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三章 火力全开
李珺回国了。他第一时间约了耿植出来。
这次李珺没有约太多人，只有几个耿植已经挺熟悉。
他笑着对耿植说：“你小子可以啊。趁着我不再就拐了小琪？”
耿植笑呵呵地说：“其实早已经拐好。”
李珺指了指他，最后拍拍他的肩膀，说：“别让我知道你对不起小琪！”
“二哥，你放心！我这辈子如果有会让她伤心的事，只会是我比她早死。”
李珺楞了一下，哈哈大笑：“你小子！”笑完之后，他拉了耿植到一边去，问。“那个王王承和崔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和李琪也想过这个问题。举得可能有人担心我和李琪在一起，会改变娱乐圈的局势。”
李珺冷哼一声，说：“胆子倒是不小！是真以为我们李家是泥捏的？”
他又低声说：“欧四跟我说的事，我跟大哥说了。他没有意见。这件事，你放手去做。真闹大了，天塌下来，大哥也会帮你顶着。”
耿植点了点头，说：“现在就等星加坡那边。”
“欧四做事也太拖沓了。这事交给我。明天给你答复。”
…………
《蒙面歌手》的舞台搭设完毕，并且进行过测试后。节目就真是开始录制了。
录制现场的观众，一半虞城各大院校的学生，另外一半是在网络上公开招募的。
录制节目过程中。耿植在控制室看着外面已经坐满的现场观众，问李琪说：“这些都会外面的人，选中的竟然都来了？”
李琪对这个事情有过了解：“本来有不少人因为是外地的的，被选中了也没办法来。但是我们对外地的人通过电话进行沟通，如果他们来不了，我们就从本地人抽出替代者。大多是白领之类的。现在看来还不错。”
耿植笑着说：“何止是不错！”
他想了一下，说：“有没有将选中了外地人，来不了就选本地人这件事说出去？”
“已经有计划。打算用作第一期的话题。”
耿植看准备得差不多了，就说：“那我也先走了。”
“嗯。再不去，你的临时经纪人就要急死了。”
刚才安排给耿植的临时经纪人已经给耿植打了几个电话了。
参加《蒙面歌手》的艺人除了制作团队中的核心人员之外，其他工作人员不知道歌手到底是谁。
耿植人是来了。但并没跟鼎云给歌手们安排的人接洽。
耿植快步走出了控制室，然后在的一个洗手间，和李琪的一个保镖接头，在里面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时，头戴鸭舌帽，口鼻被一个口罩遮住，还带着一个的大大的太阳眼镜。
出来后，他就往为歌手准备的休息室走去。
他走到一个休息室前敲了敲门。
门马上就开了，里面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姑娘。
看到耿植口罩上的卡通图案，她猛地松了一口气：“小丑老师，你可算是来了。我叫余薇薇，是你在的节目录制期间的经纪人，小丑老师可以教我小薇。”
耿植粗着声音说：“小薇你好！让你久等了！”
余薇薇笑着说：“小丑老师能及时赶到了就好。在节目录制期间，我负责为你服务。节目马上就开始，道具我已经准备好。因为节目组的安排，我们不能帮你化妆。所以这需要你自己来。”
耿植点头，说：“接下来我自己来就行。”
“那我先出去了。节目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因为抽签时小丑老师你不在场，所以我帮抽的签，你要在第二个上场。你大概还有十二三分钟准备。”
耿植点头：“我会很快的。”
他关上门后的，换上了那套花俏的道具服。
这套道具是他自己设计的。假发、西装、西裤，一双手套的，和一个红鼻子小丑面具。
因为上台也是戴着面具，所以上台的人并不需要化妆。需要准备的就是相当于换一身衣服而。
换好了之后，他依然待在休息室里。这是节目组规定。上台歌手表演完之后，就要回到休息室。
休息室里有一个液晶电视，播放的正是这台节目。
所有环节都准备好了之后，录制终于开始了。
这台节目也没有主持人，只在后台有人报幕，首先介绍了乐团成员。然后就宣布请歌手上台：“有请我们的第一位歌手‘欢乐的蘑菇’。”
灯光一圈一圈打在舞台上，一袭紫色及地长裙，很是高贵，但头上带着一个Q版蘑菇面具。蘑菇的笑脸很可爱。
现场观众大见到歌手这个造型，突然暴起一阵笑声和掌声。
耿植也是第一次见到其他对手的造型，也不由笑了。
“蘑菇”朝乐队微微躬身，伴奏响起。耿植听出这应该是翻唱。
一首歌耿植听了一半，觉得这首歌改编得相当不错，就是不知道这个蘑菇是不是鼎云的人。
他知道鼎云都有谁参加，但现在声音变了，全身遮掩得严严实实。他还真的不知道那具体是谁。
一首歌，他没能听完。才听了一半，余薇薇就敲门了。
余薇薇看到他，楞了一下，说：“小丑老师，我们需要去后台准备了。”
耿植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那套道具余薇薇之前就看过，但没看人穿过。这会穿在人身上，让她感觉一种很怪异地冲击。
那乍一看很是怪异，但多看一天，就会让人觉得其实又很和谐。
耿植走到后台处，听着“蘑菇”的演唱。
“蘑菇”的歌艺到底有多好，他说不出其中韵味。但这台节目虽然需要表现歌曲艺术，但更重要的是取悦的听众和观众。
他看大量观众跟唱的反应，那应该是相当不错。当然，这大概也跟“蘑菇”选了一首经典歌曲有关。
“蘑菇”一曲唱罢，等伴奏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才退后两步鞠躬退场。
蘑菇进入后台时，看到耿植的造型也很是楞了一下。她朝耿植点点头，然后就回休息室了。今晚她还有一首歌呢。
舞台陷入黑暗，幕后报幕：“接下来，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小丑’。”
余薇薇给他鼓劲：“小丑老师，加油。”
这临时经纪人虽然和歌手利益关系不大，但如果接洽的歌手能闯入决赛，他们这些临时经济人也能多在领导面前多露脸。而且也是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他们的工作能力。
余薇薇虽然甚至不知道这个小丑面具后面是谁，但还是希望“小丑”走的更远。
耿植上台。
灯光还没亮现场的观众突然听到一段沙哑的清唱，歌声高亢中带着自嘲。
“我——很丑——
可是我很温柔
外表冷漠
内心狂热
那就是我~”
最后一个字落，伴奏响起，灯光亮起。
“小丑”的怪异造型让现场一阵低呼。然后伴随着笑声响起了掌声。
假发是什么样的假发？
左边是如同升腾的火焰，右边是成功人士西装头。
西装是什么样的西装？
左边身是白色正装；右边却是红色，上面镶嵌大量闪光片，肩膀站着一只歪歪斜斜公鸡。裤子左边是粉色喇叭裤，右边是黑色的西裤。
两只不同色手套，颜色正好与上衣颜色相同。
脚下踩的一双鞋，左边是正经黑皮鞋，右边确实尖头，并且的高高弯起红色小丑鞋。
在仔细看，你会发现小丑面具的眉眼笑的。但嘴角抿直，很是严肃。
至少，这个造型取悦了现场观众。
李琪在控制室看着耿植的造型，咬了要嘴唇。“小丑”的造型道具，是耿植自己去制作的。他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这会看到，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心里发酸。
“每一个晚上
在梦的旷野
我是骄傲的巨人
每一个早晨
在浴室镜子前
却发现自己活在剃刀边缘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
在呼来唤去的生涯里
计算着梦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
当“小丑”低吟一般开始唱歌，现场除了伴奏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他的歌声给现场的观众带来一股低气压，让人想在压抑中冲破。只是又不知道要冲破的是什么。
这低吟的歌声，对来现场的白领而言感触更深。
对他们而言城市里的生活，就像是“活在剃刀边沿”？
“小丑”的歌声里，有人听出不甘，有人听出了自我的放纵，也有人听出对人生和生活发出的嘶吼……
“每一个早晨
在都市的边缘
我是孤独的假面
每一个晚上
在音乐的旷野
却变成狂热嘶吼的巨人
在一望无际舞台上
在不被了解的另一面
发射出生活和自我的尊严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白天黯淡
夜晚不朽
那就是我……”
那嘶哑的歌声如针、如锯。
心，扎着撕扯着！
有人听着听着，掩面而哭……
成年人……
谁不戴着孤独的假面？
谁没有不被了解的另一面？
谁不想要生活和自我的尊严？
丑的，不是小丑！
温柔的，不是生活！
当伴奏最后一个音节落下。
小丑后退两步，右手捂胸，鞠躬！
灯光一盏一盏熄灭。
耿植楞了一会，他唱那么差？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直起身，突然听到掌声雷动。
他笑了笑，在黑暗中再鞠一躬，悄然退下台。
“小丑老师，你唱得太棒！”
他刚进入后台，还没来得及跟下一个歌手打招呼，余薇薇就红着眼睛蹦到他面前嚷嚷。
耿植朝那位一身孔雀打扮的歌手点点头，目送对方上台。
余薇薇抹着眼睛，说：“小丑老师，你先回休息室休息一下。下一轮，你还是中间出场，可以有十二分钟休息。”
耿植呵呵笑着说：“你别哭啊，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余薇薇笑着说：“你欺负的人多了。多少人都被你一首歌唱哭了。”
耿植在台上灯光比较亮，而台下比较暗。他在台上实际上是对观众的表情其实看得不是很清楚：“没那么夸张吧。”
“大屏幕上都放出来了。”
走到，小丑面具的休息室，余薇薇说：“小丑老师，你先休息一会。等下你们三个歌手第一轮的评分就会出来了。评分是由现场五百名观众同时评出。每一名观众在这一轮里，只能给其中一首歌点赞。每获得一个点赞就是一分。这一期两首歌获得的点赞之和，就是三位老师本期获得的分数。”
耿植虽然早知道这个规则，但现在他小丑，佯装仔细听了。
几分钟后，台上公布第一轮三位歌手的得分。
“蘑菇”得分一百三十八，另外一名歌手“孔雀”得分一百一十。而“小丑”得分两百四十六。有六个现场观众在限定时间里没有点赞。
看到这个结果，李琪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或许她该为耿植一曲震撼人心而骄傲。
又或许她该为耿植为了这台节目准备这样一首好歌而感动。
但她更想知道，耿植曾经经历过什么，或者说他现在的内心到底想着些什么。
在今晚之前，她一直认为自己很了解耿植。但听完耿植这首歌，她突然觉得完全不了解他了。
歌曲再好，如果对生活没有深刻的感悟，是绝对无法真正打动人心的。
而耿植这首歌却将不少人唱哭了。那些学生也许他这首歌只觉得高音很强，但那些白领陷入了其中。
这才是第一轮之后，小丑和另外两个歌手的分数差异如此的原因。
只是，耿植为什么会将一首那样的歌唱出了那样的感情。
耿植丑吗？
不，他甚至挺帅的。
耿植生活上失败了？事业上失败了？
是什么让他感觉“活在剃刀边沿”？是因为她的家庭给他的压力？
他是孤独的假面？对着她，也是？
和她在一起，他没有生活和自我的自尊？是她给了“呼来喝去的生活”的感觉？
她很想马上找他问清楚！但又怕得到的答案是她不愿意接受。
李琪胡思乱想，时间又到了小丑上台。
小丑上台后，耿植被热烈的掌声吓了一跳。
这一轮中，歌手上台要和嘉宾进行一些互动。但这些互动，歌手是被动。
这一期的嘉宾有六个。他们会问一些问题，尝试试探出歌手是谁。
小丑上台后，其他嘉宾问了几个问题都摇头表示暂时没头绪。
娄筱云参与了这一期的录制。她拿着话筒问：“小丑，你是创作型歌手？”
“不是？”
“啊，那你的新歌是别人写的？”
“不是，歌是我自己弄出来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歌手！”
观众听了这个回答都爆笑出来。
娄筱云神秘地笑了笑，说：“好吧。我就再问一个问题。你下一首歌叫什么，还是新歌？”
她这个问题，让观众又是一阵笑。
“I am Who I am！”
“哦，是英文歌啊？”
“是中文歌。”
耿植打算将两首歌的意境连起来，一首自我怀疑、自我否定，接一首的自我自信的歌。
为这第一期打一个开门红，他也算是火力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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