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利益至上
“我不同意。”玉帝庄重说道：“你们这是准备公然践踏当初的承诺。”
“不一样的，我们只是承认了她西游第六人的身份，但是却没有保证其他吧？在变局中不能向她施展武力，难道现在也不行？”
玉帝冷笑说道：“我不想和你扯皮，关于这件事情，我就一个态度，不同意。”
“如果，我们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呢？”金蝉子停顿了片刻，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白骨精在玉帝心中，说到底还只是一个棋子，想要借其来帮助自己谋取利益。若是现在就可以因此而获取一些利益的话，对于他来说，适度的让步也并非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至于说出卖与否，没有人会去考虑这些。卖友求利，背后捅刀子，在名利场中是最常见的一种现象。
“你们，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没有迟疑，没有犹豫，玉帝即刻询问说道。
……
三十三天外，玉虚宫道场。
身姿挺拔威武的二郎神跟随着一名道童，来到一座雕龙刻凤，卧守麒麟的仙宫之中，对着高坐庆云之上的中年道人大礼参拜：“三代弟子杨戬，拜见圣人师祖。”
元始面无表情，令人看不清喜怒，抬手将，一股仙气将杨戬托起：“你可知西行之事？”
杨戬满目疑惑：“徒孙未曾听起，西行，是什么意思？”
天尊向他详细的讲解了一下西行的原由，以及大雄宝殿之上的那一幕，末了询问：“你现在有何感想？”
“徒孙，福薄。”杨戬不自觉间握紧了双拳，心意难平，身躯绷紧，语气却是淡然。
天尊呲笑一声，言道：“何谓福薄？论及福气，三界中可还有势力能够比起上我玉虚宫？不是你福薄，是我们的福气太厚了，厚到，令所有圣人都心生戒备，共同联合起来，抵抗我们，以免阐教再度大兴，主宰众生沉浮。”
杨戬静默，片刻后问道：“其他人我不作评价，可是老君，他怎么会如此对待师祖？人阐两教，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道理。”
“说甚同气连枝！”天尊摇头说道：“当年人阐截三教还都是一家呢，到底是分了家产，作了世仇。这世间，没有绝对牢靠的同盟，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话说回来，所谓的同盟，不也正是为了利益吗？”
这些，杨戬心中都明白，但是却无法相信老君的背弃，叹息说道：“事已至此，师祖准备作何应对？”
“那些人，不希望我阐教得到大气运，但是却更不希望我们闹事。根本就不用想，若是在大雄宝殿之上，我没有愤然离开，他们至少也应该分给我们几难功德。可是，他们觉得我会满足于此？”天尊冷笑说道：“既然五位主角之中没有我们的人，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维护所谓的平衡。杨戬，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去做。”
杨戬躬身说道：“请师祖明言。”
天尊从袖口中拿出一杆小幡，幡面之上混沌之气翻涌，每一丝都厚重如山，端是强悍：“此乃混沌幡的子幡，被我稍加改动，可削夺别人的气运道果。花果山上的那只猴子，是西行之中气运最盛的一个，你只要能够夺取了他的气运道果，纵然是无法如他这般，成为西行的主角，但是代替他进入西行的队伍之中，还是不难做到。”
“师祖，这夺取气运的过程，怕是并不容易吧？”杨戬微微一顿，抬目说道。
“气运全由天定，这种逆天改命的事情，做起来自然不会容易。”天尊言道：“想要做到这一点，首先，你要生擒了那泼猴，挤出他的一身精血，在其身上勾画神纹，令其命运长河显现，你才能够斩落对方的气运。而这种事情，终归是有违天道，你成功了还好，若是失败了，本身气运将会被斩落大半，回归天道。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没有人能够出手帮你，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来努力。”
杨戬心中一阵颤栗。这真真是一场堵上未来和命运的抉择，一旦自己同意下来，就相当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
东胜神州，花果山，水帘洞中。
白骨精一身红裙，妖冶如火，神情威严的端坐在金石宝座之上，眸光淡然的望着下方平凡质朴的人影。
“说一下吧，你这段时间以来的成果，若是没有半点建树，我会怀疑自己是否看对了人。”
质朴人影平伸出自己的手掌，打了一个响指，一道白色的光影从外面疾冲而来，落于他手中。速度快到，有些疏忽的白骨精都没有看清这个过程。
“主公，这是闪电鸽，大荒中速度最快的灵兽之一，我带人费尽心力，才捕捉到了一些，现在正在大规模的饲养，培育。”
白骨精双眸之中闪过了一道亮色：“还有没有其他成果？”
“本来，我欲在天宫，地府，深渊，古地，各大部洲，无数国度……之中建立据点。不过现在时间太过仓促，仅仅在青丘建立起了完善的据点，借助着闪电鸽，可以实现即时交流。”波旬多罗躬身说道。
白骨精颔首：“你说的即时交流，一封书信往返，需要多长时间？”
“至多一个时辰。”波旬多罗自信的说道。
“让你的人，去女儿国建立一个据点，联系玉冰等人，命令她们保证时刻等待着与我联络。”白骨精吩咐说道。
“诺。”
白骨精思量着未来，再度开口：“你找人去打听两个地方，分别是木仙庵和盘丝洞，最好能够弄出一幅路线图来给我。”
波旬多罗没有提出任何疑问，颔首应是。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先去忙吧。记住，若是青丘有信传来，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报我。”白骨精摆手说道。
“主公，我能不能提出一个要求？”波旬多罗犹豫了一下，迟疑开口。
白骨精目光惊讶的望向他：“说来听听。”
“您之前从青丘国带来的那名少女，拓拔滢心，才智过人，心思敏捷，更兼之有勇有谋，可运筹帷幄，亦可决战千里，我想将她收入天衣卫中来，担任我的副手。”
白骨精微微一怔，失笑说道：“果然，人才无论到了哪里，都会闪现出自己的光芒，引起觊觎……这件事情我同意了，你传我口谕，征调她便是。”
波旬多罗离开之后，一道端着瓜果灵珍的倩影缓步而来，将木盘放在了桌案上面：“休息一会吧，纵然你神魂强大，这种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不断奔走不停算计的生活，也未免太过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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