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发酵
这件事情崇祯有没有参与？参与程度有多深，曾彻不知道。
但是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为此，曾彻对崇祯开始产生了心防。他开始在在为自己的后路作准备，为了万一崇祯清理他时能有反抗之力默默的开始布置。
曾彻回到京城之后，以治伤为由开始了休假。
与此同时，东厂泄露曾彻行踪导致曾彻遇刺的小道消息悄然而走。
皇帝开始对首长下手了？
这还了得！
这个小道消息一传出，民间的情绪开始炸窝了。山东、辽东以及长江以北的省份的老百姓几乎都是曾彻救下来的。
是曾彻手把手的把他们从兵灾中拯救出来，是曾彻用自己的粮食施粥，才把他们从饿死边缘拉回来，是曾彻给他们工作让他们慢慢的富起来的。
曾彻的威望在百姓当中无与伦比，特别是长江以北的省份。
百姓们纷纷通过各地方官的口向朝廷进言要严惩泄露曾彻行踪的东厂。首长各地商人开始罢市，接着学生们开始罢课，然后是工人罢工。
尤其是京城，受此影响最重。
不仅是罢工、罢课、罢税，百姓们还把东厂的各个将领的居所给围了，高呼着要把那些将领给拖出来打死。
吓得东厂的各级将领们躲在家里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出门。
紫禁城外，天朝党的官员，以及一些支持天朝党的官员们也在宫门外要求面见崇祯皇帝。
各地的揍折堆积成山，全部都指向了东厂泄露曾彻行踪一事。甚至有些激进一点的人，直接直言皇上不应该御磨杀驴。
“这都是你们做的好事！……”
乾坤宫内崇祯指着那一堆小山样的揍折正对着高尔俨与东厂厂公王承恩破口大骂。
“臣！微臣冤枉啊！”
“曾彻那斯实在是太霸道了，他根本就没有半点证据就把微臣给狠狠的抽了三十鞭子。”高尔俨还在给曾彻泼脏水。
“是呀！皇上，曾彻此人实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在没有半点证据的情况下，就煸动那些百姓攻击东厂。现在臣的那些下属们连家门都不敢出了，还有人因为未来得及锁上大门，被那些暴民们冲了进来打成了重任。”
“皇上，此举简直就是有不臣之心啊。长此以往，这天下是皇上您的，还是他曾彻的呀。”
“没用的东西！”
崇祯大怒，抓起一堆揍折就扔到了高尔俨和王承恩身上。
“证据！狗屁的证据！”
“没有证据他曾彻就动不了你们了吗。”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
“就是因为你们的愚蠢，整个江北都陷入了停滞的状态。百姓们罢工，学生们罢课，商人们罢市，如此情况让我如何处置你们。”崇祯大骂着。
这就是民意呀！如果只是几个官员们替曾彻说话还罢，大不了摘了他们的官帽就是。
可是现在却是整个长江以北的省份都在力挺曾彻。
整个长江以北的百姓呀！
现在他们的矛头还只是指向东厂，如果是指向他崇祯，恐怕他的大明江山顷刻之间就要崩塌了。
“现如今只得断臂求存，抓出几个替死鬼杀了向天下百姓们交代。”高尔俨提议说。
“杀了？”
王承恩还有些迟疑，自己的手下却保护不了，那以后谁还会真心替他卖命啊。
“你还想怎么样！”
“你难道想那些暴民们闯到我的紫禁城内向我请命不成？”崇祯大叫着。
“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合力彻查曾彻行踪泄露一事。所有与此事有牵连的东厂官员统统的杀了，以谢天下。”
崇祯直接下达圣旨，准备对此事进行彻查。
高尔俨与王承恩听了脸色一片铁青。
“皇上，我们需要时间做出处理。以免此事牵连过广。”王承恩请求说。
这圣旨一下，他的东厂必须会被严查。万一有些人，向三法司的人透露了一些不应该透露的东西，使得牵连的人员过多，牵连的级别太高的话，那他们东厂就完了。
“这道圣旨最多压到明天中午，你们自求多福吧。”崇祯说。
“可，可是，这么一点时间，根本就不够呀。”王承恩大叫着。
“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乱么？万一引起了暴动，就是砍了你的脑袋都不足够泄民愤。”崇祯甩袖离开了。
曾彻这根刺，扎在他心里，让他感觉异常的难受。
特别是如今整个长江以北的百姓都在力挺曾彻的情况下，这个感觉越来越清晰。
现在曾彻就像一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只要曾彻愿意，只要曾彻不再对他大明忠心，他的大明，他的脑袋都有可能被曾彻所捏碎。
“一天！”王承恩满脸的苦色。
一天时间能够做些什么，他的手下恐怕注定要被人给清洗一遍了。
三法司，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这些都是掌握在文人手中。而那些文人最痛恨的就是他们这些东厂走狗了，落到他们手里岂能讨得好。
“一天，我看皇上还不一定能够顶得住一天呢？”
“王公公你还是尽可能的做最坏的打算。我们都察院就是想对你们网开一面，但也得刑部与大理寺配合呀。”高尔俨说。
他乃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御史台方面还是难免搞定的。但是刑部与大理寺就很难说了。
特别是刑部，有近半的人都是天朝党党员出身。虽然刑部尚书对他们来说也是自己人，但也得下面的人都听刑部尚书的。
“高大人哪，我们这也是听你的，才会弄成今天这结果的，你可不能，”王承恩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尔俨给打断了。
“打住，此事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高尔俨斩钉截铁的，把‘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七个字说得格外的清楚。
整个江此的民众啊，连皇帝都不敢硬抗，他一个小小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又算个毛线，
这东西沾上就得死呀。
“你！你！我这可要怎么办哟？”王承恩都快急哭了。
将曾彻的行踪泄漏出去其实是高尔俨提出来的。只是，此事高尔俨却没有直接的参与。
高尔俨只是向王承恩提了一个建议，崇祯只是睁了只眼，闭了只眼，他们二人都能摆脱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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