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胡马再不度阴山
左贤王是个聪明人,他没有再问而是拿出了酒。我说大王我刚献了血昨天又喝多了实在不能再喝了。左贤王说本王做事一向讲究公平这样吧我先给自己放点血然后咱们再喝,放多少你说的算。我说那就算了吧没那个必要,大王要喝的话我陪着就是了。左贤王说那好那就喝吧,客人真是爽快呀。
两只青铜酒爵撞在一起时,左贤王微眯起眼睛,左手看似无意的摆弄着腰刀上的穗子说:“客人,尽管本王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但能感觉得到你是怀揣着浓浓的善意前来的,因此本王把你当做朋友。长生天在上,我们匈奴人要是发现朋友背叛了自己,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明白吗?”
我将手中的酒杯又往下低了几分,同左贤王再碰了一下,很认真的说:“假如大汉和匈奴永为亲善之邦,我与大王之间的友谊便会万古长青!”
阿尔赞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已经不怎么喷血了,精神好了偶尔还能骂上魏延几句,因此我和左贤王喝得很高兴。左贤王告诉我在我努力给阿尔赞疗伤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和各个部落的首领都商量过了,就把那些俘虏都还给你们汉朝。赎金也不要了,就拿手艺人换吧,十个俘虏、老弱算半个换一个手艺人怎么样?我说这太好了大王英明呀,为我们的合作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咱们干杯,希望今后能开展更广泛的合作。左贤王说一定会的,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我说好,为匈奴和大汉的友谊干杯。
当我醉醺醺的回到敖包时,貂蝉她们正在兴高采烈的斗地主,战况虽然激烈却没一个人脸上贴着草,打得十分和谐。我对他们这种没有任何奖惩措施的玩法提出了尖锐的批评,随即便想起更应该批评她们的不是这个,而是昨晚居然有未成年少女企图侵犯我……侵犯倒是小事,未成年人嘛,就连上帝也会原谅她们。但没侵犯成功居然还被我给发现了,不得不制止她们这种极其错误的行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玩了,好好反省你们的错误。”
我用了整个晚上的时间从各个角度分析了她们所犯的错误,她们的认错态度也很好,展开了广泛的批评和自我批评。不过说着说着味道就有些不对了,从汉朝的角度和价值观来看,该检讨的反而变成了我……
“陛下。”貂蝉痛心疾首的说:“你娶了她俩,现在又对她们不负责任,迟迟不肯履行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致使两位妹妹至今膝下空空,难道就不问心有愧吗?”曹节和袁绮在旁边鸡啄米一样不断点头。
我有什么愧?!
“陛下,你娶了袁绮还不亲近袁绮,总拿人家当小孩子看,这和被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要是袁绮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您可以说,我也可以改,不要一天到晚冷暴力好不好?”袁绮满脸幽怨的说。
我什么时候冷暴力了?!
“陛下,就算是臣父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但臣父是臣父,臣妾是臣妾,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臣妾还是懂得的。请陛下不要对臣妾怀有成见,就当臣妾是后宫一个普通嫔妃可好?”曹节正义凛然的说。
最后,批判会还是批判会,但被批判的对象却变成了俺刘能……我低着头眼珠不停的转动着,渴望着左贤王突然派人来找我,那个阿尔赞的伤势怎么没突然恶化呢?太不科学了。哪怕就是东方朔跑来死皮赖脸的让我教他仙术,也比现在的情形要好过呀。
“长夜漫漫,咱们还是斗地主吧。”我欠身去拿扑克。
“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问题!”仨人一起把我推回榻上,横眉怒目就像是三只母夜叉。
“对对,斗地主都玩腻了,我叫你们一个新的游戏吧,叫做三国杀……”
“陛下,你的态度很有问题呀,别想逃避,今晚你必须给我们姐妹一个交代!”
在强大的压力下,我被迫做出了一视同仁的保证,但同时我也苦口婆心的给她们讲了未成年人保护法的部分相关内容。她们也同意我暂时可以不用履行做丈夫的责任,但等袁绮和曹节到了十八岁时……哼哼,你再唧唧歪歪就要你好看。
然后,批判会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袁绮问我:“三国杀是什么?”
我告诉她三国杀就是以三国时期的武将为原型结合卡牌阵营技能等因素的一种牌戏,比斗地主复杂多了也好玩多了。她们问三国是什么时候?我说呃……其实这个牌戏很黄很暴力,不太适合女孩子的咱们还是接着斗地主吧。袁绮说哇,没想到这么刺激,我要玩我要玩。貂蝉和曹节虽然没说话,眼神中也都充满了期待……
几天后,匈奴各部落的首领都纷纷告辞离开了,醉醺醺的与左贤王依依话别,除了留下来给我当翻译的金心水和还在床上躺着的阿尔赞,不过他的伤势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想要恢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从医生的角度来看,我更觉得他是故意赖着不走。不会是看上我的哪个老婆了吧?也不知道他看上的是谁。万一他真的开口朝我要的话,我是给呢还是不给?不给的话可能会影响大汉与匈奴的邦交,但要是真的给了……我一定会被剩下的俩老婆给活活打死的。大汉皇帝死在匈奴……不管是怎么死的,都势必会影响两国之间的邦交。
只能希望阿尔赞眼光没有那么好了,可千万别看上我的老婆。
在阿尔赞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没什么事只是需要休养而我也从专业的角度说他已经彻底没事了。为什么不能下床?那多半是心理原因。小阿尔赞这才依依不舍的带着族人先回去了,临行时又反复拜托左贤王照顾自己的父亲。在一行人的身影从地平线上逐渐消失不见之后,阿尔赞兔子一样跳起来就往外跑,侍女们根本就拦不住在后面大声喊您到哪里去?阿尔赞头也不回的大声回答说我去找魏延。
于是侍女们兵分两路,一路去找左贤王,另一路去找我。
左贤王出去滑雪了没在附近,而阿尔赞的运气也确实不好,他连闯了三个蒙古包都不是魏延住的,正当他闯到第四个的时候我也赶到了,同张小让一起一边死死抱住他的腰一边大喊来人,结果魏延一边剔着牙一边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立刻记起了自己的护卫职责,大声喊:“兀那蛮子,快放开我家主公。”
阿尔赞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我紧抱在他要见的双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我怎么放开他呀?”
“你松开腰不就是了?”东方朔拿着根糖葫芦跟在魏延后面走出来,很认真的说。
这个动作难度似乎有点大,阿尔赞试了几次也没能把他的腰松开,我声嘶力竭的大喊:“魏延,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徒弟,快点把他给拉走。”
这时徐庶也从里面出来了,轻摇折扇惊讶的问这是怎么了?你们在玩什么?我说我们没玩这个匈奴勇士来找魏延报仇来了你们快把他带走。阿尔赞说谁说我要找他报仇?我问那不报仇你找他干什么?莫非还想拜师不成?阿尔赞说你真是神仙啊,不但能医人性命,还能猜到别人心里的想法……没错,我正是想要找他拜师。请师父一定要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呀。
我的手松开了,张小让被阿尔赞挣脱,在雪地上摔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徐庶手里的折扇和东方朔的糖葫芦一起掉在了地上,魏延把牙签狠狠的扎在了牙龈上,汩汩地往出冒着鲜血……都快比那天献的血还多了。
塞北苦寒之地,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吃过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了,几乎所有人都出现了牙龈出血的毛病,除了东方朔,我怀疑他已经老得不但牙齿就连牙龈都掉光了。因此我忍痛用一个铜簋换了一箱水果味的维生素C片,含在口中便有一股橙子的芬芳,把貂蝉她们几个高兴坏了,但刚充好一格电的阴阳盒能量又耗光了。
现在我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每天早上我出去晨跑,其实就是跑到远处的雪地上撒尿,尿出各种各样极具艺术感的图形。回来后就懒洋洋的倚在门口看魏延教阿尔赞打拳,过一会儿貂蝉就会告诉我饭好了,我进屋去吃饭,同时回答她们稀奇古怪的问题。
“为什么吕布的杀就需要两个闪才能闪避呀?”
“因为吕布厉害。”我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的说。
“为什么刘备能给别人牌呀?是不是因为傻呀?”
“大智若愚。”我一边费力的吞咽一边说。
“为什么这些明明都是我们大汉的武将,却要叫三国杀呢?”
“可能是因为没文化吧?”我一边漱口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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