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蛊惑
赵欢心里有了芥蒂。
副科长的满足感在逐渐地降温，即使他成了副科长，科长也仍然是压了他一头，更何况，整个安监局除了他们这个科，还有其余科。
最为重要的是，他发现那些同事也只是表面恭贺而已，完全没有真的尊敬自己或者畏惧自己。
想通这一点的赵欢，只感觉内心变得极为失落，累死累活，除了为了那些工资，还有为了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接连几天后，赵欢发现，情况仍然如之前一样。
科长还是不分场合的当面就斥责自己，那些同事现在也是阴奉阳违，很多事情吩咐下去，干脆就不完成，或者直接就是拖。
赵欢感觉，自己这个副科长，没有一点职位。
这一天，快下班的时候，科长喊住了赵欢。
“赵欢！”
其余同事都是纷纷看过去，而科长直接是勃然大怒，将那些文件全部甩在赵欢脸上。
“你看看你，你分内的工作到底是怎么做的？你这个副科长干了几天，就不想干了是吧？”
“我马上改，马上改。”
赵欢连忙去捡那些文件，而周围的同事都是看着他，眼中或多或少有些不屑。
“赵欢，我告诉你，你这个副科长的位置，是领导综合考虑之后，顾及到你的资历才给你的，你也算是老同志了，一份工作还做成这样？”
科长叉着腰，“再有下次，这个副科长的位置，你别呆了。”
等到科长离去，赵欢极为狼狈地从地上捡起了资料，回头看的时候，那些同事也是纷纷散去，只是在赵欢眼中，那些同事眼里似乎满是幸灾乐祸，而且还有人摇头，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不行一样。
赵欢眼神之中，有着一股愤恨。
等到回去之后，仍然是极为沉闷。
“小欢，回来了？刚刚子乃她打电话来了，说到时候会让两个孩子过来看看。”
“嗯。”
赵欢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便是进了房间。
“小欢，你又怎么了？还吃晚饭吗？”
“不吃了。”
赵欢他进了房，往床上一躺，整个人极为迷茫。
自己不是成为副科长了吗？
为什么还会这样，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处境好像没有改变，除了称呼头衔改变之外，压根就没有其余改变，那些同事，那个上司。
一想到科长，赵欢眼中甚至是咬着牙，眼中都有着仇恨。
“妈的，你为什么不去死！”
赵欢大吼了一声！
这句话将外面的赵欢妈妈吓了一跳。
“小欢，你没事吧？”
赵欢没搭理，他闭上了眼，直接睡去。
而在床下的那个盒子，又是幽幽地闪烁起光芒来。
一缕缕黑色光芒，又是进入了赵欢的脑海里。
经过之前一段时间，赵欢对做梦已经习惯了，甚至对梦境和现实也有些分不太清。
“你想要……更多的……权利吗？”
“你想……让仇视你的人……付出代价吗？”
一缕缕如呢喃一般的声音，直接灌入到赵欢的脑海和意识里。
在下一幕，赵欢脑海里，一幕情景出现。
之前的科长，正在训斥他，骤然之间，整个人愣住，从他耳朵、眼睛、鼻孔、嘴巴，全部是开始流血。
七窍流血而死！
赵欢心中有些懵，他看着死去的科长，整个人却仿若没有什么感觉。
“只要你……愿意……他就会……直接死去……”
“只要你……献祭……一些……”
赵欢看着自己，而自己看着眼前倒在血泊之中的科长。
他的心中，没有快感，但也没有恐慌，这种感觉，很奇怪。
然后，他看着自己说出了一句话：“不行，之前有警察来查证，他如果再这么死了，肯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如果……你献祭的……更多一点……那便能……迎刃而解”
“什么样的献祭？”
“比如……”
那声音呢喃之中，仿若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在下一刻，赵欢眼前出现了一股画面，之前捡到的那个盒子，骤然之间在不断涨大，然后变成了长方形的一个盒子。
准确一点，是一个棺材。
这个棺材上，刻着纷繁复杂的雕文和图纹，一个个图纹仿若活了过来，那环柄处的骷髅头，更是冒着黑烟。
咔嚓一下，棺材打开了，再然后，赵欢听到了那股声音。
“只要你……用一个人命……给我足够的力量……那我，就有能力……给你更多的……帮助”
下一刻，眼前的景象，直接换成了他妈妈在睡觉的情景，而赵欢看着自己，就站在他妈妈面前。
“将她……放入棺材……”
不！
赵欢眼中在收缩，他想喊出来，但却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站在那里。
而在不远处黑暗的墙壁上，又是出现了一副画面。
他妈妈被放进了棺材，在下一刻，之前一直侮辱自己的科长，被直接撞死，然后，他取代了科长的位置。
赵欢看着自己，而“自己”却是看着画面，良久之后，他拿起了手中的刀。
不！
赵欢在喊，但是他发不出声音。
下一刻，“自己”直接将床上的妈妈捅死。
赵欢整个人有些呆，他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手上拿着刀，满是鲜血。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之前看到的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
“只要你……给我更多的献祭……我就可以……”
“不！”
赵欢大喊了起来。
下一刻，他剧烈地喘着气，直接从床上坐起，整个人都已经湿透了。
但是，脑海之中的画面，却一直漂浮在脑海里。
他起床将床下那个盒子拿了出来，却仍然是平平淡淡，和自己刚捡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这个盒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欢第一次怀疑起这个盒子来。
他本来是想将这个盒子扔掉的，但刚要扔到垃圾桶里，他又是停住了，似乎是在思考和犹豫。
“算了，再看吧。”
……
“老苏，没线索啊。”
胖子四平八仰地躺在床上，“陪你跑了这么久，胖爷我身上都要掉肉了。”
“掉几块肉也好，你太胖了。”
“嘿，老苏，胖爷我身为燕京土著，一套房都没有，平常怎么过，就过身上这堆肉过啊，不然怎么能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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