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海战
“对方没有回应，是否继续确认？”
“再次确认。”船长回复瞭望手，同时还不忘对身边的大副发号施令，“通知下面打开炮窗，准备战斗”。
“明白。”大副听到，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脚步轻快的向着船舱跑去。似乎很久没有打上一次像样的战斗，让大副有些手痒难耐了。
“目标没有减速！目标没有减速！”瞭望手声音有些急切。
“准备战斗！先打掉他们伸过来的爪子！”
船长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拔出腰间长刀举过头顶，高声大喊。因为他已经从望远镜中看到了对面当先的两艘战船正在缓缓的打开炮窗，很显然是来者不善了。
“准备战斗！”
“准备战斗！”
“……”
随着船长一声令下，此起彼伏的高声呐喊在船上接连传播开来，桅杆顶端的瞭望手也吹响了腰间巨大海螺制成的警号，声音飘飘悠悠传播开来，将战争的气氛渲染到了极致。
……
“咱们怎么办？”维尔顿看向身边的利亚姆，低声询问。
“当然是仔细看着，以一敌二，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你要好好记下来，今后咱们如果遇到相似的情况都用的上。”
此时的库尔提拉斯还没有后来的那些内乱发生，自然不会发生窝里斗的情况，既然船长已经确认了对方不是库尔提拉斯人，还自信可以打掉对方先锋，利亚姆也不会有所怀疑，只想好好观摩一下这人生第一场适逢其会的海战。
“那你呢？”维尔顿疑惑的问道，似乎对利亚姆着重强调要自己去记下来感到十分不解。
“我？我是船长！”利亚姆的回答十分理所当然，内容却与常人的逻辑不大一样，“到时候我一喊准备战斗，剩下的就交给你负责了。”
“原来船长在你眼里只负责发动战争，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手下去干了？”维尔顿十分的无语，暗暗吐槽，“那还不如让珊瑚来做这个船长。”
想起被关在小箱子里几天的珊瑚，维尔顿一脑门的黑线，也不知道这家伙一到白天就被关起来，晚上难得的放放风还不准说话，几天下来会不会搞出什么问题来。珊瑚本来就有点儿傻，这么一搞……
“那当然，作为一名船长，所有事儿都做了岂不是有失身份。”维尔顿已经不想对此事发表建议了，利亚姆还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维尔顿当然不会认为这就是利亚姆的真实想法。利亚姆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上看的比谁都仔细，恨不得连一个普通水手的动作细节都不放过，连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移开半分，眼珠子都快跳出眼眶了。
“这家伙就是嘴上不着调，心里明白着呢。”维尔顿心里暗道，不知为什么又想起了赎罪岛上，利亚姆谈笑间一枪打爆一名辛迪加的脑袋时的场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维尔顿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也不知道年纪轻轻的利亚姆是怎么养成的这样一副性格。
……
艾泽拉斯现在通用型的炮舰都是将舰炮由四周集中于两舷的新型舰，少女之雾号这种库尔提拉斯的王室座舰自然也不例外。少女之雾号属于中型战列舰，单侧有两排十二门火炮，一次齐射的威力足以摧城拔寨，同等级数的对手只要命中其中的一半左右，就可以瞬间让对方丧失战斗能力。
所以线性战术也就成为了库尔提拉斯军方海战必然采用的教范，不仅要求舰队采用单纵阵，还要求指挥官做到精确的T字形战术，己方于上成横，敌于下成纵，舰队以一侧的火炮猛轰敌人。对方则以火力薄弱的正面迎战，若能成功抢占战术位置，理论上必胜无疑。
而库尔提拉斯人最擅长的是什么？十个人会有九个人回答——架船！看着少女之雾号船长手中飞快旋转的船舵，利亚姆终于理解了“海上马车夫”这一称号的真正含义！
他们是真的能将船舰操纵的如同马车一样迅捷、灵敏。
在利亚姆眼中，少女之雾号只是经过几次连续S型走位后，就莫名其妙的就占据了上风位，侧舷稳稳的对准了当先驶来的一艘驱逐舰。
原本还想学点儿什么的利亚姆，还没看清楚船长的操船手法，少女之雾号就已经进入了战斗位置。
“告诉炮手，自由射击，给我狠狠地打，先把最前面这个拿下来！”
一声大喊，显示了无比的自信，以一敌二也根本不需要使用齐射战术，这是对炮手们的绝对信任。
“轰！”、“轰！”、“轰！”火炮之声震天响起，连绵不断。由于是分散射击，冲力并不明显，却也震的利亚姆和维尔顿脚下立足不稳，连忙扶住身边的船舷扶手。
一旁的水手却丝毫未受影响，奔走间如履平地，没有半分滞碍。一个小水兵跑过两人身边的时候还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好像是在纳闷怎么会有人在自由射击的时候都站不稳。
虽然库尔提拉斯民风淳朴，两人没有遭到恶意的鄙视，却也有些不好意思，即便以利亚姆的厚脸皮脸上都有些微微泛红。
还认定自己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现在站都站不稳，这个现实和理想实在是差距有些太大了！
……
少女之雾号仅仅单侧船舷的一轮炮击，就把当先驶来的敌舰炸成了破破烂烂的蜂窝，毁损的大炮和横七八竖的水手从破洞中流淌而出。
十二发炮弹，打中了十发。其中甚至有一发正中敌舰主桅，将其一击而断，看的利亚姆连连咂舌不已。
更让利亚姆惊讶的是，船长似乎对这样的战绩不是很满意。
“这么近还有两个没打中，我看你们最近是欠练了吧！告诉大副，没中的两个今晚的酒扣了！”
船上水手轰然大笑，对两个倒霉鬼表示了幸灾乐祸，只有两道微微的抱怨声传来，却被炮舱之中的大副直接给“弹压”下去了。
轻松击沉一艘，不足三分钟时间，少女之雾号就完成了所有火炮的再填装。而此时的敌舰也刚好绕过第一艘船的残骸，与少女之雾号并排行驶到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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