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很有做鬼的潜质啊
“警官，你做人可真不厚道，不，做警察不厚道啊，有你这样的嘛，一个理由用了三番五次。”
快傍晚，胖子和苏晨走在街道上，胖子还在抱怨。
“只要好用，十几次也行。”
胖子翻了翻白眼：“靠，谁让胖子栽在你手里了，苏警官，你真的要见鬼啊？你考虑好了？”
苏晨看向胖子：“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胖子一脸认真地看着苏晨：“真的，警官，你是我人生当中见过第二个如此执着认真的人，甚至比第一个还要厉害，你知道第一个是谁吗？他说石头里住着外星人，要拿头撞开石头才能看见，于是他就不断拿头撞石头，目前他在精神病院。”
苏晨说道：“天才与疯子从来就只有一步之遥，执着和认真是好事。”
胖子撇撇嘴：“错，那是傻子，常言道‘明哲保身’，事情呢，我已经给你讲清楚了，你呢，也知道我与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抓凶手是你的责任，但却不是我的责任啊。所以啊，帮你见鬼可以，但是要我帮你抓鬼，这件事我先说好，不可能啊，胖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这个等下再说，你确定能让我见到鬼？”
胖子招呼苏晨在路边一个大排档位置上坐下，随后脸色严肃说道：“苏警官，其实按照行规，是不能给普通人开眼的，但你身上有这枚玉佩，那就证明你不是普通人，最少跟这一行是有渊源的，而现在是你求着我让你见鬼，事情结束后可不关我事。”
“然后呢。”胖子顿了一下，“其实，在普通人眼中，鬼神当然是看不见的，但是看不见就不代表他不存在，这个世界当然有他的另一面，阴阳五行，人鬼妖，都是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彼此交织在一起。”
一边说着，胖子又是将随身带着的那个布包展开，从里面拿出了一瓶蓝色的小型液体，同时还有一堆符箓。
“苏警官，所谓的鬼，不过是人死后短时间内没有回归地狱，相当于人的灵魂残留在人间变异。”
“真有地狱？”
“连鬼都有，所谓的地狱当然有了。”胖子手里没停，像是做实验一般，那个液体滴在符箓上，然后他拿出了朱砂和红色的血，点滴在符箓上。
“不过这个地狱，并不是所谓的我们之前说的地府，胖爷我琢磨啊，这个东西，像是另外一个世界，就是专门收纳灵魂的世界，彼此是按照一定规则在运行的。嗯，胖爷我文化低，就只能给你解释这么多。”
他说着，手上也是快忙活好了。
“呐，苏警官啊，我先给你说好啊，开鬼眼后，精神崩溃什么的，我概不负责啊，另外我之前的那些珠宝现金什么的，你得还给我。”
“还给你做什么？”
“靠，胖爷我穷啊，作为燕京土著，一套房都没有啊你敢信，好了，来来来，别动，让胖爷给你上药。”
胖子左手指尖，赫然是开始掐诀，好像幽幽的光芒在他指尖上一闪而过，更是在这一刻，那符箓之上，似乎有一个虚像一闪而过。
啪！
符箓猛然贴在了苏晨的额头上，那个虚像嘶吼，如同一只牛在哭泣，而苏晨只感觉自己的额头正中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很痒。
下一刻，奇特的感觉钻入自己脑海里，如同投入池塘石子造成的涟漪，以脑海深处某个中心为一点，开始向着整个脑部扩散。
“好了，别闭着眼了，过程没那么复杂，胖爷我的这个，最多也就一个临时作用，持续一个小时而已。”
符箓被摘掉，苏晨睁开眼，他似乎感觉整个街道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就好像，本来是五光十色的一幅画，里面却参杂了一些颗粒一般，眼前那繁华热闹的人群，旁边传来炭味的烧烤味道，嘀嘀嘀的车声如蜗牛在爬动，有说有笑的人群彼此走过。
这种感觉很怪异，但也消失得很快，他转过头看向胖子，刚想说话，却愕然发现，胖子身边的座位上，坐了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文静女孩。
苏晨有些讶然：“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
那文静女孩，看着苏晨，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我见犹怜，一双眼睛如同水做的，好像会说话一般。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苏晨，刚要触碰到的时候，苏晨胸前的吊坠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芒。
那本来文静无比如江南小家碧玉的女孩，骤然是脸色大变，如同发出了凄厉尖叫声，整张脸骤然腐化，整个人更如同风化了的枯叶一般，消失在座位上，只是在消失之前，她的两只手好像变成了白色骨头爪子，要掐住苏晨一样。
苏晨目瞪口呆。
“啧啧，果然是好东西啊，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好，靠，我现在怀疑给你这枚吊坠开光的，是少林那个已经闭关的老和尚啊，这种佛力，真的恐怖。”
胖子一双眼睛盯着苏晨胸口。
“刚才，那个是鬼？”
苏晨有些茫然。
“是啊。”胖子戏谑地指了指苏晨身后，“你在回头看看，看看有多少鬼正盯着你看。”
苏晨转身一看，在他身后不远处，赫然是已经围了一群人，这些人群冷冰冰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面无表情，没有生气，就这么盯着自己。
“没想到啊，苏晨同志，你竟然这么受鬼的欢迎，出乎胖爷的意料啊，你很有做鬼的潜质啊。”
苏晨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鬼，的的确确和人没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那就是他们身边周围，那一层淡淡的轮廓，就好像是黑白一样。
“他们盯着我干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胖子摇摇头，“你好像对鬼有种天然的吸引，不过你从事的职业原因，阳气很足，三盏灯很旺，而且身上还有这么一个佛像保着，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
更何况，这些也只是普通的小鬼而已。”
“这些鬼不会被抓去地狱吗？”
苏晨皱眉问道。
胖子嘿嘿一笑：“当然会了，但那个不是我们的事情，而且这里的，大部分都是才刚死或者死了几天的，还会残留一段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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