁国已经明显不如昌国和唐国,但是梁国人却不思进取,依旧坚持和其他国家的读书人做比较,不仅屡次被他国人士欺压,还一点长进也无,实在是无比的悲哀。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严坤手掌半壁江山,肆无忌惮的增加税收,百姓不堪重负,难以发展起来,再这样下去,梁国很快就会受到其他国家的挤兑,到时候梁国必定会发生动乱。
陆鸣毕竟是来自地球的人,知道古代的国家多数就是因为朝廷腐败,才逼得百姓无处生活,不得不举兵造反。
此时梁国虽然还没有出现类似情况,但也差不多达到了一个界限,只是严坤将这个界限把握的非常微妙,既能大量获得财富,又不会让百姓铤而走险,手段极为高明,
荀天志忽然讥笑说道:“要怪就怪你们梁国没有半圣世家,否则的话一定不会如此窝囊。”
梁国人纷纷大怒,但是却也无法反驳这句话,只能不断的叹息。
一个国家的强大离不开读书人,离不开世家子弟,更离不开治国的朝政。
梁国之所以不如别的国家,就是因为没有像半圣世家那样底蕴深厚的世家,而且朝堂之中又不断争权夺利,内部已经很混乱,怎么可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强大?
“咳咳……”
程繁昌干咳一声,说道:“今天是七夕之夜,咱们不谈国家,不谈朝政,应当吟诗作对,把酒言欢。”
话音落后,大家一扫尴尬气氛,继续互相敬酒,逐渐恢复了文会的气氛。
程繁昌又说道:“诸位茂才,你们觉得陆茂才的这首词作写得如何?”
谢青松狠狠的说道:“这首词虽然是难得的鸣州佳作,但却少了许多意境,对本次文会的主题而言,实在是有太多不足。”
“我认为不错,这首词毕竟是陆茂才有感而发,借‘咏七夕’来发出感慨,发人深思。”,傅云说道。
荀天志摇摇头,讥笑道:“这种词作缺少意境,怎能算好?”
傅云质问道:“请问荀茂才,读书人写诗作词到底是看重意境,还是更看重其中的感情?”
荀天志脸色一变,立即说道:“一般而言二者都很重要,但是我们今天举办的是七夕文会,重点应该围绕牛郎织女来写诗作词,而陆茂才却只是独自感慨。”
“胡说八道,陆茂才正是因为对七夕有所感触,所以才写下这首词来,如何不好!”
“好了,你们二位不用争了。”
程繁昌说道:“你们说得都有道理,这样吧,陆茂才的这首词暂且不论,既然他已经抛砖引玉,就改轮到你们几位茂才写诗作词了。”
荀天志说道:“我们原本对陆茂才非常期待,好不容易一词鸣州,但却少了七夕的意境,实在是让我们大失所望,这反而让我没什么兴趣了。”
谢青松立即符合道:“他都已经词成鸣州,那还让我们写什么?镇国诗词么?我们文才有限,一时间可写不出来,我们可不想丢人现眼。”
“就是啊!陆茂才随便一首诗都能鸣州,换做是我们可做不到。”,许文瑞沉声说道。
程繁昌顿时面露尴尬之色,心中很是不满,他身为大学士,知道陆鸣这首词作极为难得,毕竟今晚的文会就是围绕“七夕”二字,但以“七夕”为主题的内容范围本来就很广,所以严格按主题来说,陆鸣的词作并不偏题。
但这几位茂才却非要鸡蛋里面挑骨头,用一切话语去否认陆鸣的词作,很明显,他们还在想尽办法排挤陆鸣。
陆鸣说道:“听你们的意思,莫非还得再让我写一首更好的词来,你们才会满意?”
“没错!”
荀天志目光一寒,说道:“只要你写出意境绝佳,且又富有感情的七夕词作,我们就心服口服,但我看以你的文才,似乎无法驾驭这样的词作。”
“荀茂才,你这分明就是刁难,你说的意境绝佳且又要有感情的词作,天底下有几个能写?”,一名梁国人喝道。
荀天志微微昂首,讥笑说道:“这不是刁难,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当然,如果陆茂才真的写不出这样的词来,那就只能是一个遗憾了。”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陆鸣写不出意境极高,且又富有感情的词作,就不没有资格争魁首。
谢青松眼前一亮,心中恍然,“原来如此!荀茂才就是看出了陆茂才对七夕题材的词作难以驾驭,所以才步步紧逼!我说昨天晚上陆茂才为什么坚决不写七夕诗词,原来是江郎才尽,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傅云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到荀天志如此模样,他的心里就极为不爽,说道:“荀茂才,你不要得寸进尺,陆茂才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不会替他说话!”
“如果陆茂才写不出这种词来,就没有资格在文会上争夺魁首,大家不要忘了七国文会存在的意义,这场文会可不仅仅只是争夺魁首这么简单!”,荀天志大声说道。
陆鸣终于有些生气了,说道:“荀茂才,没想到你身为半圣世家的子弟却如此不知好歹,我已经对你忍让三分,没想到你却得寸进尺!”
“哼,陆茂才,你若是真的不愿意写一首绝佳的词作让我们大家见识,就算你刚刚词成鸣州,我们也不会服气!”
“我若是写出来,你又当如何?”
“我就向你认输,并且承认你是本次文会的魁首!”
“好!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写就是了!”
陆鸣当即拿起笔来,重新写词。
荀天志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浓浓的讥讽之色,并不相信陆鸣真的可以写出这种词来。
傅云狠狠地瞪了荀天志一眼,心想道:“荀茂才心机太深,竟然要求陆茂才去写那种意境与感情融为一体的词作,一旦有一个地方出现偏差,整首词就毁了,荀茂才必会夸大其词,出口否定,难,实在是难。”
片刻之后,陆鸣写完了词作的上片。
《鹊桥仙·纤云弄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写到这里,顿时出现达府之象。
程繁昌用声若洪钟念完上句后,无数读书人顿时大声叫好,面露激动之色。
“起句展示七夕独有的抒情氛围,纤薄的云彩在天空中变幻多端,天上的流星传递着相思的愁怨,牛郎织女度过银河重逢,这一刻的美景和感情胜过人间一切种种。”,景崇明大喜起来。
程繁昌不禁拍案叫道:“好!上片不仅写出了七夕的独特意境,还有牛郎织女重逢的感人场景,以‘金风玉露’点缀其中,如临其境,真美!”
荀天志瞪大眼睛,脸色难看起来,心中想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陆鸣一定写不出如此绝佳的词作!”
片刻之后,陆鸣写完了下片。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写完之后,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出现镇国之象!
词成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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