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阴谋那么大，我得出去走走
听着这熟悉导航声音，李然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停住，心头仿佛闪过一道闪电。
那一夜，李然在小区周边疯狂打探，想要确认异变的范围是不是仅限于小区内部，遇到小两口假装问路，当时觉得其答复毫无问题，以为逃离小区，就可以暂时逃避。
但现在，他终于想通，那男人的回答，是按照导航的语法精确回答的！
那个男人，是觉醒者？不，难道是程序人？
程序人这个名词，第一次是在异世界由裴老鬼提起，似乎是分布在世界边缘，用来监控封闭世界的人。第二次是小区内的觉醒者们提起，并说到觉醒度这个概念，觉醒度越高，自主意识越强，越可以称之为觉醒者，反之，就是程序人。从觉醒者口中，他知道，要当心程序人！
如果只是小区周边，只是路人，也就罢了。可是昨夜，小龙的短信，为什么也是导航体？！
仔细回想起来，和小龙相识一场，即使在现实里，都是燃剑小龙相互称呼的，她又怎么会自称是自己的前女友龙云飞？
加上有了那一夜的决绝，小龙怎么还会主动联系我？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想起那个曾经在雨中共同取暖的姑娘，很可能会变成程序人，李然的心乱了。自己是世界宠儿，这世界，莫非也是围绕着自己在变异？
有好多的事情，要确认！有更多的人，要守护！
“喂！喂！……”，耳边悦耳的声音，是……媳妇？
李然终于从深思中醒来，看看后视镜，何悠悠那张焦急的俏脸，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想到了工作的事情。”
踩上油门，开动大白车，又偷眼看看后视镜里的媳妇，继续说道，“刚才那个……康伯，就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找我有工作上重要的事情，我可能……明早就要出差去处理一下！”
安静，许久的安静，从这几次遇险后，小灯泡就尤其的乖，现在看爸爸妈妈冷场，也只是轻轻抱住小花猫，依靠在妈妈身边。
何悠悠爱怜的抚弄着小灯泡的头发，心思纷乱，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话，“你要注意安全，别再出事，好么？”
“好！”，有时候夫妻间的感动，平淡的不值一提，但是李然懂。
大白车再次停到了二层小楼时，夜已经很深，小灯泡抱着小花猫，都已经沉沉睡去。何大鹏带着谦卑的笑容，迎接着自己的闺女。
“饭菜还在灶上，我给你们拿！”
饭后，把小灯泡哄睡，何悠悠和李然两人并没有浪费时间在语言的交流上。
两个身体在月光下相互纠缠，吵醒身边小花猫，好奇的观望。
这一夜，何悠悠异乎寻常的主动，爬在李然身上，自顾自的运动，压抑着声音的呻吟，在夜色中尤其诱人。
直到午夜，何悠悠才不甘心的迷糊糊睡过去。李然却依然瞪大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轻轻拿开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的媳妇，穿衣起身。漫步走出小院，拿出电话，拨动那几个熟悉的号码。
虽然夜已深，但小龙一直有失眠的毛病，这个时间对她来说，并不晚。
听着电话一接通，李然抢先开口，仿佛怕对方又说出什么前女友的词句。
“小龙，是我，我是燃剑！”
“哦，是你，有什么事？”，电话里传来慵懒柔美的声音。
“你……还喜欢我么？”
“喜欢！”
“你喜欢我哪儿啊？”
“我喜欢你帅！”
听着这熟悉的对答，李然稍微松了一口气，这段对话，是他们最亲密那段时光，常常用来逗趣的话。小龙既然还记得这个，觉醒度至少不应该是零吧？
“好，那你等我，海天盟聚会，我一定到！……”，刚说到这里，李然的声音嘎然而止。
这回答虽然正确，但这段逗趣的话不是他和小龙原创，而是采自一首叫作童声对话的歌词。平时他们逗趣时，是不会照搬歌词的，比如“喜欢”，她通常会说“当然喜欢啦！”，比如“我喜欢你帅”，她则会说，“我最喜欢你的帅呀！”
而现在，她的回答，是标准的歌词！
“等着我，我会去看看你！”，李然无法再继续下去，咬着牙，坚定的挂上了电话。
望望天上的月亮，宅男终于下定了决心，大步走向村口的某个小院，那是何姥姥的家。
随着咚咚的敲门声，院内传来苍老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咳咳……等着啊……”
“奶，别装了，是我！你知道我是谁！”
吱呀一门，院门打开，门口还是那个弯腰弓背的老太太，满眼都是昏花。真无奈，何婆婆这九十多年老戏骨，演技真没话说。
李然并没有打算进门，就在门口，也不等何姥姥再飙演技，直接问道，“何婆婆，你知道觉醒者么？”
“觉醒者？你是说异种么？你发现了什么？”，望着李然严肃的目光，何婆婆的腰也渐渐挺直，眼中闪出精光。
有些事情，哪怕何婆婆，李然也并不想坦诚太多，于是含糊答道，“哦，你们称他们为异种啊，也是不错的名字。我也没有发现什么，完全是扑风捉影，但还是不放心，明天想离开这里，去看一看！”
何婆婆深思一瞬，随即老脸上带出了笑容，道，“好，这里有我在，你放心，无论是十三院，或是异种，想要找悠悠的麻烦，都要过我这一关。”
李然也是一笑道，“也许我走了，这里就能恢复平静吧。但您在这里，我确实很放心。明天您帮我和悠悠说一声，公司事情着急，我先走了，等回来再跟她赔罪！”
浓重的夜色里，李然上了大白车，车前窗处还放着小灯泡前两天给编好的花环，花瓣稍有些干枯，但鲜艳依旧。小花猫早就偷偷跟在李然身后，此时趴在后座，打着哈欠，眯眼望着他。
李然从后视镜里看看小花猫，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小花猫聊天。
“我以为我已经了解这个世界，但现在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它。阴谋这么大，我得出去走走！我要用我的这双眼，看一看这种异变，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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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吗？”
“喜欢！”
“喜欢我哪儿啊？”
“我喜欢你可爱！”
“你喜欢我么？”
“喜欢！”
“你喜欢我哪儿啊？”
“我喜欢你帅！”
音乐响起，异世界郝薇薇瞬间泪奔，“李然，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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