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心动
小狐狸再次穿好衣服走出来。
“哇~~~”
服务小姐情不自禁地张大嘴，瞪大的双眼里写满了惊艳。
小狐狸眨眨眼，问：“这样穿……对了吗？”
服务小姐半天闭不合惊讶的嘴，直直点头，心里道：“对，对，对，太对了！简直不能更对了！我的天，这是我见过的把职场服穿得最好看最清纯的一次！”
小狐狸奇怪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看着很惊讶，又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确认一下正常后，抬脚就要去找韩决明。
“诶！等一下！”
服务小姐这才回神，猛地叫住她。
小狐狸回头，不解地问：“怎么了？”
“鞋子，鞋子！”
小狐狸低头瞧，粉色的运动鞋，是先生昨天晚上买给她的新鞋子，她很喜欢呢。
“鞋子怎么了？”
“哎呦喂！这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虽然小姐你长得美，比一般美人还要美，但既然您穿了我们家衣服，您先生呢又拜托我来给您搭配衣服，那我自然是配就要给您配全套的了。”服务小姐说得头头是道，一下不停，转身又从一边的柜子上取了一双黑色光皮尖头细跟的小码皮鞋来，蹲下身，放到小狐狸脚下，“来，我们换这双鞋试试。”
小狐狸往后退了一步：“不要！”
服务小姐纳闷了：“不要什么？”
“我喜欢我的鞋子。”小狐狸又后退了两步，“这是先生送给我的。”
服务小姐这才听懂了，又忍不住抿嘴偷笑：“我不是要拿走你的鞋子，我只是让你换上这双皮鞋来配你身上这套衣服。你的鞋子就放这里，没有人会拿走的。而且，等你穿好了给你先生看，说不定他看你穿得这么好看连这双小皮鞋他也会买了送给你的。”
小狐狸将信将疑地看着服务小姐：“真的？”
“真的！”服务小姐重重点头。
“那好吧。”小狐狸点点头，勉强答应了，脚跟一抬，超轻松地就把脚从粉色运动鞋里抽了出来。
“哇塞，这么小的脚！”服务小姐捂住嘴低声感叹，“竟然还这么白！！！”末了又摇头慨叹，“上帝果然待人是不公平的……(＠￣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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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最近警察局很闲吗？”
“我在问你正经事，你不要给我扯开话题行不行。”
“我也在问你正经事，您们当刑警的现在已经闲到开始兼职居委会大妈的工作了吗？”
杜衡知道这个对话是无法再进行下去的了。
“你每次都这样，只要一说到回家一说到伯……”
韩决明冷冷的眼神扫了过来。
“……你就开始这样蛮不讲理。”
韩决明没有说话。
杜衡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是浪费口舌：“那茯苓呢？最近……你有见过她吗？”
“那家伙，哈！”韩决明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那家伙向来来无影去无踪的，她要不来找我，我怎么可能见到她？”韩决明说着又看向杜衡，“说起来这话不是你来回答更合适吗？你要这么想见她的话干嘛不自己去找她？”
“我……谁说我想见她了！”杜衡听到这一句话就开始跳脚，“我……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谁……谁想见她了！鬼才想见她！”
“啊切！”
“茯苓姐，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事，”茯苓吸吸鼻子摇摇头，“鼻子痒……啊……切！”
“茯苓姐你要注意休息啊，多喝点热水。”
茯苓点点头，心里飞速嘀咕道：“打一声是有人想，打两声是有人骂，打三声快去看医生。靠！又是哪个小兔崽子在背后偷偷骂姑奶奶！给我逮着了小心我用针扎扎扎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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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
服务小姐两手交握于身前，再次出现在韩决明跟杜衡两人面前。
“您夫人已经换好衣服了。”
韩决明点头，并未在意服务小姐用的是“您夫人”三个字来称呼的小狐狸。
“人呢？”韩决明问。
杜衡也跟着好奇地仰着头。
服务小姐笑得一脸八卦，往旁边退开两步。
“当当当当当！”
服务小姐自带音效。
小狐狸自她身后走出来。
周围的一切恍然间全变成了空白的虚无，只有头顶的暖色光束像阳光，慢慢，慢慢，倾洒下来。
韩决明慢慢直起身子。
他听见山涧清泉叮咚叮咚，他闻见春风拂过花香满天，他看见山高水远碧海蓝天，他看着碧海蓝天下小狐狸微笑着朝他走来步步生莲。
“先生？先生？”
小狐狸伸手在韩决明眼前晃了晃。
“……额，嗯？”
韩决明恍然回神。
“先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狐狸再次喊道。
“没……没事。”
韩决明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小狐狸。
“这位先生一定是被小姐您的美丽给惊艳到了。我就说嘛，小姐您长得这么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当然，穿我们家的衣服那就更好看了！”服务小姐职业病上身，见此形状赶忙紧急继续推销自家衣服，“这套是职场风，这位先生您看，要不要我再给您夫人挑几套其他风格的换上试试？”
韩决明的思绪还处在混乱中，闻言想也不想地就挥挥手，赶紧让服务小姐又把小狐狸给带走了。
“喂！韩决明！你怎么了？”等到小狐狸被带走后杜衡才拍拍韩决明问他说，“我承认，刚刚她换上那一套衣服出现时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但是你也不至于看的都傻了眼吧？而且还傻眼那么久？喊你也听不见，半天都抽不回神……”
韩决明低着头，右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左胸口。
那里面有一个长得像桃子一样的东西。
那个东西有两个心室，两个心房。
那里刚刚进行了一场失重运动。
脱离了地心引力，脱离了自己。
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落地。
韩决明深深闭上了眼。
“草在接籽。
风在摇叶。
你从阳光里向我走来。
我的心里忽然繁星满天。”【5】
他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么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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