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为什么
这种把同学的身体，当成练拳包狂踩的初中学生。程应冰向来是瞧不顺眼的。
数了数，五个打一个，明明都已经把人打趴下了，还是不肯饶过，竟然用助跑的动作大力踢去。
真是年少！
程应冰感慨，大步走去。目的很清晰。现在，他要用他的精神威压，给那五个小混蛋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
这世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周洁雨那等坚韧毅力的。
不久，他走到了正在上演暴力的地方。
旁边有些大妈大爷在叫喊“要出人命了”或者“快住手，我已经报警了”等声音。
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冷漠。
冷漠的仅仅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比如……前面的五个。
程应冰往打斗的中央走去。
他说：“打人不好。”
嘴上说着不好，动作却没有客气，抓住一个的肩膀，使之正面朝向，另一只拳头落去，砰！
结结实实的一拳，倒下一个。
这个动作一出！
围观的人们顿时惊愕以及兴奋，目光亮了起来。
另四个学生的眼睛也亮了，不过却是生气的亮，“特么的，干他！”其中一个凶巴巴的吼。并且当先冲锋。
另三个也紧跟着扑上，围住程应冰拳打脚踢。程应冰身如拂柳，将打在身上的力量轻松御开，先不忙反击，而是看向被踢打在地上的那个学生。
那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生，此刻眼青嘴肿地躺卧在地，脸上鼻上流着血，神情呆滞。应该是被揍懵了。
不过倒也没什么大事，凭经验看去，能够判断出这个男孩的骨头没有折断。
既然如此，那么就小惩一下算了。
不要动用精神力了。
下一瞬，程应冰面无表情地抬头，挥拳——然后四个围攻者虚软倒地。
惊呼声此起彼落。
路人们都在用惊讶到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场地中还在站着的白发青年，很是震撼。
事实上，程应冰做的事情很简单。他只是握拳挥出了四下而已——以精准的力量——震荡了一下对方的心脏罢了。他已经留手，否则这四位就是不止是眼泪鼻涕的软倒在地了，而是心脏停止工作，死亡。
“好了，小惩完成，不知道吴秋锦同那个美女，谈妥了没有？”
程应冰平静地转身，目光寻找向吴秋锦。
吴秋锦正远远地站在路边，眼睛瞪圆，直直的，惊讶地望过来，并且，慢慢将手抬起，捂住了嘴巴。
那种还没有经历过血雨腥风的单纯女生形象，格外明显。
程应冰心想“真有意思，要是现在把她这个傻样子拍下来，十年后拿给她看，她会不会当场爆？”
应该会吧！
程应冰摇头，走向受伤的男生。然而走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现在自己最该做的，是功成身退啊。只有傻瓜才会救人救到底的自找麻烦。不是吗？
总之已经成功阻止一场公然行凶了。自己应该满意了。
程应冰这样考虑着，却还是往那个男生走去。他蹲下身体，伸手按着一动不动的男生胸膛，让精神力注入，舒缓其纠结堵塞的血管。
大约一分钟。
好了，对方的主要受伤部位差不多疏通了。别的地方，没必要全都自己操刀。
程应冰收回手掌，然后就与受伤的男孩四目对视了。
此刻这个男生的眼睛里盛满狂热，激动道：“你这是气功对不对？”
程应冰不去理睬，跨出脚步。向前走去。
看到他竟然像是电视里一样，手掌一按上去，就让那个男生没事人一样了，围观的众人皆惊愕兴奋，如见神人。
程应冰面无表情，踏步走远，没过多久。便察觉到追着过来的人增加了一个。
其中一个是吴秋锦的脚步声，这点不会错。那么另一个急匆匆追来的人又是谁呢。
可以确定，不是刚刚的那个男生。
程应冰没有回头，脚步微调，拐弯走向一个巷子，漫步走着，等待吴秋锦。
很快的，吴秋锦就追到了他身边。
“不好意思。”
“我刚刚……忙着看你去了，然后……没注意到那个女的走了，我是不是很没用？”吴秋锦解释着。
程应冰笑了。
觉得能够看到原本的队长，现在的傻妞，瞪着眼睛懊恼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
于是调侃起来：“这真是遗憾了。那么作为有奖有罚，你今晚请我去唱歌吧。”
“这个”吴秋锦的瞳孔骤然一缩，很是为难，吱唔着：“我还只是个实习生呢，我，我真没有钱的。”
“哦？”
程应冰瞥了她一眼，队长，你这是比我还穷啊！
没在这事上纠缠，程应冰笑道：“那咱们可得赶紧寻找客源了，这样吧，今天第一单开张，就不要计较赚多赚少了。随便个几百块就差不多了，先解决了没有钱问题再说。”
吴秋锦小声道：“行，这一回我肯定拿出百分之一万的干劲来。”
“嗯。”
说着，程应冰笑呵呵道：“队长，哦不，我看你眼中似乎有事情，是什么事？”
吴秋锦脸上微变，涨红着脸干笑：“刚刚，你好帅啊，我，我就是想知道，我以后，我以后是不是也能和你一样的？”
原来是在关心这个问题啊。
不愧是队长，天生就拥有一颗向武变强的心，一见到自己显露武功，便心驰神往，走不动路了。
程应冰盯向吴秋锦，背脊挺直，眼眸锐利，整个人变得如同发现猎物的老鹰。
他在用肉眼看不见的压迫感。挤压向吴秋锦。
“现在你是什么感觉？”他沉声问道。
“我，我，你，你”吴秋锦觉得自己变成了小动物，喉咙中发出咕嘟一声。说不出话来。
见她这样，程应冰有些失望，果然，队长的练武天赋，并不比自己强啊，便放松了些压迫的力道。
“啊……”吴秋锦轻声低喃，然后怔怔望向程应冰，低声道：“这个……很丢脸是吧，肯定是。但我还是想请你，收我为徒弟行不行？”
“……什么意思？”程应冰有点懵。这都哪跟哪？说好的并肩战斗呢？
不由上下打量吴秋锦。
但能见到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姑娘，这位姑娘尽管不好意思，尽管脸上涨得通红，却还是勇敢地，直视过来。
“嗯……向武之心很坚定。”
听到程应冰这样说，吴秋锦有点难为情，面红耳赤的道，“让您见笑了！”
程应冰的目中古怪，慢慢的道：“你为什么想要变强？”
“咦？”
话题转变得太急，吴秋锦不由得发出怪声。眯细了眼。
为什么想变强？
就只是单纯的想变强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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