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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上海上海


  几天后,刘冽打来了电话,但是原主并没有再一次回来。

  刘冽说他没事儿,只是想告诉她,他安全了。

  刘凌听得出他言语间的失落,但她能做的的全都做了,她没有那种力量将原主强制性从那边拽回来。关于原主都和陆止之间的事情,刘凌自然没有告诉刘冽,她知道原主总有一天还是会回来的,那时候她希望是明年暑假,自己去过上海之后。她希望,那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而他也不用再回来了。

  “凌儿,她好吗?”刘冽问。

  “挺好的,她身体没有事情,就是我和她切换的时候,经常会晕倒,没有别的事情。”

  “嗯嗯,那就好。我也没事,她应该不知道我出事儿的事情。你别告诉她了,我最近还要再出去一趟,不过不危险,你也别告诉爸妈。”

  “好的。”

  “就这样吧,招呼好她,也照顾好自己。”

  刘凌说了声好,等着刘冽挂电话。但刘冽一直没有挂,她以为刘冽已经走开了,正准备自己挂断电话,那头突然又传来刘冽的声音。

  “江以,是吧?”

  “是。”

  “没事了、”刘冽又说,说完,刘凌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忙音,接着,手机屏幕回到了屏保状态。

  刘冽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

  刘凌没有打电话去问,她想,刘冽要是想告诉她,觉得有必要告诉她,应该在那一刻,就说出来了吧。

  之后,便是多个普通而又不平凡的各种日常,春节,元宵节,开学,考试。混乱的一切,就像是从那天开始停止了一样。刘凌很少再见到陆止,也几乎没有接到刘冽的任何一个电话。仿佛在此之前,每个人的痛苦、焦急,都是出现在她梦里的幻想。现在梦醒了,一切都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最开始吗?

  最开始不是这样的,刘凌知道,最开始一切都是好的。

  但并不能说现在不好,至少,和以后可能发生的悲剧比起来,现在结束,是最好的选择。

  “明天就是高考了呢。”叶与君笑着对刘凌说,“好激动啊。”

  刘凌回过神,看向叶与君,“你激动什么?又不是我们高考?”

  “今年可是我们高考冲刺班的第一次高考,如果我们学校真能出几个大学生,如果陆止师哥能考上清华大学,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刘凌明知故问。

  “意味着我们学校再也不是学渣聚集地了,很有可能超越一中,成为本市最有名的大学。你要知道,即便是一中,也已经好几年没有出过一个清华大学生了。”

  刘凌配合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这么说的话,我们现在要不要烧香祈祷一下?”

  “有香吗?”

  “你还真想啊?》”

  “这不是你说嘛。”叶与君笑笑,托着腮感慨道:“这几天看不到冲刺班的师哥师姐走路看书的样子,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是啊……”

  她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看到陆止如此认真学习的样子,甚至连这个人,都再也见不到。

  “对了,你明天不去给刘凌师哥加油吗?”叶与君问。

  刘凌摇摇头,“不去了。”

  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这话叶与君很早就想问了,但是刘凌没说,也从未再提起过这件事,叶与君也就没有机会问。此时,她当然也不会贸然的提出这个问题。无论分不分手,不都一样吗?暑假过后,陆止就去北京了,异地恋啊,可比他俩现在的情况残忍多了。大学那么多美女,估计,他们两个很快也就分手了吧。毕业季,分手季,她还是不要提出这个伤心话题的好。

  高考来了,高考又结束了。

  刘凌没能等到陆止的主动联系,她也没有主动联系陆止。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相信陆止同样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无论是对她,还是对陆止,或者说是对原主。

  也许是因为她再未和陆止真正的见过面,所以原主这半年来再未出现过。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

  “刘凌,电话。”

  刘凌刚从水房回来,就听到叶与君叫她的名字,接着叶与君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递给了她。

  “君君,你小点声,别被宿管阿姨听到,手机会被没收的。”赵攸宁笑着责备道。

  “哎呀、”叶与君连忙捂嘴,“我忘了。”

  “没事没事”刘凌连忙说。

  “我刚从那边过来,宿管阿姨不在。”

  刘凌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盆子,接过了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上海的号码,刘凌有种说不上来的预感,她知道,这号码一定是陆止。

  刘凌接了电话,果然,那边传来的的确是陆止的声音。

  “凌……刘凌,是我,陆止。”陆止声音听起来很沉闷,这让刘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知道。”刘凌说,接着问,“有事儿吗?”

  虽然这么问,但刘凌其实很害怕陆止会回答她说有事儿。

  “嗯。”她还是听到了最害怕的答案。

  陆止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你什么时候放暑假?”

  “今天下午离校。”

  “那明天你有事儿吗?能不能和我妈妈来一次上海?”

  “明天?”刘凌问,“出什么事情了吗?你怎么可?”

  “不是我。”陆止回答,“是我哥,我怕我妈情绪不好,想了想,只有你能陪她一起来,所以就打电话给你。”

  刘凌点点头,“应该可以,我回去跟我妈说一下。阿姨的身份证给我一下吧,我买票。”

  “不用,你把你身份证号发给我吧,我给你买票。”

  “不用……”

  “听我的吧,谢谢了。”

  “好,一会儿我就给你发过去。”

  陆止挂了电话,刘凌却内心却十分的沉重。

  陆止的哥哥出了什么事情?居然需要他妈妈这么着急去上海?陆止没有说,但从陆止的语气中,刘凌还是听出了一些。

  刘凌本计划放假后的一周去上海,没想到,她竟然在放暑假的第二天,就坐上了去上海的飞机。

  陆止的妈妈并没有陆止说的那样,情绪并没有什么不稳定,她还是这之前一样穿着漂亮的衣服,一点都不像一个有陆止这么大孩子的母亲。见了她也面带微笑,看不出来是自己的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刘凌觉得自己多想了,陆止说的他哥哥出事儿了,也许只是他哥哥不愿意和他相认呢?否则他干嘛还将他妈妈请到上海?;

  刘凌也没问,因为陆止的妈妈也没主动提起这件事。而且她似乎还觉得,她一个人去也没事,怪陆止还麻烦她。一般情况下,人说出这句话,大多是可能觉得不需要,但实际上却是需要的。但她并没有从陆止母亲身上看到这种情况,陆止的妈妈很正常,一路上甚至还是她在照顾刘凌。刘凌也放了心,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下了飞机,刘凌终于见到了陆止。在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场合,和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相见了。

  陆止没有过多寒暄,说了声辛苦了,就看向了他母亲。

  “现在过去吗?还是明天?”

  “明天上午去吧,先去酒店吧。”陆止的妈妈说。

  陆止点点头,从她手中接过行李。他本来说要帮刘凌拿,被刘凌拒绝了。

  陆止在学校附近的酒店开了两个房间,她和陆止的妈妈一人一间。陆止似乎是和他妈妈有什么话要说,就先去了他妈妈的房间,刘凌就自己回了自己房间。收拾完行李,刘凌看时间才两点多,陆止和他妈妈还一直说话没有出来,她就给陆止发了一个短信,说自己出去了。

  上海很大,复旦距离他之前的公司距离很远。刘凌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钱,要是她打算在上海待几天的话,她现在还是坐公交车比较好。

  五年了,上海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刘凌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事物,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又回来了,感觉就像是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但这种陌生却又是真实的,就像是她不再是这个城市的一员,就像是,他以后再也回不到这座城市。

  可是他还是回来了,虽然不是在他计划的时间。

  他回来了,“江以”回来了。

  “沈著”在他公司前的公交站下了车,这栋四年前还算新的办公楼,在周围数栋新办公楼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渺小和破旧。曾经的磅礴之势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这周围现代化商业的格格不入。要知道,五年前,皇冠大厦虽然算不上什么有名的建筑,但也绝对不像现在这样看起来这么渺小。

  幸运的是,写着“止步广告公司”的牌子,还依旧挂在这栋大厦之上。幸运吗?也许是种不不幸吧。如果自己还在的话,五年后的今天,公司是不是已经换了新的办公楼?也许已经倒闭了呢?他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说。

  所以说,幸运的是,它还在啊。那个自己亲手创建的公司,无论这些年是否“过”的好,但依旧是在的。

  “沈著”慢慢的向皇冠大厦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回见到陶容倾或者祁一之,也许会见到两人出双入对。他站在大厦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如果见了祁一之和沈小白,他该说些什么?和他们打招呼吗?问他们还记得他吗?

  正想着,陆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厦里走了出来。

  “你在哪?”女人着急的问,看起来很生气。

  等了一会儿,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女人骂了一句后直接挂了电话。

  “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回来。”

  是陶容倾。

  “沈著”怕被陶容倾认出来,连忙想找个地方躲。最终换来陶容倾的一个白眼,“神经病吗?”

  “沈著”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刘凌,不是沈著。即便被陶容倾看到,她也不会认出来。

  “沈著”没再动,看着陶容倾开着一辆奔驰车,从自己面前呼啸而过,绝尘而去。

  这还是陶容倾吗?

  “沈著”不知道,以前的陶容倾不是这样的。她温柔,爱笑,喜欢依偎在他身边,是个可爱的小女人。她是个看起来很有教养的女子,“沈著”从来没从她嘴里听过半个脏字,他之前爱说脏话的毛病,还是陶容倾帮他改过来的。但是现在的陶容倾呢?她刚才那几句脏字,一听就是说了很多遍。她身上再没有多年前那种小女人的温柔,看起来像个女强人,一个内心充满委屈,不得不自己强大的女强人。那双目光,那脸上的表情,无不是在说:我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沈著”是想回来报复的,他希望看到祁一之和陶容倾得到报应的画面。但此刻,当变化如此明显的陶容倾从自己面前离开,“沈著”的心中却,没有享受到任何报复的快感。这并不是因为他还没有来得及报复,而是他没发现自己竟然不忍心看到陶容倾过的悲惨。他想要报复,却承受不了陶容倾悲伤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过?

  “沈著”抬起脚,正想进入大厦去看看自己的公司,就在这时,陆止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在哪呢?怎么自己出去了?上海这么大,你知道哪是哪吗?”陆止焦急的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沈著”很想告诉他,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里可是我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

  但他最终却说,“我就是在附近转转,想看看上海是什么样子。”

  “你在哪?我去找你?”

  “沈著”算了一下自己和陆止之间的距离,说了一个折中的地方。

  “这算是附近?”陆止问,“坐公交都要半个小时。”

  “沈著”笑笑,“我坐的公交,所以没觉得多远。”

  “行,你附近有个肯德基,你在哪等我,别乱走。”

  “好的好的,我不乱动。”

  挂了电话,刘凌赶紧飞快的赶往公交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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