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圆房
经过连夜的折腾,待方原送走了景杰、秦展一行,府外已响起了扬州城巡夜的打更声,已是一更天了。
方原信步回了婚房,刚行过窗沿下,便听到房里坤兴公主在低声的哭泣,宫女、太监们在劝个不止。
坤兴公主呜咽着问,“驸马去了哪儿,这都两个时辰了,为什么还不回?”
梁嬷嬷年约四十余岁,自坤兴公主一出生,就奉命侍奉公主,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爱怜的抚着她的秀发,“驸马派锦衣卫将公主随行的物品全搜查了,翻得七零八落。”
坤兴愕然问道,“驸马搜查我的物品做什么?他搜出什么来了?”
梁嬷嬷知道被锦衣卫搜出了砒霜,但当着公主的面却不能直说惹得她伤心,便随口敷衍说,“也没搜出什么,我看驸马是突然犯了失心疯了。”
坤兴公主忙说道,“梁嬷嬷,不许说驸马的坏话。驸马这么做自是有他的理由,他想搜便由得他搜,怕什么呢?!”
梁嬷嬷见她是真的喜欢上了方原,爱怜的说,“好,好,奴婢失言,公主若想见驸马,我立刻派宫女去找他。”
坤兴公主拭了拭泪水,倔强的说,“明明是他错了,为什么要我去找他?他不来悔过,我才不去找他。”
方原听了是哑然失笑,有其母必有其女,崇祯、周皇后每次吵了架,几乎都是崇祯先服软。坤兴公主也是一样,还在等着方原去服软。
若不是事关重大,方原绝不介意向她服软,但眼下他的两个兄弟,甚至包括整个玄甲军,都对坤兴公主抱着怀疑、排斥的态度,他也是无可奈何。
方原想进去安慰坤兴公主几句,但刚转过了正门,又止了步,现在进屋去和她能说什么呢?难道告诉她,她此时此刻已被软禁了?
既然梁嬷嬷等人不愿去伤害坤兴公主,瞒下了砒霜之事,方原也就顺水推舟,不能再提了。
方原不想与坤兴公主见面以免尴尬,便召来了胡琦,低声吩咐了几句。
胡琦得令,立刻进了婚房,朗声说,“公主,驸马刚刚接到紧急军情,要连夜与诸将商议,就不回婚房,请公主早些休息。”
坤兴公主一听方原是有军国大事才没能来婚房,也无法判断这个理由是不是太过牵强,止了哭泣,起身端着桌子上一个锦盒,柔声说,“胡统领,我之前还亲自做了些皇宫的糕点,你替我送去给驸马,商议军机大事也不能饿着肚子商议呢!”
坤兴公主竟如此贤惠,身为公主却没有半点架子,还会亲自做糕点,胡琦本是对她下毒的行为甚为排斥,此时也是稍稍一愣。
虽然这些糕点方原肯定是不能吃的,但胡琦还是接过了锦盒,冲她拱手说,“臣一定替公主带到。”
胡琦出了婚房,来到院外,将锦盒交到了方原手中,“方军门,这是公主做的糕点。”
方原凝视着锦盒里五颜六色的点心,在洞房花烛夜,坤兴还能亲自去做糕点,这一个个点心都是她的一颗颗真心。
方原柔情暗生,轻叹了一声,“对不起,坤兴!只能委屈你了!”
他的鼻子微微一酸,泪水忍不住划过了脸颊,深吸口气说,“胡琦,令锦衣卫看好了公主,还有随行所有宫女、太监!”
他不能在坤兴公主的婚房留宿,只能回到事先安排的住处,刚一踏进房间,便见到小苑正在替他收拾床褥。
方原唉声叹气的坐回了椅子上,折腾了一夜,他已是口干舌燥,忙问道,“小苑,有没有茶水,我有些口渴。”
小苑忙端来了一杯早备好的温热茶水,交到了方原手中。
方原捏着茶杯一饮而尽,却察觉到味儿是酸溜溜的,不是寻常的茶水,舔一舔还有些回味无穷,愕然问道,“小苑,你端来的是什么?”
小苑轻声说道,“是熬制的果茶,果茶既是驱寒,也是醒酒的。”
方原轻哦一声,放下了杯子,肚子里一股暖流升腾起来,浑身确实暖和了不少,便起身躺在了小苑铺好的暖床上,“好了,累了一日,我要休息了。”
小苑温柔的替他脱衣解带,方原突然觉得腹中的热流如流水一样慢慢的往全身扩散,心跳也开始加快,浑身燥热无比,脸也热得发烫,下身也突然有了反应。
小苑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咬了咬,柔声问道,“公子,要不要小苑侍奉就寝呢?”
方原身体里的欲望开始升腾,再加上小苑似有似无的**,哪里还按捺得住,立刻捉着她手儿拉上了床榻,将她娇躯压在身下,随手将红帐一拉。
红帐内立刻响起了男人沉重的喘息声,还有女子妩媚的呻吟声。
漫漫长夜,春宵苦短。
一度春风,方原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再瞧一瞧怀里赤裸的小美人,正柔情似水的望着他。这还是两人的第一次男女交合,初为女人的小苑是波光荡漾,粉脸儿艳如桃李,虽不施粉黛,却也动人心魄。
真是个迷人至极的小妖精!
方原上下其手抚弄着,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一杯果茶,愕然问道,“小苑,昨夜那杯果茶里放了什么?”
小苑被他识破了小伎俩,花容一变,忙解释说,“那是我学着《金瓶梅话本》里,学着做的催情茶水。”
方原一愣,这些乱七八糟的催情法子,对身体的副作用那是相当大,小说里的西门庆,现实中的张居正,吴宗宪全是吃了春药死的,小苑竟敢偷偷瞒着给他喂春药,不禁皱着眉头大声呵斥,“小苑,你简直是荒唐!”
小苑见他真的发怒了,双眸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呜咽说,“我,跟了公子有两年,想真正的做公子的女人。我担心,担心公子娶了公主,再不会宠爱小苑,才......若公子不喜欢,我,我再也不敢了。”
她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泪水顺着脸颊,流在方原的胸膛,还带着温热。
方原其实打心眼里对她是喜欢得很,在心里从来是将坤兴公主和她不分伯仲的喜欢。想着昨夜的风流快和,念她也是一片柔情,虽然这个行为太荒唐,但终归是对方原的好,怒火也渐渐的消了。
方原低头见她吓得花容惨淡,心生怜爱,叹声说,“傻丫头,我何时说过不喜欢你了?你至少也是沧浪亭半个女主人,不必如此轻贱卑微。只是以后不许再使什么春药,那玩意我是真不喜欢。”
“是,是!”
小苑连连点头,破泣为笑的瞧着他问,“公子不生气了?”
方原见她又哭又笑的,显然之前自甘卑微就是在使小花招博取方原的同情,这种小伎俩方原是一笑而过,开始暗中比较着坤兴公主,小苑二人。
坤兴公主是身在皇宫,根本没有半点心机,对男人的心事也是一窍不通,虽然装作什么都懂,其实她什么也不懂;而小苑出生在培养扬州瘦马的牙行,自幼就要学习在男权社会的生存之道,对男人的心思是了如指掌,虽然装作什么都不懂,其实她什么都懂。
小苑的小心思,方原是一目了然。
以方原对她的宠爱,令她手握后院大权,怎么可能赶她走?
小苑出身牙行,在名分上最多就是小妾,肯定和明媒正娶的坤兴公主没法争的。
唯一能争的,就是能不能先替方原生下长子。
明朝无论皇室,还是民间,继承权都是先嫡后庶,长幼有序。明光宗朱常洛若不是长子,凭什么能挤掉福王朱常洵,继位大统?
小苑是真的着急怀上方原的骨肉,争取替儿子拿下长子地位,才有可能继承方原的一切爵位。否则若坤兴公主先生出了儿子,既是长子,又是嫡子,那就完全没法争了。
她的小算盘,方原完全能理解,哪个女子不算计自己在夫君心目中的地位高低,哪个母亲又不会为儿子争取该得那一份?尤其是小苑这种出身极为贫贱,除了依附方原,就一无所有的少女。
方原感情上的烦心事太多,只有小苑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才是他避风的港湾,捏了捏她的粉脸儿,“小苑,今后你住回我的寝居吧!”
“谢谢公子!”
小苑欣喜的欢呼过,又试探的问,“那公主呢?”
方原一想起坤兴公主就是头大,也不愿再去想烦心事儿,望了望窗外皎洁的月光,“时辰不早了,休息了吧!”
小苑的纤纤玉指划着方原赤裸的胸膛,娇笑着问,“公子这么快就鸣金收兵,放过小苑了么?”
方原一愣,瞧见她**似的一言一行,还有盈盈浅笑,也是心下大动,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死丫头,你是自找的!”
小苑则是欲拒还迎,媚笑连连,“公子,饶命呢!”
在皎洁的月光下,两人再次嘻笑着滚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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